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斯蒂夫看著他們的背影,皺起了眉,“他們好像在密謀什麼。”
“他們的確是在密謀著什麼,”巴恩斯伸手把斯蒂夫推到淋浴頭下面,“快點洗,這裡馬上要關閉了。”
“密謀著什麼?”斯蒂夫追問了一句,但巴恩斯卻閉上了眼沒有回答。
不過,很快斯蒂夫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當他們回到宿舍的時候,滿臉怒容的佩吉已經等在了他們的床位旁:“巴恩斯中士!菲利普斯將軍要見你!跟我來!”
巴恩斯對上室友不懷好意的眼神,安撫地拍了拍一臉擔憂的斯蒂夫,跟著佩吉走了出去。
“沒想到二十五圈都跑不完你的精力!第一天就打架!打架會被處分你難道不知道嗎?”佩吉怒氣衝衝地快步走著,在站著不少士兵的走廊裡摩西分海般劈開了一條暢通無比的道路。
巴恩斯坦然地接受了一路同情的眼神,無聲地緊跟在她的後面。
“看來你一點都不希望得到那一個珍貴的名額!”佩吉在走進電梯的一刻深深地看了巴恩斯一眼,“像你這樣目的不純的傢伙,厄斯金博士就不該允許你進入訓練營!”
“卡特教官,”巴恩斯在她之前按下了8樓的電梯,“也許,這個目的不純的傢伙是迫於無奈才出手的。”
佩吉盯住巴恩斯拉上電梯關門閘的手:“你怎麼知道我要按什麼樓層?”
“難道菲利普斯將軍的辦公室不是在8樓?”
“你怎麼會知道?”
“我從十歲起的每個假期都是在這裡渡過的,”巴恩斯伸指擦去髮尾滴到臉上的水珠,“這個理由您還滿意嗎?卡特教官。”
佩吉猶豫了一下,還是謹慎地選擇了轉換話題:“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迫於無奈才捏腫了霍奇的下巴,並打青了他的右胸?”
“想想您下午對我的鼓勵,”巴恩斯在電梯停下後拉起了電梯的開門閘,跟著佩吉走了出來,“再想想月末唯一的超級士兵名額,”他敲響靠著電梯的第二間辦公室,對著佩吉點了下頭,“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菲利普斯將軍還等著我。”他無視佩吉的臉色,開啟門走進辦公室後迅速地把她關在了門外。
“臭小子!難道我就不配擁有一刻停歇嗎?”屋內,坐在一張深褐色辦公桌後的菲利普斯將軍重重地把手中的鋼筆拍在了桌上,“兩個士兵小小的摩擦都需要我出面!難道我的時間已經空閒得可以這樣被你們浪費了嗎?”
巴恩斯瞥了眼坐在屋內左側沙發上的厄斯金博士,繞過咖啡桌坐上了沙發的另一頭。
“你十歲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軍中的紀律,為什麼這次你還會莽撞地出手?”菲利普斯將軍端起桌上的咖啡灌了一大口,像在壓下胸中滿溢的怒氣。
“兩點原因,”巴恩斯攤了攤手,“第一,我想見你,如果不揍他,我想你可以一直鬧彆扭躲我到月末;第二,您的得力愛將卡特今天下午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我是本次入伍測試中最優秀的學員,她今後會重點培養我,那些想爭奪月末唯一名額的人自然會想要找我麻煩。”
菲利普斯將軍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被我訓練了這麼多年,你當然會是最優秀的那個,卡特教官會這麼做自然是因為惜才。”
“但我並沒有做入伍測試不是嗎?”
菲利普斯將軍一瞬被噎住了接下來想出口的話。
“倒是你們,過去了這麼久還聚在一起,是在討論該怎麼消滅九頭蛇軍團?”巴恩斯拉開身旁的櫃子,取出一包巧克力,撕開包裝塞進嘴裡,“想好給我安排哪個任務了嗎?”
菲利普斯將軍看了眼屋子中央插滿旗子的戰略圖,揉了揉眉心,沉思許久,直到巴恩斯嚥下最後一口巧克力,才伸手敲了敲桌子:“我們探查到施密特的總部在奧地利,我們之後會有一次針對他們的行動,如果,能夠抓到施密特,搗毀他們的工廠,那麼我們前線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什麼時候出發?”巴恩斯不假思索地問道。
“今天晚上,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坐車去八號機場。”菲利普斯將軍站起身走到巴恩斯身邊,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巴恩斯少見得沒有甩開他的手。
“我曾無數次想過送你上戰場的那一天……”菲利普斯將軍眼神複雜地看著這個一點點抽枝長大的孩子,他幾乎算是巴恩斯的半個父親,而現在,這個父親即將把孩子殘忍地送上戰場。
——這個孩子也許會在戰場上成長,也許會在戰場上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