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曉苗有點氣惱,就知道他是想到了這種事!
她反擊說:“不知道誰,是餓死鬼投胎!”火死了,把冷氣調低了幾度
其實,夏靜生也是很可愛的人,電話打了一半,會說:“休戰,我餓了。”然後她就聽到拆塑膠袋的聲音,他邊吃餅乾邊聊天,有時是幹泡麵,那時的男生一個比一個人能吃!
她聽見他磨牙,說:“我也要吃!”他很寵她的聲音就在耳邊說:“好啊!”然後細細的說:“那你過來!”害她邊咬牙邊臉紅。
有時,他還會說:“暫停,容我出去透口氣!”她都笑死了,躲在被窩裡說話,的確夠悶,不一會,他又冒出來,說:“別愣著啊,呆子,你也出去透會氣啊,二氧化碳吸多了,要變笨的!”她就真露了腦袋出去,大口一吸,空氣特別新鮮啊,果然人生美好。
靜謐的雨夜,兩人都不再說話,遙遙的懷念著,雨點打在玻璃上“啪啪啪”的寂靜。她從來都沒想過還有一日是如此感激得想起當年,而不是那麼悲傷的懷戀。
她按了按腳趾頭,有點冷,好心情的問:“小靜先生,豬屁股上兩滴淚,打一歌名!”
很老的笑話,她以前給他猜過。
他握了握方向盤,跳了青黛的眉,清冷的嘴角卻揚起,說:“流著淚的你的臉!”
唉,這人的記性怎麼那麼好呢,很多年前答出來的,現在依然!
不服氣,問:“小靜先生,知道豬是怎麼死的?”
想他說“怎麼死的?”她就好說:“笨死!”
可惜夏靜生絕非常人,喚:“熊曉苗”手悠閒地搭在車窗邊
她愣神,“哎”了一下,他不緊不慢說:“你還沒死我怎麼知道!”
咬牙切齒,兩人一路鬥嘴。
夏靜生車駛進小區,一路燈火闌珊,她的聲音就在耳邊,與這雨夜融為一體,襯得車內的香薰清香宜人。
停了車,踏了樓梯上去,門下的細縫滲出一片桔光。
他想起兒時,母親很忙,他被送去和外婆住,每日放學,門下也是這樣的光,開了門,外婆皺巴巴的臉卻開出了菊花,說:“阿生回來了,洗手吃飯了!”抬頭,桌上是香噴噴的米飯。
如今這樣的光,依然溫柔的讓他心醉,家的溫暖,是屬於她和他的家。
他開口,在電話裡喚:“豬,開門!”
聽她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突然沒了聲音,然後是咚咚的腳步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