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金融服務社工作人員眼睜睜看著開出的存款電腦資料,改為戶名陳干將的了。接著,沈醉又手工寫了一套戶名陳干將,帳號2091的3000萬元的存單,交給了陳干將。
第三天,陳家兄弟恭送在hn三亞經歷了海水考驗的周迅、唐姨登上了返回深圳的飛機。
在飛機上,周迅將用陳幹才給的四萬元在海口夜市買來的兩大袋衣服放好後,轉身對唐姨說:“這事辦得多順利,我們服務社在轉眼間900多萬利差就到手了,而且是把錢存入專業銀行,一點風險都沒有。”
唐姨說:“是啊。”
陳家兄弟目送著飛機起飛後,鬆了一口氣。然後,把車開到銀行分理處,立即掛失了3000萬的定期存款單。
一週以後,掛失期滿,陳干將便化整為零提走了3000萬元。
遠在深圳的梅林金融服務社手中抓著被人取走錢的3000萬元的定期存款單,保管了近三年。這就好像一則笑話說的:
以前有一個人因為家裡有急事,買了一張九點鐘返家的長途客車票,準備回老家處理急事。當他來到車站準備上車的時候,車站門口擺的象棋攤讓他不忍離去,並很快地對弈起來。前來送他的朋友很著急,不斷催促他趕快上車。
朋友催得多了,打斷了他下棋的思路。於是,他便不耐煩的說:“你們急什麼?車敢開走?車票還在我手裡呢!”
真的,當他下完棋,想著上車回家時,客車早就開走了,剩下的只有他手中的一張車票。
這回拿著這過期“車票”的人,變成了在珠江岸邊廣州長堤路上的gd金融寶塔尖裡摸爬滾打了半個多世紀的申虎,不能不說是一個悲劇。早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申虎十多歲時就在長堤路上137號這棟曾經作為蔣、宋、孔、陳四大家族舊銀行的洋樓裡學藝。新中國成立後,該樓成了省人民銀行所在地,他又在這裡一步一個腳印地成長為省銀行的中堅。改革開放後,他被省裡派往深圳支援深圳特區金融建設,也做出了積極貢獻。只是晚年離休後上演了這出人生悲劇,讓人潸然淚下。有詩為證:
話說當年老行尊,兩朝開泰道行深;
改革開放功名立,蓮花山下養老申。
誠邀盛請返江湖,愁買愁賣用夫人;
無奈騙子耍手段,唉聲嘆氣破金身。
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話說申虎在梅林金融服務社經理和法人代表的光環之下工作了一段時間,覺得它的妙處比當國有銀行深圳分行副行長時有更多說不出來的快感。有時,他累了一天,躺在床上,有一種懷疑在腦海裡縈繞:是不是幾十年的革命白革了?是不是六十年的生活白活了?是不是離休之後才過上了真正的生活?是不是當單位一把手就這樣寫意?很多問題他還在尋求答案。
有一回,他批准了一筆貸款,貸款戶萬分感激,又是請飯,又是桑拿的招呼著他。當他走進桑拿房的時候,貸款戶一口氣叫來了十多個女孩子一字兒排開,請他挑選。這申虎嘴上喃喃地說:“老咯!不中用了,就選一個能摸摸我面板的小妞,還要那麼認真地挑選?”但他還是花心未泯,帶上老花眼鏡,像部隊的連長在出發前檢查戰士的裝束般,走到這些女孩子的面前,看看這位小姐的臉蛋,拉拉那位小姐的玉手。讓她們覺得申虎就像爺爺般可親可愛,恨不得把他那把老骨頭揉鬆了,拆散了,當作珍品儲存起來。
童心未泯的申虎就是這樣過著離休後的日子。
但是,有一個問題他是抓住不放的,那就是對金融服務社的控制。
事實上,他對梅林金融服務社的控制是越來越緊了。首先,在營業部這塊,是他的老部下洪鳴和陳平的老婆周迅在管著,他是很放心的;信貸計劃由他親自抓,兩個助理是不可以管的,那麼,信貸部就是他的獨立王國;辦公室這塊,雖然有助理周專一管著,但是,人事這塊拿出來由他獨管,這就使得專一不專了,除了管打掃衛生,他幾乎沒有事情可幹。
申虎在幾十年的工作中,都是以業務幹部的姿態出現,沒有想到在離休賦閒的時候,當上了統領全域性的“官”。這官的名字雖然不是十分正統,但是卻很實惠。
一天晚上,申虎躺在家裡客廳的沙發上,正躊躇滿志地想著,營業部副主任周迅帶著一個男人敲開了申虎的家門。
“申總,您老人家好!在您休息時間打擾您,真是過意不去!”周迅甜甜地說。
申虎很高興,笑著答道:“我現在是活到老,幹到老了,哪講什麼休息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