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對不起你。”彭子謙撇了撇嘴,然後她感覺頭疼在慢慢減退,她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但是她也沒什麼心情繼續玩遊戲,於是把PSP扔到一邊,又看了看瑞德“你要是不想繼續看下去,我們聊一聊?”
“……我都可以。”瑞德看了看她眨了眨眼睛如此回答。
“你可以上來,這麼聊天太彆扭了。”彭子謙如此說道,然後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示意他可以坐上來。
瑞德倒是沒覺得怎麼樣,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建議。
“所以,你想聊什麼?”
“隨便什麼……比如說……”彭子謙調整了姿勢躺在枕頭上,然後仰頭看著靠在床頭的瑞德,又看了看他手頭的書“你你在看什麼?”
“基地。”瑞德看了看手上的書,然後略有懷念的回答“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常常在我睡前給我將故事,但是等我稍微大了一些以後,她就停止了這件睡前習慣,而是讓我自己去找有興趣的書讀……我第一本睡前科幻類的讀物就是阿莫西夫的《繁星若塵》。”
“那是你幾歲的時候?”彭子謙問道。
“大概……五歲?”瑞德想了想回答。
“果然是天才……智商187星人的童年我們一般人果然沒法理解……”彭子謙抿了抿嘴如此回答,要知道阿莫西夫的硬科幻對於很多成人來說都不算很簡單。
“智商在170以上的人好像不太能夠代表大眾。”瑞德迅速的回擊,然後為了防止對方因為這件事跟他伸展開討論,他迅速轉移了話題“那你小時候讀什麼?”
“我跟你不一樣……我小時候就特別熱衷於二進位制世界……”彭子謙如此回答道,“不過我媽堅持認為從小對著電腦對視力不好,所以很限制我……為此我起過好一陣厭煩情緒覺得我媽在扼殺我的能力……不過後來沒人限制我了……我想後悔都來不及了。”彭子謙說道這的時候眼神一暗。
“我很抱歉……”瑞德看著彭子謙突然沉默的臉,有點愧疚地說,他知道彭子謙的過往,死於911的親人,她死於兩年前的作為養父的億萬富翁的舅舅。
“沒關係……”然而彭子謙卻搖了搖頭,然後她不想再提這件事,很隨機的轉移了話題“說說你……我很想聽你說。”
“我?我沒什麼好講的……“瑞德想了想,其實他的過去還是挺平淡的,因為無論他做什麼,都很容易達到目標。
“那就講講別的,隨便什麼。”
“你想聽什麼?”
“隨便什麼,講個故事,或者隨便抽一段讀一讀。“彭子謙如此回答到。
“……”瑞德不知道彭子謙抽的哪門子風,但是他突然的想起來早些時候從她的旅行箱裡翻出來的處方,便沒有拒絕對方。
彭子謙其實並沒有用心去聽瑞德的故事,那故事她聽過,也知道結局,不過她沒有打斷瑞德,瑞德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她的眼皮越來越重,然後一陣睏意把她慢慢拖入了睡夢。
瑞德看著完全閉上不動了的彭子謙,然後停下了話頭,他不介意對方在他講話的時候睡著,他看著對方放鬆下來的姿勢,然後看了看她的眉宇間微皺的痕跡,一瞬間很想伸手將它抹平,但是手抬起來的瞬間,他反應過來,然後訕訕的收回了手,重新翻開書準備讀一讀。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很難再集中注意力讀進去,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只翻了五十多頁,於是他停下來,合上書,準備關燈回去睡覺。
但是就在他坐起來伸手準備關燈的時候,身邊的人突然猛然抽搐了一下,他剛轉過頭就感覺到他的手被人拽住,然後他看到彭子謙猛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彭?”瑞德試探著叫到,然後看到對方一臉茫然的轉過頭,然後在看到他以後慢慢的放鬆了表情,伸手摸了一把臉,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小聲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是中土世界的洶湧而來的半獸人大軍,是圍牆外的怪獸,是爆炸……
“彭……一切都很好,那只是個夢。”瑞德把對方扳過來迫使對方看向他,然後如此說道“你現在很安全。”
“你說得對……”彭子謙看了看瑞德,然後勉強勾起一抹笑容,然後問道“現在是幾點?天亮了嗎?”
瑞德看了看她誠實的回答“其實你只睡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我夢到了好多東西,我還以為我睡了很久了。”彭子謙對此略有震驚,大多數的時候,她在夢中驚醒的時候天至少都矇矇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