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歹毒。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就被接起,他說:“喂”
清朗的聲音隔著空間,時間,傳入她耳中,一瞬間,手機灼人,她反射性的想掛掉。
那人不說話,也不結束通話,空氣中有淡淡的塵土吸入鼻間。
半響,那人說:“東西收到了。”是肯定的語氣。
沒有說名字,卻是知道是她的,她“恩”了一聲,想想自己剛才還豪氣干雲呢,這樣可不行,長此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她說:“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
電話那邊良久沒人說話,她“喂”了一聲。
那人說:“景陽名城,西棟,602。”掛了電話。
熊曉苗沒想到他在家,但這時候,就是虎穴她也是要去闖一闖的。鎖了車,打的。
的哥開得很穩,在車上,她一直反覆想著自己是新時代的女性,還是去長過見識的,對於目標要好好把握。26歲的人了,還能周折個幾年,既然走來走去都還是要和他繞在一起,既然忘來忘去都還是忘不了他,那還不是去找他,把夏靜生同志給辦了,總得有個了結。
於是,熊曉苗同學踏上了她衝動史上了第三步,俗話說“好了傷疤忘了痛”這真的相當的有道理!
站到夏靜生家的門口,她鼓了氣按了門鈴,門“喀”一下就開了。
夏靜生一手搭在門邊,一手叉在兜裡,下身深咖色的絨布休閒褲上身窄身的V領毛衫,露出光潔的頸,兩道鎖骨線條筆直地延伸至肩膀,中間的微凹的胸線順延大開的領口直挺而下。
約是在家工作,他戴了細邊的眼鏡,頭髮不似上次上了定型的硬挺,柔軟的垂著劉海,倒為他加了幾分慵懶,幾分孩子氣。
環著胸,他眼睛隔著鏡片看著她,大有有何貴幹得的意味。
熊曉苗早對這樣威嚇的眼神免疫了,一次被嚇,二次都習慣了,何況她是有任務在身的。
一把抓了他的衣服,想抓領口沒拽著,拽了肚子的那塊,好好的毛衫變成可笑的角度。
她雄赳赳氣昂昂地看著他的眼睛宣佈:“我,要和你同居!”
是的,她想過了,她和夏靜生又不是演電視劇,他在設計公司辦公,她宅在家中,他們的人生不可能再有交集,她也不可能與他從戀愛開始重頭來過,有太多的熟悉,太多的傷痕。但她也不能忍受將來他結婚,他與別人組成家庭,兒女環膝,想想心裡就抽疼起來。
唯一的一招就是霸王他,硬是要賴著和他在一起。她不是個隨便的人,即使在美國那樣處女是稀有動物的國家,她也是學不來那樣的生活方式,但如果物件是他,她是不反對的。反正是不甘心,不如直接搞掂,總之是他撩她的!
熊曉苗一直以為自己的腦袋是迥與常人的,事實證明,夏靜生的腦袋結構更是不同凡響!
那人清澈的大眼裡,閃爍著點點的光華,在薄薄的鏡片下,卻更加剔透動人。
他咧了嘴,露出白得泛光的牙齒,燦得她眼暈,
“我不和人同居,只和人結婚。”他抬了下巴,說得驕傲至極,嘴角卻是撩人的笑。
熊曉苗瞬間石化在那裡。
男人不都說:“我不和人結婚,只和人同居的嗎?”這夏靜生真是腦子不大一樣。
熊曉苗想起前幾日才在網上看到的話,說同居像租房,結婚像買房,租的房子住的像偷的,買的房子住起來才是地主,愛幹啥幹啥。
她想這夏靜生果然是比她聰明多了。
他靠著門,眼一眨不眨看著她,突然,她轉身往外走。
他有點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冷的問:“你要到哪去?”
是不是又要從他生命裡離開?他收緊手腕,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她抬眼看他,說:“回家拿戶口本!”這次,反倒是他愣住。
擺了擺手,她說:“我明天帶了戶口本,再來找你。”
他看看牆邊的鐘,四點四十五,一把在門邊撈了車鑰匙,抓了她的手,說:“來得及,送你回家,就今天去。”
熊曉苗嘴都圓了,有這麼趕的人嗎?她都不急了。
夏靜生下了臺階看她,嘴角勾起:“明天是四月一日,你要愚人節結婚我不反對。”
說完,手插在兜裡,一步步走下樓去。
熊曉苗想,愚人節結婚,那結婚證書上的日期是什麼?還是不要吧,趕緊下樓,回家拿戶口本!
事實證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