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沒能抑制住情緒,一半是疼痛一半是焦急,這兩種交雜在我的腦中讓我本就難受的身體更加難受。
方曉冷笑了一聲,說“他們要拿我們做實驗,他們要從我們下手,讓我們也變成珠峰下的那些沒腦子的喪屍。”
我很清楚方曉口中他們是指誰,我看了一眼緊閉著的大門,又看了看四周,回過頭繼續問道“金月海呢?金月芳呢?”
方曉搖搖頭,歪著腦袋吸了吸鼻子,回答說“只有我們三個逃出來了,只剩下我們三個了。”
“人吃人了,人吃人了。”尤塔縮在一邊默默地念叨著,像是瘋了一樣。
我感覺到自己的胃酸正在翻滾,隨即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暈眩感,與此同時正有東西順著我的胃向上反,流經食管和喉嚨意欲從口中噴出。我立馬三步並作兩步趁著自己還沒摔倒前扶住一根電線杆,然後在電線杆旁開始劇烈地嘔吐。
這一吐,幾乎要將我的所有內臟全部吐出來。
這一吐讓我的腦袋清醒了片刻,可隨即而來憤怒感卻如同排山倒海揮之不去,我扶住電線杆的手開始縮緊,最後甚至連那根杆子都被我拽彎了一部分。
我面無表情地喘著氣看向楊葉葉她們,問道“他們兩個是不是還在裡面?”
楊葉葉擦了擦自己的臉,點點頭。
我咬著牙,慢慢地直起身來然後向著緊閉的會場大門走去,一路上身後的警察不停地叫我站住,可是我全都充耳不聞。
從這一刻起,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意識地操控,甚至從剛才掰彎電線杆開始,我就已經在被控制著了。
儘管身後的警察鳴槍示警,我卻依然只顧著往前走,我伸手想推開門,卻發現這門異常難開,像是有什麼沉重的東西正抵著門。
於是我用力一推,將那抵著門的物體微微挪動了一下,當我完全開啟門將整個身子挪進去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的腳碰到了什麼。
我低下頭藉著會場略有些昏暗的燈光看去,那張滿是血汙的臉上已經看不見昔日的眉清目秀,他把劉海全部撩起用髮膠固定,一身西裝革履打扮體面,能看出他在努力把自己打扮地最好,然後盛裝去參加他姐姐的婚禮。
我蹲下來扶住他的上半身,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