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這個電話,但明明我是按了結束通話鍵電話卻自動接通了。畫面上出現的通話計時卻讓我覺得背後有些發冷。
“喂?”我停下腳步,把手機放在耳邊,不知道為什麼聲音顯得有些發抖。
電話的另一邊沒有人說話,但依稀可以從手機裡聽見一些水流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水下撥了電話打給我。
這種聲音保持了三十秒,此時我決定相信這是一個惡作劇或者是有人用這種方式騙長途電話費。當我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時,手機裡明顯傳出了區別於水流的其他聲音。
“找到你了。。。。。。就是你。。。。。。”
那是略帶著幽怨的哭聲,如果不仔細聽這個聲音可能會被水流聲淹沒,那是女人的聲音。
此時我感到四周有人在注視我,我轉頭看了看卻沒有看到有任何的人影,四周安靜得甚至連夏季的蟬鳴也聽不見了。
“你逃不掉的。。。。。。”
突然我完全愣在那裡,直覺告訴我,我的左眼餘光瞥到的慢慢從愛心湖發綠的湖水裡浮起來的疑似紅黑色的物體絕對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因為我能感受到來自那團紅黑色物體冰冷的注目和幽幽的寒氣,這種寒冷是依然炎熱的九月不應該有的。
於是我掛了電話,邁開步一路不停沿著小路一口氣跑到了教師樓。
我再開啟手機通話記錄時,根本找不到那通未知的來電,就好像剛才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經過一系列的“轉學驚喜”,我的身上已經是一身的汗。明明是九月了,天氣卻絲毫沒有要入秋的樣子。站在教師樓一樓的電梯前,我看著正在慢慢往下降的數字,心裡像是有一塊東西堵住一樣,而且數字越是小電梯越是近,心裡卻是難受。
於是我放棄了電梯,按照往常的慣例進了電梯總能看見電梯是滿員的,即使在普通人看來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我寧願走樓梯,也不要再跟那些東西一個電梯。
五樓還確實是高,真是累得夠嗆。
好不容易在五樓找到資訊系一年級辦公室門牌,正準備敲門裡面就像是知道我來了一樣開啟門。於是我差點和一個男老師撞上,順著男老師裁剪得體的西裝外套向上看是一張認真而嚴謹的臉,方框眼鏡立在他高挺的鼻樑上,他的手一直託著脖子,似乎是很難受的樣子。在他從辦公室出來時我還能聽見辦公室裡的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估計是落枕了”。
男老師看見我時點了點頭,我也點了點頭。
他不是落枕,只是除了我沒有人能看見,有個穿著紅色真絲睡衣的女人正騎在他的脖子上,女人的手放在他頭的兩側,塗著血紅色指甲油的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面板裡。
當然,我是不會告訴他的,因為那個女人看見我的時候丟給我一個冰冷的眼神,大概是誰管誰死的意思。不過就算不給我這個眼神我也不會告訴他,我還不想轉了學還被人當成是怪胎。
辦公室裡坐著另一個男老師,八成剛才那句話就是他說的。
相比起剛才那位男老師,這位傳說中我今後的班主任老師明顯穿的休閒多了,三七分的髮型下有一雙精明的眼睛,他也戴著一副眼鏡卻沒有之前的男老師看著嚴謹。看見我來了他停下手裡正在寫字的動作,抬起來和我開始嘮家常。
其實我並沒有很多話想說,但因為辦公室裡除了我們也沒有其他不好的東西在,所以我也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繼續聽班主任童老師嘮叨他的輝煌事和我即將進入的這個班。
趁著下課的空隙,我跟著班主任走進一年三班教室。還未走進時就已經聽到這個班下課時特有的熱鬧聲音。當我站在講臺前看著下方坐著的一張張陌生面孔時,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景了。
因為我有一雙陰陽眼,時常會被同學稱為怪胎,經歷過許多次轉學我也意識到每個學校都會有這樣的靈體存在,再怎麼逃避我也避不開,除非我挖了眼睛。
比如在這間教室裡,我看見有個中年的男人站在教室後面的陰暗角落裡,他雙鬢微白眼神黯淡容顏像是被歲月打磨過。他一直盯著教室裡坐在窗邊垂著頭的男孩子,眼光留戀不肯離去。
“我叫袁小西,你們可以叫我Gorden。”
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刻意地隱去了轉學的理由。班主任安排座位時我被分在最後一排,而我前面的位置放著課本人卻不在。
我坐在位置上時班裡所有人看了我一眼,只要我不表露秘密,他們就不會知道我能看見鬼這件事。我眼角瞥了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