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da,”她的嘴唇一張一合,紅豔的像是正在滴血的玫瑰,“Amanda Robinson。”
Amanda Robinson?
John Robinson?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這兩個名字有某種聯絡,不過在國外Robinson這種姓也應該是爛大街了,就好比是我們的王小明。
Amanda看向我動了動頭,我自覺地慢慢挪到方曉身邊,然後扯了扯方曉的袖子拉著她一起後退。我們每後退一步,Amanda就前進一步,硬是把我們逼回了囚室。
我想起來通往囚室的只有三條路,一條是通風口,一條是主研究室,一條就是生化室。前兩條路一條是我們過來的路線,另一條又被堵死了,那隻剩下從生化室的鐵門了。
“你就是開啟生化室的門,然後放喪屍出來的人。”
按理說Yeti…Virus的病毒會溶解大腦的話,那些喪屍是不該有智商的,他們也不可能主動能開啟門從生化室裡逃跑甚至還會有良好的美德再把生化室的門關上。
我一直在奇怪第九個人到底在哪裡,現在看來,這個第九個人已經站在我們面前了。
Amanda點頭,手中的槍始終沒有放下過。
“是我把你們引到這裡來的,”Amanda的國語並不純正,她一字一句說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她說“你收到的那封郵件是我發的。”
之後那句話,她是看著Eli說的。
“是我用了他的電腦,幫他發了那封郵件。”她繼續補充道。
Amanda沒有直接說那個“他”是誰,但我們也猜到是Eddy了。
Eli皺著眉,說“果然是你們囚禁了他!”
“是他自己闖進研究所,”Amanda面無表情地說“我們沒有要殺他,是他偷了我們的seed,我的工作就是要找回seed!”
她說的話裡夾雜著英文和中文,聽得我糊里糊塗的,我戳了一下Eli的手臂,讓他又給我解釋了一遍。他說seed是菌種的意思,於是我就想起我和社長在培育室裡發現的菌種記錄。
明明記錄中是有的,但實際上卻已經不見的Yeti…Virus原生菌種。
“你是這裡的研究員?”我問道。
“yes。”
“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她沉默了幾秒鐘,臉上的神情風雲突變,但手中的槍一直穩穩得握著,像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Amanda深吸一口氣,慢悠悠地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那時候Yeti…Virus試驗剛剛進入第四階段,有個男孩子就和你們一樣的方法進來了,我們把他關進cell(囚室)。然後試驗失敗我們給實驗者注射D…Virus使他體內的病毒死亡,沒想到實驗者沒有因此死亡,最後檢測出他體內Yeti…Virus和D…Virus已經發生融合,成為一種Yeti…Variant(Yeti病毒變種版)。”
“後來實驗者就開始發生喪屍行為,我去找那個男孩子的時候他已經從通風口跑了,我去檢查seed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了,而那個男孩子的電腦包就放在邊上。”她繼續說道“我用他的電腦發了他未傳送成功的郵件給你,然後確定你們上了火車和你們一路來到這裡,我希望你們能找到那個小孩,我也可以拿seed回去交差。”
說著說著,她突然單手解開自己黑色緊身衣的上面兩顆釦子,於是她的脖子被顯露在空氣中。她的脖子上有一塊褐色的斑點,與孫真宇的相比雖然形狀不一樣,但大小已經差不多了。
我看著她的脖子,眼睛微微眯起,說“你也感染病毒了。”
她把那兩顆釦子重新扣好,說“我們有規定,被感染的人不能離開。況且你們也沒有路可以離開,my great…grandfather(曾祖父)在建造這裡的時候沒有設定多餘的出路。”
呵呵,果然是一家的啊。
“那你怎麼進來,不怕自己出不去嗎?”楊葉葉歪著頭,問她說。
Amanda勾了勾嘴角,擺了一個勉強算是笑的表情,她妖豔的紅唇輕輕張合,說“我進來,就沒打算再活著離開。”
我想本來這裡搞什麼喪屍研究就已經是個不要命的做法了,來這裡搞研究的人就從來沒有想過能活著離開。不論是Amanda還是她曾祖父或者在這裡搞研究的所有醫生,都已經準備好隨時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