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不睡覺給你講睡前故事,你屍變了就別咬我了,我怕疼。”
“你個坑爹的,睡前故事你妹啊,你睡不睡了你不睡我還要睡呢!”Eli轉過身來咬牙切齒惡狠狠對我說。
我格外好心情地看著Eli,他生氣的時候兩條眉毛揪在一起很是好笑。我扯著嘴角的笑容,拍拍Eli衣服上的灰塵,說“總算罵出來了,你看你老憋著要憋出病來的,該罵的時候就得多罵罵,心裡要陽光一點才健康。”
Eli頂著他的三白眼瞥了我一眼,說“你心裡才不陽光。”
“你壓力太大了,一面要找Eddy,一面自己還受傷可能要變成喪屍,”我翻過身靠在牆上,頭頂著堅硬冰冷的牆壁,說“你跟社長都是一副德行老裝神秘,但裝又裝不好老暴露自己。我告訴你啊,雖然我們沒找到血清,但我運氣好啊,我們肯定不會死的。”
冰冷的牆壁靠著我的頭有點痛,我微微離開牆壁,但卻發現離開牆壁後我的頭懸空更難受。於是只能繼續靠在牆上,但又不把所有力氣都放在上面。
“你搞的好像能看透所有人一樣。”Eli說道。
我歪過頭,看著Eli,開玩笑地說“你不要小看我,我一直覺得自己有超能力的。”
說完我就聽見Eli在笑,Eli很少笑,能在他臉上的看到的表情應該只有,面無表情和天塌臉。平常時候面無表情居多,所以我一直覺得Eli應該是個面癱。
“其實我並不擔心會不會變喪屍,你家社長也不擔心這件事,”他斂了笑容,恢復平常一本正經略有點嚴肅的模樣,說“希望你的運氣真的能把我們都帶出去,要是我死在這兒了我第一個咬死你。”
我靠,不帶這樣的。我剛說了那麼多這貨好歹聽一句啊,還咬我!
剛才講了那麼多話我其實也說累了,於是我瞪了他一眼,然後翻個身閉上眼睛也睡去了。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邊的突然閃過一陣涼意,然後依稀聽見了腳步聲,之後有個冰涼涼的物體靠在我旁邊。我猜Eli和社長換崗了,但我懶得睜眼睛想想現在還沒輪到我,不如多睡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累了,在這種艱苦卓絕的環境下我竟然還能睡著,而且還能做夢。都說夢是沒什麼邏輯的,我想也是,不然我也不會在夢裡跑到天台上,而Eli正舉著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我,而我站在邊緣,彷彿一伸腿一邁步我就會掉下去。
Eli跑我夢裡肯定是來報復我的,他給我兩個選擇,一個開槍崩了我然後我掉下去,一個我自己跳下去。
這裡是天台,頂在我們頭上的是久違的藍天。雖然是在夢裡,可我卻也格外懷念外面的空氣。我轉身看著Eli,此刻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得體的材質包裹他原本就有些強壯的身體,如果他不是正拿槍對著我,我倒是懷疑他是不是正要趕去參加什麼舞會。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也同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覺得這個場面有點像無間道。
“是你自己跳,還是我幫你?”他冰涼涼的說著,他的聲音似乎比正舉在我面前的槍口更加黑暗冰冷。
我以為他會說“對不起,我是警察”,但我想了想這又不是演無間道,夢裡的我勾勾嘴角,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生死的情況下還能大聲笑,我說“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然後,他就開槍了,本來夢裡應該是沒有痛覺的,可我卻感覺到自己的心口被猛烈的撞擊,然後慢慢的從心臟到面板透出灼燒一樣的疼痛。我被這股衝擊力震到了天台的邊緣,我感覺到腳下瞬間的空蕩,然後身子往下墜,耳邊只剩下呼嘯的風聲。
那種感覺真實到,我一度以為這不是做夢,而是真的。
在我的身體即將墜落到地面的剎那,我猛地甦醒了。甫一醒來我就看見面前漸漸放大的一張臉,一瞬間我的眼前有些模糊,等我看清這人的時候幾乎是本能反應,我撈起拳頭就給了Eli的臉一拳。
媽的,居然敢開槍打我!
因為這一拳,Eli連續好幾天都懶得理我。方曉也是奇怪,讓Eli去叫我起床換班,怎麼連話都沒說就被打了。其實我也是起床之後腦袋沒轉過來的本能反應,要是再讓我思考幾秒我說不定是不會動手的。
我和方曉守夜的時候才知道,守夜是多麼無聊的事。也不知道之前那幾個是怎麼挺過來的,我本來想著和方曉聊聊天時間可能會過的快點,但這貨居然躺我肩膀上睡著了。
這時候要是有喪屍攻進來,百分之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