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當時這女生口中還不停湧出數十隻細小的飛蟲。而這個女生也是J大的,報紙上沒有寫她的真名,只用了化名小清。
我把報紙甩到一邊扯了抹冷冷的笑,從安然的事情開始我就覺得我們學校一直是被詛咒的,當初在來這裡之前也有不少訊息說這邊鬧鬼。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些人是衝著這個學校鬧鬼這一噱頭才來報考的,不過不得不說學校因為這些傳聞招生率莫名的漲了不少。
我都開始懷疑當初安然的日記沒有被莊寒她們焚燒乾淨是因為校方的緣故。
想想還真有些可怕,鬼魂再恐怖,也恐怖不過人心啊。
我翻了個身,無聊地準備入睡,突然手邊有什麼東西麻麻的,我一看手機螢幕上顯示出一條未讀簡訊。
“已經到家了,氣氛真真是詭異。明明是一家人搞得好像這倆姐弟是撿來的一樣。”
發簡訊的是方曉,雖然之前罵她死沒良心,不過現在一字一句給我彙報戰況什麼的我還是很感動的。於是我用手枕著頭,翹著二郎腿頗為悠閒地回了一句“朕知道了”。
然後閒著沒事幹,怕睡著又會錯過方曉的彙報簡訊,於是重新抖開剛才那張報紙,把之前只看了個開頭的新聞給看完了。
大概過了三分鐘後,被我擱在大腿上的手機又震動了,這一次不同於簡訊急促的震動,反而是長時間間斷的。我拿過手機,上面是一通來電,備註是金月海。
我無語地看著不斷跳動的螢幕,下方的捲軸還在提示我是否接通來電。
然後我拒絕了。
過了兩秒鐘後又開始震動,備註依然是金月海,然後我繼續拒絕了。
終於這一次沒有再來金月海的電話,他發了一條簡訊過來,寫著“幹嘛不接電話!”
幸好現在是對著手機的,要是面對面的話我早把他腦袋拆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吃腦殘片長大的。
“老子聾的!”我回了他簡訊,然後一手把報紙甩到床頭櫃上。
很快,我收到了金月海的回信,“我就是故意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聾了。”
“滾。”
手機的這一頭,我默默地對金月海三個字翻了個白眼。
後來我不知不覺睡著了,臨睡前只看見外面在下雨,雨水打在葉片上應該是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晚上8點了,晚餐沒吃上,但吊了葡萄糖我也沒覺得餓。
這一覺睡得莫名地沉,但我卻什麼也沒有夢到。翻開被我放在大腿上的手機,有十一條未讀簡訊,其中十條是來自方曉的,還有一條是金月海發的,看時間似乎是在我發完那條“滾”之後的沒多久。
他只發了個賤賤的顏文字,我也沒打算再回他。
方曉幾乎是每隔十幾分鍾就發一條簡訊,期間的內容也包括在餐桌上一桌子的人都不說話之類的,還有金月海的爸媽連吃飯都改成左手吃飯了,更奇怪的是他們家張嫂本來左臉頰上有顆痣現在跑到右邊去了。
“狗蛋!他們爸媽一回來就把屋子搞得一團亂,還說亂才幹淨!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小芳正在收拾呢!!”
“我的個天啊簡直受不了,這桌菜是生的!生的!他爸媽是怎麼吃下去的!”
“狗蛋,在這裡呆上一個星期肯定會精神病的!”
“狗蛋,你前男友剛剛發飆了。”
我合上手機按了按兩眼間,眼神莫名有些疲憊,頭也有點痛。不過看方曉所發來的內容看,至少他們爸媽還沒有到小山楂那樣完全被吞噬的地步,至少他們目前表現的還很平靜。不過奇怪也就奇怪在這裡,照例說他們爸媽明明比小山楂先看見那面鏡子啊。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先不要去想這些事了,簡單地回了一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給方曉後,便起來把手機塞進抽屜裡,打算出去放水。
來這個醫院的時候是被人抬著進來的,於是當我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偌大的醫院我竟然感覺自己每走一步都會走上一個岔口迷路。我抓了一個護士問衛生間在哪兒,白衣天使小姐先說了路線,但我表示我的耳朵聽不見,她又很好心地給我指了方向,可是我最終九彎十八拐地還是拐歪了。
天知道我為什麼會正好路過那個ICU病房,又恰巧我站在門邊看見了那個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瘦弱,眼窩深陷的少年。
明亮的燈火照在他身上卻讓他看起來那樣不真實,彷彿下一秒他的身體就會透明然後消失不見。
我知道,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