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個他,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冥頑不靈?”所以你才那樣的恨,有如今天你看我愛恨交織的神情……
我終於成功的激怒了
頭顱飛起來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無比的輕鬆——她T|在為她操心,也再也不會在讓我生氣,腦海的畫面定格在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刻——
那一刻,紅葉翻飛,她含笑站在楓樹下,唱著奇怪的歌,我依稀記得那一句:“戲中人斷腸,夢中暗思量,自問手中鴛鴦為誰紡……”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番外之番外——隻影為誰?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八日
往日金碧輝煌的大殿,如今被一邊蒼白代替,漫天的白帆跟孝服正在訴說大殿主人的悲劇,而在這蕭索的大殿上,站著同樣蕭索的一個人——同樣一身白衣,往日裡即使在生死攸關也挺得筆直的腰板像是受了什麼挫折一樣垮了下來,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已經當自己不存在……
“為什麼你一定要呂四娘放過我?”這句話問了一遍又一遍,本來很簡單的答案,現在已經成了永遠的難題;而原本一直被她壓抑的答案,現在卻變得那麼清楚明白!
當看見他蒼老時,她曾今是那麼心痛;十多年間她又不下於數十次可以制他於死地,可是她沒有——明知道他死了就可以解決他們一切的對立,可是無論他們怎麼鬥,她都沒想過想要他的命!
呂四娘那一劍刺來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當在他前面——她不是一個偉大的人,她自認為沒有捨己為人的勇氣,可是為什麼當時她想都沒想就可衝過去?
她想起他們的第一夜,想起那個在養心殿誘惑的夜晚——她真的那麼排斥他嗎?為什麼她沒有一點罪惡感,為什麼從始到終她不覺得那些夜晚很難過,那些回憶對她來說,甚至可以說是美好的……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為誰去……”
為什麼要明白的那麼晚,晚到連一句安慰一句對不起都來不及跟他說?為什麼要是要拼命拼命告訴自己,他是一個帝王,他註定無情;為什麼要拼命拼命否認自己對他動了情,拼命拼命告訴自己,對他動了情便註定了要被他傷害?
保護了自己,卻傷害了他,留下的是無休止的悔恨……
那一日,大雪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終於可以放任自己那樣無比眷戀的望著他;那一刻,我忘記了十七阿哥,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她只記得他就要歸去,那一日,她淚流滿面,因為自己心中說不出的眷念……
“綺雲,如果你覺得我是在跟你放人情債,那麼我這麼說呢?如果我這麼做根本就不是為了你,這不過是跟藉口呢?你也知道,皇阿瑪現在寵愛十四弟,而八阿哥就是我的前車之鑑,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重病在家更能讓皇阿瑪和各位兄弟對我放心的?”
為了要她接受他的好意,他可以冤枉自己宣告自己的別有目的,她永遠都記得那一刻——汗水順著他的額頭,眼角滾滾滴落,可是他的表情依然是清冷而又嚴肅,彷彿室內的高溫跟他完全沒有關係,堅毅嚴肅的稜角,嚴肅的表情。她知道他現在很難過,他的平靜他的冷然在這種讓人暈眩的高溫環境中,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綺雲,你不能再站了,你已經站了三天,就算你是鐵打的——”
她回頭看向十七阿哥,她站在這裡懺悔,他陪了我三天。
可是她現在最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他在提醒她的背叛,她明明是愛著他的,她是這樣告訴自己,告訴所有人,包括四阿哥;為了他她不惜要任何人死——年秋月、晨曦、還有可憐的胤禛……
可是她現在算什麼?她愛上了四阿哥,在這個錯誤的時間,面對這個為她付出了一切的人——他給了她所有,為了愛她幾乎一無所有,可現在她自豪唯一可以留給他的東西都變得不確定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彷彿就這短短的三天,她真的老了,老到已經開始嫌棄自己活得太長……
“綺雲!”
她看到了十七阿哥眼睛中的驚恐,她看到他狂叫失措的奔向她,緊接著她看見自己嘴中狂湧出的鮮血——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每一次讓你擔心都是因為我自己的事……
她捂住嘴,卻制止不了鮮血從指縫中逸出,她軟軟的倒下,倒向十七阿哥的懷裡。然而本來就虛弱且站了三天的十七阿哥也接不住她,她倒向一個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