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託尼瞥了眼被砸爛的車廂內部,彎腰撿起頭盔戴上,抱住從車內走出來的布魯斯,搖了搖頭,“非常感謝你們還沒實行低空管制,我想我可以用更快的方式!”
他展開雙手,推進系統爆發出的巨大能量將他推上了天空,他抱著布魯斯飛向了華盛頓私立醫院。
“別擔心。”布魯斯安撫著拍了拍託尼。
託尼搖搖頭,和布魯斯降落在醫院手術樓的樓頂,一路沉默著來到了弗瑞的手術室旁。
全透明的玻璃手術室裡,弗瑞正接受著手術,鮮血沾滿雙手的醫生們正在他身邊為他施救,而玻璃手術室外面站著的是一臉擔憂的斯蒂夫和娜塔莎。
託尼摘下頭盔:“他傷得有多重?能挺過來嗎?”
“我不知道,”娜塔莎搖搖頭,“他先經歷了一次車禍……一次爆炸,然後,他被數顆子彈擊中了胸口……”
“是winter?”
“winter到底是誰?”斯蒂夫看向娜塔莎。
娜塔莎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才低聲道:“截至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機構能給出有關他的資料和影像,能統一的資訊只有一條,就是他的代號是winter soldier——冬日戰士。”
“那你怎麼會知道?”
“我也曾對他的存在抱有懷疑,就像很多情報機構至今都只把他視作一個被害者臆想出來的殺手一樣,”娜塔莎琥珀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神盾門為數不多的資料裡顯示,他曾是過去五十年間,幾十起自殺案件的兇手,我不相信有人能做那麼久的殺手……”
她搖搖頭:“直到五年前,我護送一名核物理工程師離開中東,有人在奧德薩附近打爆了我的車胎。車子失去控制,墜下懸崖,我們逃了出來,但winter出現了,我擋住了工程師,”娜塔莎撩起衣服,露出胸下的一道傷疤,“然後,winter射出的子彈穿過我打中了工程師,那時候,我看到了他的眼睛,裡面沒有任何情緒……他根本不是人類……他是被製造出來的殺人機器。”
“誰製造了他?”斯蒂夫握緊了雙拳。
“沒有人知道,”娜塔莎放下撩起的衣角,“唯一的線索是他射出的子彈沒有彈道,那是前蘇聯武器的特徵。”
“怎樣能查到他隸屬於那個組織?”斯蒂夫腦海裡閃過winter瑩藍色的血液。
“我去找過,但是沒有任何結果……”
娜塔莎的話被託尼打斷:“我不理解的正是這一點,cia、fbi、nsa。。。我們國家有那麼多情報機構,卻花了五十年都查不出一個殺手的資料。也許,我們的切入點從根本上就錯了,也許他根本不是來自什麼組織,而是我們政府某個機構中豢養的,用於除掉政敵的殺手!”
娜塔莎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手伸入口袋,握上了弗瑞交給她的u盤:“你怎麼會知道winter?”
“因為……”託尼坐上了一側的沙發,將頭盔丟到了身旁,他臉上木然的表情令布魯斯擔憂地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託尼卻無所謂地拍了拍布魯斯的手背,回看娜塔莎,“他殺了我的父母。”
“不可能,我看過神盾門內部有關於你父母死因的那份資料,”娜塔莎眯起眼睛,“你父母死於一場意外。”
“也許,是因為你在神盾門的級別不夠高,看不到更絕密的檔案內容……總之,我被人告知我的父母死於winter的手下。”
“誰?”斯蒂夫的問題因為玻璃室內響起的一聲焦急的喊聲而中斷,他轉臉看向弗瑞的手術床。
“病人心室性心搏過速,使用心臟起搏器!”
“電壓調到一百……退後……起搏……有脈搏了嗎?”
“沒有。”
“電壓加到兩百……起搏……有脈搏了嗎?”
“沒有,腎上腺素也無效。”
“……確定死亡時間,晚8點03分。”
“不……”娜塔莎將手放上冰冷的玻璃牆,看著手術室內弗瑞再無起伏的胸口,雙唇微顫。
“還需要問是誰告訴我的嗎?”託尼站起身,拿起頭盔,拉著布魯斯往門口走去,在手放上門把手的一刻,他轉頭看向屋內的兩人,“儘管我已經對這些情報機構喪失資訊,但我還相信攝像頭和衛星監控。有人想跟我一起調查winter的嗎?”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除非我知道幕後黑手,不然我絕不會停手。”
“算上我。”娜塔莎擦去眼角的淚水,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