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繼續說道“那是在你大二的時候,那年有一整個月一直在下雨,雨水灌進男生寢室的地下室。後來雨停了,宿管大叔就去清理地下室,結果發現地下室的水泥都泡爛了,水泥以下的鋼筋結構都露出來了,所以學校後來找人填平,填的時候在下面發現了一具屍骸。當時已經化成白骨了,所以沒有辦法再辨別身份。”
我點點頭,猜測說“那白骨就是翠花的?”
方曉點點頭,回答說“後來法醫說這屍體至少已經有十五年的時間了,你說十年前也就是咱們新校區剛建立的時候,那個女鬼可能是1999年之前死的,從任何角度來說都很符合。”
“就這麼完了?看來我當時也沒有那麼萬能,我以為我起碼會深入某個村子親自調查一下她的身份。”
“人家死了十五年了,你能調查出什麼來才有鬼呢。”方曉翻了個白眼,隨後說道“你是因為法醫把人家骨頭帶走了,人家擺脫束縛離開男生寢室,所以你才知道那屍骨是翠花的。”
我扁了扁嘴,說“後來呢?法醫是怎麼處理那屍骨的?”
方曉撅了撅嘴,回答說“我不清楚,當時我已經很少參加社團活動了,主要都是你和葉子。當時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你已經從醫院裡偷來了翠花的屍骨,你說你有一樣重要的東西需要翠花幫忙。”
“什麼重要的事?”
方曉聞言搖搖頭,說“我不知道,葉子好像也不知道,這件事除了你以外沒有任何知道。”
那時候楊葉葉和方曉對於陸遠來說應該是不同意義的,但是這件事連她們兩個都不能告訴,要麼就是這件事無足輕重,說不說都是一樣,要麼就是這件事太重要涉及生命,所以陸遠為了保護她們才不能說。
我隱隱覺得,這件事和我現在的處境有莫大的關係,可能是因為當時這件事發生的時間太過巧合,竟是在香巴拉事件之後。
“不,除了陸遠,還有一個知情者。”
我勾起嘴角,一臉自信地看向方曉。
既然我記不起當年發生了什麼,楊葉葉和方曉也對這件事不知情,那就只能找到當時在場又知情的人。
不過,那個不能算是一個人。
尤塔的手術在傍晚的時候才結束,醫生說已經取出子彈,雖然造成了肋骨骨折,但所幸情況並不算太嚴重。
聽到這個訊息,我內心最重的包袱終於是放下了。
晚些時候塔西亞終於醒了,與此同時連尤塔也醒了,她和尤塔用法語說了會話,然後就表示自己回法國去了。我本來還在擔心她這種渴睡的毛病萬一走到一半睡著了,那不就沒人救她了嗎?
塔西亞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笑笑說有人會去接她。
其實現在已經是晚上,出於任何原因都不該讓塔西亞離開,但尤塔說塔西亞在出門前就已經決定好了,買機票的時候也買了同一天飛回的。
也就是說塔西亞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在這裡。
“你知道為什麼塔西亞一定要趕回去嗎?”尤塔坐著背靠在枕頭上,笑著對我說道“因為塔西亞捨不得她的克洛伊。”
我笑著搖搖頭,有點超能力的人可能是會有點神經質的。
塔西亞正準備離開時,恰巧金月海大晚上趕過來看尤塔的情況,於是我就順水推舟讓金月海送塔西亞去機場。
金月海來的時候還帶來了四張紅色的卡片,可他一進門就被我推去送塔西亞,於是那幾封信只能被金月海盡數塞進我手裡。
目送完金月海和塔西亞離開,我才翻開卡片看了看。紅色的卡片上有一條一條的白色花紋,兩邊是三角形的,中間連線的位置還綁著一個蝴蝶結。裡面的紙張是純白色的,最上方用花式英文寫著一句話,下面正大大的寫著兩個字,婚禮。
婚禮!
新郎,唐伯虎?
新娘,金月芳!
我靠這不會就是金月海說的表演完的那個遲到的驚喜吧?
我把其中的兩封喜帖交給坐在尤塔床邊的楊葉葉和方曉,還有一封則替尤塔放在了桌上。
楊葉葉拿著喜帖,面露喜色,笑道“沒想到時光一轉,月芳竟然比我們先結婚。”
我勾著嘴角笑著說“你們以為誰都和你們一樣嗎?三十歲了還是剩女一枚。”
“我們倆才不著急呢。”方曉扭了扭脖子,說完這話後還同旁邊的楊葉葉使了個顏色,楊葉葉立馬附和了一句就是就是。
我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甩了甩手上的喜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