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收據,經過與安延公司的財務核對,發現確實是支付了錢的收據,但是支票上不是打給金融服務社,而是轉到了一個叫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帳上。我們想了解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王顯耀一聽是與深圳三八股份公司相關的,腦子裡馬上與夏天聯絡起來,因為,三八股份公司一直是夏天對口管的。接著,便問洪虎道:“你把收據帶來了嗎?”
洪虎從公文包裡拿出該收據的影印件,遞給王顯耀,王顯耀看後對陳作業說:“作業,你有印象嗎?”隨即把該影印件轉給陳作業看。
陳作業端詳了片刻,看到該收據是1995年10月份的,離現在已經差不多有三年了,有一排回憶,心裡想:乾脆推掉更主動。便說:“我也沒有什麼印象,應該是在市民銀行接管金融服務社後,管理還不是很規範時期的事。可以問一問夏天和徐東海是怎麼回事。”
人們不知道洪虎是對兩個行長的回答在他的預料之中,還是對於此事另有解讀,表現出並不急於想知道答案的神情。
過了一會兒。他笑著對陳作業問道:“陳行長過去也與安延公司打過不少交道?”
陳作業不知道洪虎問的是什麼事,忙說道:“不。我是在人民銀行檢查了安延公司的問題後,才來到湖貝金融服務社的。從那個時候開始,金融服務社已經停止對安延公司和岸尾公司發放貸款。”
洪虎聽後,並不爭辯,轉而對王顯耀說:“王行長,我們在查帳的過程中,還發現湖貝金融服務社在安延公司報銷了一些費用,但這些事已經不是莊宇搞的了。”
王顯耀聽了洪虎講的這幾句話,覺得就像太極高手打出的太極拳一樣,柔中帶剛。棉裡藏針,點到即止,讓當事人充滿聯想。他在心裡想:“看來寶安分局已經成竹在胸,要收集對湖貝支行領導班子不利的證據,形成防火牆,以便在為岸尾公司的抵押房產脫責的過程中噤聲不語。這才是洪虎講話的目的。”
接下來,洪虎沒有再談工作上的事,改而跟王顯耀、陳作業吹起了牛皮。
到了十點多鐘的時候,他對王顯耀說:“行長。我還有點事,要到市局一趟,不阻你們辦公了。對了,這張收條的事情。還是要請行長重視,幫我查一下,明天我再過來問問。”
王顯耀對洪虎得體的談吐還是很有好感。站起身送他們離開辦公室。
洪虎走後,王顯耀回到座位上。對陳作業說:“這個洪虎已經把火燒到我們頭上來了。讓我們也覺得執行安延公司的案子不能全身而退,看來我們得放慢一點。對了。這張收據是怎麼回事?”
“我也覺得納悶,怎麼金融服務社開出收據,錢卻打給了三八股份公司?這會不會是我們讓老夏耍了,錢到了老夏的口袋裡?”陳作業懷疑地說。
王顯耀說:“一筆100多萬,老夏有那麼狼?”
“要不叫他來問問?”陳作業出點子道。
王顯耀說:“我們放冷靜一點,中午想好了,再想個辦法點夏天一下,看他怎麼說。”
陳作業表示默許。
王顯耀又說:“從剛才洪虎的講話來說,朱赤兒傳真中講的事,他顯然知道。我們用朱赤兒公司的錢支付利差的事,看來已經被洪虎掌握。現在總行的情況也很複雜,我們不能得罪他,以免他往上一捅,我們成了犧牲品。拖一拖,充其量,安延、岸尾公司的貸款收不回來,也跟我倆沾不到什麼邊。”
陳作業附和著說:“要是這樣,那莊宇的問題就更大了,單一個瀆職罪就夠他折騰的了。”
王顯耀說:“對了,貸款清分的事你還要向夏天跟進一下,不要拖全行的後腿。”
陳作業說:“我看老夏搞得差不多了。這種手頭上的活,到了夏天手上,應該是放心的。”
下午,夏天正在審定貸款清分明細表,分別找了李國蘭、舒光榮、申平、任爾為、李朝陽,就他們在清分調查報告中的措詞問題,交談修改意見。
臨近尾聲,王顯耀把電話打到夏天辦公室,對夏天說:“老夏,在忙什麼呢?”
夏天說:“還不是在忙總行貸款清分的調查報告的事,要與總行的新精神合上拍,在修改呢!”
王顯耀說:“你來一下。”
夏天放下手中工作,來到行長室,只有王顯耀一個人。
王顯耀看到夏天坐下後,對夏天說:“那天不是監察局的兩個同志來了支行嗎?是問人才招聘中心的500萬元存款到我們行的情況的。你寫一個證明,就說該存款我行沒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