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路近的,這種名字我還夢見過很多,我還夢見過季思明呢,你告訴他誰啊。”
“季思明是誰?”楊葉葉抿了抿嘴,問道。
我剛想開口說話,社長就一臉略微驚訝地走到我旁邊,而他身邊站著的是剛和他一起放完水回來的Eli。
“你夢到季思明瞭?”社長微微眯起眼,一時間他眼中的深邃變得更深,甚至讓人開始越來越看不透他。
我苦笑了一下,把槍放下然後轉過身背靠在桌子邊,說“你們一個個幹什麼,想問什麼直接問,想說什麼直接說。如果你們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一定要我告訴你們什麼。”
這一句話一說出,空氣中的低氣壓又降了不少,我們所有人面面相覷,就連一直在邊上啃泡麵的方曉都停了動作看向我們。
社長低下頭嘆了口氣,然後他又抬起了頭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季思明已經死了,他是我朋友的朋友,陸遠是我朋友,他因為調查季思明的事時發現了什麼所以被人槍殺墜樓。”
“那為什麼我夢裡會出現季思明的名字?”我問道。
社長蹙眉,問道“你做了什麼夢?”
我回想了一下,說“這個夢我做了兩回,第一次是在珠峰下的研究所裡,第二次是前天,我夢到Eli開槍打我,然後我就掉到樓下去了。”
社長依舊蹙著眉頭,他轉過頭一臉意味不明地看向Eli。
Eli聳聳肩,露出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他苦笑著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別把我帶進你的夢裡。”
我無視社長繼續投向Eli的名為不信任的眼神,我轉過頭拿起槍,完全不想再搭理這些人。
儘管如此,當我繼續練習射擊的時候,腦袋裡仍然在不間斷迴盪著之前的種種。
季思明,陸遠。
陸遠是為了調查季思明的事才被殺的,而我的夢裡的那個“我”似乎也是因為季思明的事才被殺的。
如果楊葉葉口中的同學真的是陸遠,如果那個夢裡被長得像Eli的傢伙開槍打下樓的人是陸遠,那我為什麼會有陸遠的記憶?
也就是說。。。。。。
我不敢再往下想,我猛地閉上眼低頭試圖把腦子裡所有不清不楚的東西都過濾乾淨,我不斷提醒自己我是一個三觀五感六覺正常的人,我和隔壁那些來歷不明的人不是一個階層的。
等天完全亮了,社長帶著Eli按照昨天晚上定好的方案前往不同地點進行定位。
我、楊葉葉和方曉每個人手裡都抱著一把槍,我拿的是手槍,她們倆拿的是步槍,按照之前定好的地點,楊葉葉和方曉那一組是先在八號樓定位的,所以我們三個拿出手機以八號樓作為定點,用微信開始搜尋附近的人。
果不其然,我們三個人的手機同時搜尋到了金月海的訊號,手機上顯示他在400米以內,我用紙筆記下區域和相隔的距離。
之後我們我們離開八號樓,開始往圖書館的方向走。
雖然這裡我曾經來了無數次,但我是第一次以這種頗有感觸的心情站在圖書館前。
我讓楊葉葉和方曉去測試距離,自己則站在這幢號稱是整個J大最漂亮的建築前,可是至始至終我卻從來沒有好好地看過它。
自從金月海的事過後,我越來越能體會到什麼叫世事無常。也許上一秒我還在活蹦亂跳,下一秒我就被爆頭了。
說不定,我們根本不是所謂的能拯救H市的人,我們只是比別人感染的稍微晚一點而已。
“好了狗蛋。”方曉拿著手機跟在楊葉葉身邊走過來,說道。
我撤回了一直圍繞在圖書館上的眼神,從口袋裡拿出紙筆,問道“多少米?”
“400米以內。”方曉回答說。
“也是400米以內?”我一邊記著區域和距離,一邊皺著眉抬起頭左右看了看,說“那就是這裡附近了。”
楊葉葉也左右看了看,說“既然在這裡附近了,那我們要不把社長他們叫回來?”
我想了想,搖搖頭說“萬一這條只是他們撤離的路,那起碼還有社長他們那邊能搜尋到,我們還是考慮兩方面比較保險一些。”
楊葉葉點點頭,應了一聲。
“那我們改變一下計劃,不去體育館了。我們去紅房子和教師樓測試一下,這兩個地方離八號樓和圖書館都很近,說不定之前測試的距離就是這兩個地方的其中一個。”我邊說著邊把紙筆塞回口袋,等我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