入座,咱倆一起坐主位。”
蕭爸衝著桌上兩瓶青花瓷汾酒笑了笑,回老爸:“客氣客氣。”
幾位大人落了座,我和蕭然才憋著笑端坐在餐桌旁。
乖乖,瞧著桌上六葷五素的冷菜陣勢,我不禁心懷恐懼得摸了摸自己微微凸出的小肚。
雖說婚期還有四個月,,,可是,,,壓力不言而喻。
大人們有一搭沒一搭得聊著,一點也不生疏的樣子。
寶哥回來的時,蕭爸和老爸已經喝得,,,怎麼說,境界比平常高了許多。
王阿姨給寶哥拿碗筷的時候,蕭爸拍著老爸肩膀,憶苦思甜道:“老唐啊,老唐,想我第一次看見你時,小平同志才發表了南方講話。那時候,我猶豫著自己的方向,躊躇著自己的步伐。可那會,你已經將唐氏搞得小有名氣。”
老爸更豪放,幾杯汾酒下肚,彷彿發表南方講話的是自己一樣。
“老蕭啊,,哈哈,你今天終於說出心裡話了啊!十年前,孩子們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市裡晚報從早到晚登你文章,,你知道哇,真心看得我頭疼啊,比廣告還難看啊,,,什麼打破束縛、勇於創新,你老蕭做的最有創新精神的一件事就是,,就是,,,小麗,小麗,我親愛的老婆,你來說。”
老媽很淡定得嚼著才揀來的筍片,翻了個白眼,回老爸:“跟你結了親家。”
老爸大聲得嚷了一句“對”,而後大聲得拍了拍桌子,衝著蕭爸真情流露道:“老蕭,感謝你啊,感謝你覺悟了啊,能讓你兒子娶我女兒啊。”
蕭爸退卻著搖手,也搖頭道:“不,不,這事不是我能覺悟的。主要是那混小子早看上了你家的丫頭,連他爺爺躲著紅衛兵藏下來的花瓶也能送你家去。不爭氣啊,老唐,說真的,我慚愧啊。”
我想起了那個花瓶的往事,臉上悄然飄過一片紅雲。
蕭媽咳了咳,勸阻道:“你們倆喝得差不多就行了啊。沒個限度,待會兒還要煩人家小王煮醒酒湯。”
王阿姨從廚房間走出來,一手擦過圍裙,笑道:“哪有,瞧您說的。唐哥和蕭行長多喝兩杯,也是為銘心和蕭然結婚高興啊。我看著銘心長大的,這陣子就是再忙,我心裡也樂意。”
我低著頭,嚼著碗裡的菜,心裡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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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好大一會兒,等到寶哥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我決定擱下筷子不吃了。
蕭然和寶哥嘀咕了幾句,側頭問我:“吃飽了?還是聽飽了?”
我皺著眉頭,忿恨得望了他一眼。
蕭然穩住身形,不由自主得為自己辯護:“我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說。”
我表態:“我懷疑你和寶哥喝多了,也是這個樣子。”
這句話一出,蕭然愣住了,寶哥也頓住了筷子伸出去的趨勢。兩人對視一眼,下一秒,都齊齊望向我,只不過,帶著“士可殺不可辱”的表情。
我果斷將屁股離開椅面,站起來宣佈道:“我吃飽了。爸媽,叔叔阿姨,你們慢吃。”
晚宴近尾,天快黑了,cctv也開播了新聞聯播。我特地調大了電視的聲音,以此“旁敲側擊”仍在吹牛的老爸和蕭爸:酒會該散了,你們該回歸實際了。
兩老人酒勁不減,開始咋呼起貨幣政策來了。不簡單的是,寶哥和蕭然還能忍著,在一旁安安靜靜得聽。
我起身走向廚房。從冰箱拿出沙拉和水果,弄了一大碗水果沙拉,準備用來當明天的早午晚三餐。
蕭然拾了他的碗筷,跟進廚房,邊洗邊和我道:“你有什麼東西整理好的,我今天先帶回去。”
我口裡銜著半顆草莓,含糊不清道:“哦,那瓶白貓洗滌劑。我媽說,用它洗,不傷手。”
蕭然頓了頓,似乎是隱忍著笑了笑,回我道:“ia最近研究出來一種纖維素漿料,塗在餐具上之後就用不著洗滌劑來清洗了。你要的話,我明天就去買個樣品回來。”
我學著□□表情欄裡第二排右數第二個的表情,很“二”道:“啊,我都忘了,我傍了一個大款。”
蕭然擦了擦手,卻是賴在了水槽邊上。貼著櫥櫃,轉個身,懶懶道:“銘心,你過來。”
我拾起剛才剩下來的另外半顆草莓,也沒多想,一面扔進嘴裡,一面帶著疑問走向人家。
哎╮(╯▽╰)╭
哎╮(╯▽╰)╭
哎╮(╯▽╰)╭
當我從模糊中清醒過來,喘著氣紅著臉,聽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