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封信給總行行長黃鹿,也在黃鹿第一次來湖貝支行的時候。因為不認得行長室的門,而她正好在過道上。便自報家門,招得黃鹿說了一句:“啊!你就是熊自倫?你的信,我收到了!”這時,黃鹿伸出手來與她急急伸出的手握上了。雖然握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握過就是握過。於是,她認為這是不可多得的無形資產,心裡一橫:“就衝黃鹿奔總行去!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湖貝支行乘熊自倫到總行的空檔,把辦公室的門鎖換好了;對高尚的談話也談完了。擬明天早上辦理交接手續;支行也通知了經警:從今天晚上開始,熊自倫如果要到計劃辦公室,應予拒絕。
話說熊自倫心中既滿懷希望又滿懷激憤,既要找黃鹿評理,又要靠黃鹿幫一把,急匆匆離開湖貝支行來到深南東路,招手叫了一部計程車來到市民銀行總行,直接到了行長辦公室要找黃鹿,被行長辦那層樓的經濟民警擋在樓梯口不讓往前走。理由是:“黃行長出去了。”
這熊自倫就是放得下面子。在電梯口等到晚上七點,硬是沒有發現黃鹿的身影,這才相信經警講的是真話。於是,她馬上寫了一個條子。交給經警,對他說:“黃行長回來後,請你把這張條子交給他。就說湖貝支行的熊自倫有急事找他。”
值班的經警收了條子,很客氣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熊自倫回到家裡後。茶飯不香,拿出紙筆。把氣憤發洩在湖貝支行的主要負責人頭上,準備告狀了。只見她寫道:“《關於對湖貝支行主要領導有關問題的舉報》……”
好了,她忙她的去吧!
話說第二天,黃鹿一大早來到市民銀行自己辦公室那層樓,在電梯口,值班經警說:“黃行長,昨天有一個女同志找你等了很久,還寫了一個條子。”說完,將熊自倫留下的條子交給黃鹿。
黃鹿問道:“就是湖貝支行那個搞假文憑的熊自倫嗎?”
值班經警說:“好像是。”
黃鹿說:“她要是今天還來找我,你就把她擋在這裡,不要讓她進來見我。”
值班經警說:“是。”
第二天。湖貝支行也像往常一樣,大家忙著上班。只有行長和夏天等四、五個人知道熊自倫今天要辦理移交手續,不知道會變生出什麼意外來。因此,王顯耀、陳作業、夏天等人都在坐鎮支行,主持熊自倫與高尚的交接。
上午九點鐘,夏天把高尚帶到計劃辦公室,對熊自倫說:“小熊,根據總行的意見,按照行裡的安排,由高尚同志接收你的工作移交,你把應該列入移交的工作檔案造個冊,雙方籤個字。現在開始吧。”
熊自倫千不甘、萬不願地眼看著,鬧著意氣爭來的工作崗位,也是鬧著意氣的又一次失去。只是她把直接拉著導火索的對手換了,把夏天換成了陳作業。
話說熊自倫在工作崗位上,只要是與她有過業務聯絡的人,無論是計劃信貸科的、營業部的、儲蓄部門的,還是總行的;無論是作為領導層面的處長、行長、科長,還是作為同事的信貸員、會計員、計劃員,通通都有摩擦,也就是鄉下人形象地稱之為的“尖篤甕”——在地上無論怎麼放也放不穩當的酒埕。究其深層次的原因,就是沒有恰當地評價自己在社會生活中的定位,沒有用旁人能夠接受的恰當身份融入同事的行列中。
夏天在交辦了交接事宜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也在回憶著從湖貝金融服務社成立後,自己所認識的熊自倫所經歷的事件,覺得她還是一個很能折騰的妞兒。
夏天想:“作為一個女人,這樣活著,這般折騰,要說不累,那是假的。”
你看,她剛進入湖貝金融服務社不久,就在莊宇屬意的總經理秘書任上,吵鬧著不做花瓶,換到了計劃崗位,而這段時間由於她不懂業務,對沒有領導關係的夏天左請教、右瞭解,一派虛心模樣;市民銀行接管後,她先是在卜一定的手下幹活,後來也是鬧得不愉快了。好在這時機構合併,四個部門組合成計劃信貸科。統一由夏天領導。在人員整合的過程中,因為要裁員。一般員工相互傾軋,是非不斷,但她還是留下來了。當她的工作不適應市民銀行的要求時,夏天提出了要求和批評,而她對夏天的要求和批評積怨起來,終於在袁愛平調走後,以工作相要挾,經夏天反覆教育無效,夏天在給她的最後通牒的限期到來時。以快刀斬亂麻般的手段,中止了她在計劃信貸科的工作;後來這妞兒在營業部當了三個月的記帳員,人們滿以為她在閉門思過,想著自己的不是,會痛改前非。哪知道她一邊上班,一邊與總行一些同志拉關係,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