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潘穎那個當醫生的媽又給她傳授了哪些可以逃過獻血的經驗,前幾天朱莎就從老卞那裡得知了訊息,如果不想獻血,前一天晚上吃五六個雞蛋和至少三根油條或炸糕什麼的就可以讓膽固醇升高,第二天抽血檢查的時候肯定不合格。
果然,第二天抽血檢查的時候,301 宿舍的集體不合格,317 宿舍的只有一半合格,郝靜和孟欣欣體重過輕,不到標準。尤其是郝靜,從三月底開始有一陣子急劇消瘦,臉色蒼白,看起來弱不禁風,躺在床上養了好幾天才恢復點血色,那幾天一直都是朱莎幫忙買飯。張蕊很好奇一向強壯的郝靜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問了幾次她也不說,只說自己胃不好,消化功能差,所以瘦下去了。朱莎猜到一點原因,但她向來是個省事的,一句多話也不肯講的,自然不會去饒舌說郝靜的是非。
第40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3)
317 宿舍張蕊和朱莎還有唐寧都獻了血,唐寧剛紮上採血針就暈了過去,跟她一起暈過去的還有大專班的一個男生,平時看起來強大無比的一個人物。兩人被救醒,喝了紅糖水,繼續獻血,尤其是那個倒黴的男生,因為他是稀有血型,被迫多獻了一百毫升,下了椅子更是面無人色,走路像演皮影戲。無論如何,英語系還是湊不夠院裡分配的獻血指標,輔導員急得快要跳牆,最後從大一新生裡挑了幾個看似強壯的補充進來,總算完成了今年的任務。
獻完血後,系裡發了點營養補品、一塊刻著“無償獻血光榮”的金牌和一個證書給大家,又放了一週假讓獻了血的同學休養。朱莎當晚就和張蕊一起去看了電影,全然不顧大三大四前輩關於獻血過後要好好休息的警告,第二天就感覺頭暈目眩,渾身都沒有力氣,不得不放棄了接下來的瘋狂計劃。
老卞聽說朱莎張蕊她們獻了血,特意買了一堆東西來看她們,等樓下大媽疏忽的時候,一閃就溜了進來,進門就罵朱莎傻,不會耍點計策矇混過關,明明都教給她方法了,還死撐著不肯用,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朱莎任他罵,一邊反駁兩句,一邊招呼大家吃老卞買來的東西,老卞拿她們沒辦法,過後叮囑她們不要再滿世界亂走了,老老實實待在宿舍裡休息幾天,獻血看著沒事,其實也傷元氣。朱莎嗤笑,覺得老卞危言聳聽,一點也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裡。
獻血並沒有讓冷戰中的朱莎和羅昊重歸於好。獻完血的當晚,朱莎和張蕊跑去看了兩場電影,回到學校已經快十一點。嘻嘻哈哈的兩人就在宿舍樓下遇到了已經等得花兒也謝了的羅昊和徐軼。看見她們回來,徐軼鬆了一口氣,拉著張蕊就跑走了,十分不講義氣地把朱莎一個人扔給了幾近發怒邊緣的羅昊。
朱莎偷眼看看羅昊,見他臉色鐵青,連忙先發制人:“哎!你來怎麼也不事先打聲招呼啊?我也好事先打扮打扮!”
羅昊氣得都笑了:“你哪次見我事先打扮了?我給你打電話你接得著嗎?我一晚上都往你們宿舍樓裡打了快十回電話了,回回人家都說不在,哪去了也不知道。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了,大老遠地跑到你這來,你倒先來勁了!”
朱莎心說怪不得氣成這樣呢,原來他都往樓裡打了這麼多電話。整棟宿舍樓只有一部電話,一到晚上,所有人都往這裡打,羅昊居然打通了十次,可見他鍥而不捨地抱著電話重撥了多少次。她有點感
動,但聽到羅昊最後一句話氣又上來了:“就來勁了怎麼著?有本事你別來找我呀?”話一出口,朱莎就發覺大錯要鑄成,她趕緊又小聲地加上兩句:“誰也沒規定我就非得在宿舍裡等你,我難道就沒有出去亂走的自由嗎?”
羅昊聽了,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朱莎的眼淚刷的就
下來了,心裡說走就走,誰稀罕你!可是她的眼淚還是像下雨一樣流
個不停。
第二天兩人在酒吧演出的時候,配合一點也不默契,朱莎雖然勉強裝出興高采烈的樣子,但所有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其實正好相反。羅昊更是直接歸於沉默。演出完以後,剛哥叫會計把這個月的演出費交給他們,小丁於是提議一起下去喝一杯,所有人都同意了,剛哥看出羅昊和朱莎心情不高,明顯一副冷戰未愈的樣子,笑了笑,以為是少年維特之煩惱,也不勸說,帶著他們到了吧檯,跟酒保打了招呼,說這四個人的費用直接掛在他賬上。四個人坐在吧檯椅上默默地喝啤酒。小丁提議一起幹一杯,大家也是默然無聲地碰了一下杯子,“叮”的一聲脆響後繼續沉默。小丁突然側過頭跟天恩說:“天恩,我曾經聽過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