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
不過,不尷不尬也沒辦法,唐風必須得老老實實站在這,他想要的那塊牌照還在攥在裡面那老爺子手裡呢。
這一眨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唐風一直站在急診室門口,一動都不敢動,這心裡頭,那是真緊張啊,心裡老是在說,“怎麼還沒出來?怎麼還沒出來?”
緊張了老半天之後,唐風不由得在心裡笑了起來,“媽的,裡面是我爸還是葛雲飛他爸,怎麼我顯得比他還緊張的樣子。”
他在心裡剛說完,急診室那燈滅了,葛雲飛猛地一下竄起來,差點跟剛從裡面出來的醫生給撞上。
“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說了句再尋常不過的對白,“對不起,請節哀。”
這醫生剛把這話說完,葛雲飛一個近兩百斤的漢子,頓時就“哇……”的一聲,像個小孩一樣大哭著跌坐了下去。好幾個一起竄上去,才把他給接住。唐風也是這些人其中一個。
在醫院裡折騰到晚上之後,葛雲飛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一點,讓人給扶回家去,而唐風跟李芸野菜得以乘車出去吃點東西。
在車上,李芸嘆了口氣,對唐風說道:“阿風啊,對不起了,牌照這事……”
唐風搖了搖手,“人家家裡都成這樣了,這事就不要提了。”
“你放心,我會再幫你想法的。”李芸說道。
唐風點點頭,“我自己也會想辦法。”
其實,唐風這是撐場面,你要說腦子,他唐風有,你要說人脈,他唐風二十幾歲的後生,能認識幾個人?除非拿著他父親孫友和的名頭,才有可能會有人買帳。但是唐風最不喜歡的,就是利用他父親的名頭。
所以,葛雲飛這條線斷了之後,唐風在běi ;jīng城跑了好幾天,都沒有再搭上第二條線。
眼看四月十五號,宣佈牌照的這一天一rìrì臨近,唐風急得上竄下跳,火燒眉毛,可是半點辦法也沒有。畢竟關係這個東西,是冰凍三尺,非一rì之寒的東西,你再有本事,人家不賣你帳,那也是空的。
就在唐風著急上火的時候,也就是三月十九rì這一天,剛剛參加完葛雲飛父親葬禮的李芸找到了唐風。
“怎麼了?你找著新線了?”一見到李芸,唐風就趕緊問道。
李芸搖了搖頭,“不是我給找的,是葛雲飛給找的。”
唐風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葛雲飛?”
“是啊,今天葬禮的時候,葛雲飛突然把我拉到一旁,跟我說,李芸啊,真是不好意思,我答應你的那塊牌照,我現在不好辦。不過,我給你們介紹一人,你們只要找他,他也許有辦法。”李芸說著,掏出一張紙條,“諾,這就是這個人的電話。”
接過紙條,看了半天,唐風也傻了半天之後,良久之後,他才重重點了點頭,“我靠,葛雲飛這哥們也真他媽太仗義了。都這光景了,還惦著這事,這事無論成不成,我都得重謝他。”
“行了,這都是後話,趕緊著辦吧,離發牌照這也沒幾天了,再不上緊就來不及了。”
“好,好,好。”唐風一邊應諾,一邊拿起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
過了不一會,電話那邊傳來醉醺醺的聲音,“cāo,誰啊,大中午的。”
唐風被他這一罵,愣了好大一會,才說道:“陳先生,你好,我是葛雲飛介紹的。”
“哦……是葛雲飛啊……”對方聽到他報出葛雲飛的名號之後,語氣客氣了很多,“說吧,你有什麼事找我?”
“是這樣,我在香港有一電視臺。聽說現在開放外資電視臺全國落地,有十三到十五個牌照。我想弄一張,不知道陳先生你有沒有辦法。”
“呃……香港不是迴歸了都十幾年了嗎?也算外資嗎?”
唐風大汗,心裡開始有點對這個陳先生的本事打嘀咕,“算……算……”
“這麼著啊,那這事歸哪兒管啊?”對方又問道。
“啊?”唐風愣了一下,“您不知道啊?”
陳先生答道:“běi ;jīng城部門多了去了,我哪知道誰管?”
“歸廣電總局管。”
“哦……廣電總局啊?我想想……”說完,電話那邊就真的安靜了。
好一陣之後,電話那邊說道:“成,哪天咱們細聊,你把你的那些該帶的東西全都帶上。”
“好,那咱們就約在明天怎麼樣?”
“成,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