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虎牙,慢慢進入了康復期。
熊曉苗也放心的著手準備回國的一切。
回國的前兩天,她得去趟學校結束工作,順便和教授道個別,她一大早起來漱口,對著鏡子使勁眨著有點浮腫的眼睛,想著或許這是她最後一次蹋入那個校園了,突然間有著無限的感慨,
這麼想著的時候,電話就響起來了,她叼著牙刷蹦蹦跳跳去接電話,夏靜生清朗的聲音一下子傳進耳裡:“起來了?”
她“唔”的點頭,夾了電話,走回洗手間,吐了滿嘴的牙膏沫子,說:“今天要回學校,然後去看下胖子!”
她有點奇怪夏靜生怎麼這個時間打電話給他,他們通話的時間大多是中國時間的中午,今日卻是他的深夜,但熊曉苗的心思比較粗,倒是開心夏靜生能打過來。
夏靜生說:“回學校不好嗎?好好看看。”
熊曉苗“嘩嘩”的漱口,抱怨:“去學校有什麼好,這麼小的鎮,就那麼大的地方……”
夏靜生在那頭低低的笑著,又說:“誒,熊曉苗,你們小鎮只有一條市中心街,學校,恩,在鎮中央,有棟很古老的鐘樓,像城堡一般環繞……”
熊曉苗噴了水,直嚷嚷:“小靜先生,你神了!你怎麼知道?”
夏靜生那裡有低低的“哼”了哼,無關緊要的問了句:“你漱口漱好了?”
熊曉苗放了水杯,隨口說:“好了,怎麼啦?”
那頭有水杯的碰撞聲,“磕”一下,半響又沒了聲音,夏靜生的聲音突然的響起:“越過那條長街在轉彎,那是以前我常來的地方,碎花窗簾和乾淨的窗……”
熊曉苗的水杯一下子倒在水池裡,“哐啷”一下,夏靜生還在那裡繼續唱著,他的聲音很是乾淨,如陽光照進了窗欞,微風撩起了白紗,帶著柔軟的低沉,一下子就要化掉了時光。
他唱到:“後來的我們一直都遇不上,彷彿都在避開某一些地方,在人群中都走得特別匆忙,怕一不小心就認出對方,後來的我們又被誰而遇上……“
有一點點的顫抖,換氣聲打在話筒上,熊曉苗一下子捂了嘴,這句話是她每每聽到都要在心中一撞。
她也只是隨口說說,想聽品冠的“後來的我們”,沒想到夏靜生真的記上心了,她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這小靜先生,真是,太太太……悶騷了!
夏靜生唱完,“咳”了“咳”有點不自在,實際是在掩飾著自己的緊張。
熊曉苗開口,有點哽咽,輕輕喊了句:“小靜先生……”
夏靜生卻淡淡的說:“唱完某人指定的了,還有一首是在下指定的!”
熊曉苗愣頭愣腦“啊”了一聲,夏靜生低低的吟唱又再那頭響起來,是一首粵語歌,估計是呂方的歌,夏靜生唱他的最拿手,有種很溫柔的醉意,熊曉苗對粵語不是很在行,但最後幾句聽懂了:“我往日何等的不羈,慶幸曾曾經失去你,至發現原是如此深愛你能證天地此心無異。”
後來,她知道果真是呂方的情歌,名字是“從未如此深愛過”……
熊曉苗蹲在洗手檯下,捂住嘴,耳裡聽著夏靜生清透的歌聲,心裡有很酥軟的陶醉,她從未想到五年後還有這樣的一天,嘴裡“嗤嗤”的想傻笑,眼裡卻有難以抑制的溫暖,柔軟的要衝出眼眶……
夏靜生唱完,很久沒有說話,兩人耳邊只有彼此低沉的呼吸聲,但又似乎都很沉迷於這樣的片刻,就這樣什麼也不說,什麼都不做,靜靜的聽你在我耳邊呼吸。
夏靜生先打破的平靜:“好了,快去學校吧!”
熊曉苗還是不知說什麼好,她想了半天,說:“小靜先生,謝謝你”,說完又有點懊惱,怎麼蹦出來的是這三個字,就是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夏靜生坐在沙發裡,手握了手機靠在沙發背上,還是那樣的姿勢,笑著罵:“笨蛋,說什麼呢,快去吧!”
他說過的,不用對他說謝謝,情人間是不需要感謝的。
熊曉苗“恩”了一下,站起身子,夏靜生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喊住她:“有空去看看你們學校的圖書館,三樓桃木的舊書架,恩,第三層,靠窗那面!”
熊曉苗好奇,問:“什麼啊?”
夏靜生含糊的說:“沒有什麼!”掛了電話。
熊曉苗放了電話,抽了張紙,鏡子裡,頂了爆炸頭的女人,眼睛紅腫,嘴邊還有沒抹乾淨的牙膏泡沫,紅了整張臉,傻傻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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