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幾乎所有的面部表情我都能很清楚的看見,她咬著嘴唇分明是一種看見自己家的男朋友被別家的女人挖了牆角又被自己捉姦在床的樣子。
這不是我們班的那個被金月海勾搭走的姑娘嗎?
要是被她認出來了我就真的要被笑死了,我猜下一秒的劇情應該是她指著我對金月海說“她是誰!你為什麼騙我!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
於是我當機立斷在那個女生正準備開口的時候率先給了金月海一巴掌,然後捏著嗓子說“這就是你說的新女朋友,既然你要和她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我不會再纏著你了,白白。”
我回憶起之前看的某部狗血的愛情偶像劇裡的套路,一般說完這些話的都要面帶悲傷地拔腿跑掉,我穿著高跟鞋沒法跑,只能轉身大跨步走回女生寢室樓。我聽見金月海還很默契地配合我喊了一聲“好的,阿西。”
要不是我身強力壯心理素質超強,聽見這一個略帶訣別的呼喚,我早就踉蹌摔跤了。
閃進了女生寢室樓裡,直到確定他們兩個看不見我之後我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給金月海表示我只能幫他到這裡了,剩下的他慢慢搞定去吧。
沒多久之後他發來了一條彩信,照片是金月海和那個女生頭靠頭很親密的照片,看衣服應該是剛拍的,下面還附帶了一句話,差點沒讓我把手機給摔了。
“老婆說我前女友怎麼長那麼醜。”
那個前女友是在說我?
媽個蛋!
我照例低著頭慢慢走上樓梯,宿管阿姨正好拿著幾張人民幣從樓上下來,估計是又跑樓上送外賣去了。她看了我一眼,嘴唇抿了抿好像在憋笑。
又笑,笑個球啊!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晚上8點半了,剛才由於金月海的簡訊突然彈出來以至於讓我忽視了手機下方還有十條未接來電。而且全部都是一個號碼打來的,最近一條的未接來電是在20點10分。
那個時候我還在寢室,是在沒有訊號的那段時間。
我突然想起寢室沒有訊號而金月海卻能打進來這件事,之前我就奇怪怎麼會突然沒了訊號,還是那個女鬼根本有意想把我支開。
我背後升起了一股涼意,頭皮開始發麻,我不敢想象後果,我快速回撥了打給我的那個號碼,我有一種那個號碼是社長或者是楊葉葉的預感。
一面兩步並一步跑到三樓,一面把手機放在耳邊。
但願她們別出什麼事才好,想不到千防萬防沒防住一個金月海!
“怎麼一直打不通你們的電話!出了什麼事了!”從手機裡傳出的是個女聲,是楊葉葉的聲音。
我剛走到3樓的拐角處,一臉急匆匆的樣子全然是無視了周圍路過的女生的想法,直直往314寢室奔。
“這裡是發生了點奇怪的事,我先看一下情。。。。。。”我推開了虛掩著的寢室門,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的漆黑,唯有對面男生寢室的光透過陽臺照進寢室打亮了一片角落,依稀有個人的輪廓出現在被打亮的角落裡,我突然繼續說下去的能力也沒有了,“出事了。”
我沒來得及把電話結束通話,也無暇顧及手機是不是被我摔壞了,藉著對面寢室的光,我看見有人站在陽臺前,手中握著的原本用來掛衣服用的鋼管對準自己的脖子,耳邊似乎有陣陣的風聲帶著呼嘯而過的嘶鳴,像是地獄無數的幽魂頃刻間劃過我的耳邊。在那人的身後還有一個黑色的影子,我看不清那是什麼,但我也能猜到這就是我們這一夜千防萬防的愛心湖裡的女鬼。
我跑上去一手握住將要刺向孫小波喉嚨的鋼管,由於沒有開燈,我只知道在孫小波背後是一團與周圍的黑夜相溶的黑色東西,我看不清她所以突然沒有那麼多對她的恐懼。
握著冰冷的鋼管,我能想象這樣重量的物體刺入一個人的喉嚨裡會怎樣,一旦我放了手孫小波必死無疑。
我看見從那團黑色的東西中露出一角紅色,慢慢的一條紅色的連衣裙如同鮮血順流而下,被紅色遮掩住的面板蒼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女鬼的黑色長髮從孫小波的背後攀上她的手臂,然後順著那根鋼管伸向我的手。
那些頭髮像是擁有生命力,在泛著森森白光的鋼管上不斷纏繞,又不斷碰觸我的手像是要把我的手從鋼管上拿開。
雖然對方是鬼,但力氣卻出奇的大,我一個一米七八的男生對她都無法佔上風。
突然,更多的頭髮從那女鬼的背後伸出,同時她的眼睛也由於失去了長髮的遮擋而顯露出來。看著她血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