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點什麼,在這樣的時刻,她想她和周遊更多的是這樣的患難之情,在她最不好的時候遇上了他,他也在他最不好的時候找到她。
熊曉苗這樣想著,覺得周遊是個好傢伙,老天有點不公平,垂了眼睛,眼淚滴溜在眼眶裡轉,
周遊笑,露出兩顆虎牙來,拍了熊曉苗的後背,吐了一溜的北京話:“我說小熊貓,你怎麼老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這哪成啊!”
周遊自打被送去北京,京片子那叫一個溜,在美國的時候也說著,熊曉苗那時就說:“北京話,我也會!”
周遊逗她:“那你說幾句來聽聽!”
熊曉苗想了想,開口:“你丫真不是東西,我告你丫的……”
周遊趕緊捂她嘴,邊笑邊說:“你都跟哪兒學的啊?這話可別老說,告訴你,“你丫”在北京話裡特粗魯,女孩子不能這樣說話!”
熊曉苗被他這串話逗得,眼淚轉回去,抬頭說:“你丫回了美國給我好好治病!”
周遊抽了抽嘴角,好笑:“嘿,又來了!”
兩人這麼一打鬧,離別的傷感去了大半,周遊放了揹包,敞開手臂,依舊是那張痞子臉,眯了丹鳳眼,說:“eon,givemeabighug!”
這樣的道別禮節在美國也是常見,熊曉苗走過去,伸了雙臂,摟住周遊這幾天消瘦下來的身板。
周遊的手放在熊曉苗的背中間,有很溫暖的熱量,身上是淡淡的病房消毒水味,整個身子散發著和煦的感覺。
這樣的姿勢持續了一會,周遊在熊曉苗耳邊,聲音很輕的說:“小熊貓,我覺得擁抱是個很神奇的動作,抱著的時候明明是很近,可卻又看不清對方,其實這才是所謂最遙遠的距離吧!”
熊曉苗聽著浪子周遊第一次用這樣很憂傷的語氣說著這話,想去看他的表情,可真的是看不到。
周遊很用力的擁了擁她的背,擁緊了又迅速的放開,很地道的擁抱方式。
熊曉苗再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挑起揹包,敲了她額頭,揹著光,露齒一笑,拉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在這一刻,熊曉苗覺得周遊彷彿走出了自己生命一般,第一次,她那麼急切的祈禱著,為除了自己父母,除了夏靜生以外的人祈求著,希望周遊的病能快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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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時光裡的信(上)
有句話叫:“讓波濤來得更猛烈點吧!”
事實是這波濤要來,還只有等著,結果要麼是被淹死,要麼是頂著風浪站起來,熊曉苗很顯然因為她的遲鈍被歸類為後者。
周遊的事情過去後,似乎夏家夫妻的感情比以更好了一點,但又看不出來到底是哪一點,
這日是一月一度的大掃除日子,熊曉苗也算持家有道,平時再懶,這天也會勤快起來,她跑去打掃夏靜生的書房,一會兒,又鬼鬼祟祟的跑出來。夏靜生再轉臉的時候,只看見熊曉苗咬了食指,窩在沙發裡,對著薄薄的幾片紙“哧哧”笑。
夏先生無奈,放了拖把,躡手酢蹠的貓過去,一下子抽掉熊曉苗指間的紙片,邊拿走邊挑眉:“夏太太,幹什麼呢,你任務完成了?”
熊曉苗被弄了個措手不及,抬了頭,正好看見夏靜生俯視自己的晶亮大眼,坐起身來,跪在沙發上,抬手就要撈回來,夏靜生故意吊高了紙片,讓她剛碰到邊角,又擦了指尖過去,
熊曉苗惱怒,嚷嚷:“給我,這本來就是我的!”
夏靜生本來還不準備干涉她隱私,聽她這麼說,倒撥了她揮舞的手,仔細的看了眼紙片,這麼一看,他白淨的臉龐反而一下子紅起來了。
熊曉苗難得見夏靜生這樣,得寸進尺,嘟了嘴說:“看吧,本來就是我的!”
夏靜生裝作不在意,扇了扇紙片說:“胡扯,你給我的,就是我的!”又拉不下臉來,粗聲粗氣問:“你在哪裡找到的?”
熊曉苗如實回來:“在你書房裡,之前我送你你又還回來的藏銀瓶子裡,一開啟就看到了!”
夏靜生點了點頭就想拿了那些紙片走人,熊曉苗卻拽了他膀子:“別走啊,我還沒看完呢!”
夏靜生晶瑩剔透的耳廓泛起紅暈,咕嚕說:“你自己寫的,還看什麼!”嘴上是這麼抱怨,人還是繞到沙發的內側,坐下。
熊曉苗抽了張紙說:“看看,我的字多好看啊,我怎麼就不知道我能寫出那麼好看的字呢!”
夏靜生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