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問道“你知道十年前的事?”
“什麼知不知道的,你都說十年前了,我也來這裡不到四年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有些是聽已經畢業的學長學姐書說的。都是些以訛傳訛的八卦而已。”他轉過身去把手背在身後,一面悠閒地走一面搖搖頭嘆氣,“一切不經意的偶然,都是刻意的必然。”
我覺得這話略耳熟,下意識看了一眼社長,小聲問道“這話你抄他的還是他抄你的?”
社長攤了攤手,一臉無害地笑道“看臉就知道是他抄我的。”
我呵呵地笑了一聲,沒繼續搭理他。
“你們也在我這兒呆那麼久了,快5點了快散夥!”Eli嫌棄地看了一眼桌子上凌亂的紙張,皺著眉頭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方曉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道“才10點半吶?”
我看見Eli的動作明顯頓了頓,又不死心地拉開自己的袖子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表,換上了一臉電腦宕機後又重新開機的表情。
“算了,我們走吧,”社長拍了拍Eli的肩膀,笑著說“他腦袋有坑,永遠沒有時間概念。”
對Eli的這種病,社長說比較官方的解釋可以說是天才都是有點神經病的。
下午沒有課,由於我被以社團裡只有我一個下午沒課為理由一個人留在基地裡,於是我只能百無聊賴地翻起了之前的舊檔案。看了這些檔案我才發現這個社團也是剛建立不久,很明顯就是開學初才建立的,按道理說這樣的社團應該能吸引很多人參與,為什麼偏偏只有三個人,還只招了我?
我帶著許多的不解把檔案放回架子上,我想起了社長之前所說的“一切不經意的偶然,都是刻意的必然”。
那麼把我招進這個社團,也是冥冥中的必然嗎?
我坐在啞巴屋的房間裡,這裡的隔音效果確實非常好,在裡面幾乎聽不見外面的一點聲音。斗室內只有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和一臺架著錄影機的三腳架。
我突然想起之前楊葉葉曾經帶孫小波進入這個房間,應該錄下了不少片段。我走過去把錄影機拿下來,又把之前錄影調出來。
錄影中楊葉葉正和孫小波對話,全程孫小波都在絞著自己的手指。中間有一段時間楊葉葉在打電話,應該那時候正是要打給羅西但沒有打通的那次。隨後楊葉葉讓孫小波等一等,自己則去了外面。
我的注意是從楊葉葉離開啞巴屋開始的,因為從這一秒開始,孫小波的行為變得有些詭異。有類似雪花點的東西從螢幕的左下角開始蔓延,把整個螢幕分裂成一塊一塊,就像是有人用一塊石頭把玻璃砸得四分五裂。
畫面中的孫小波起初依舊絞著手,在影象上的時間經過某一點後,她的頭開始左搖右擺不規則的搖動,她大大地張著嘴配合著頭的轉動異常恐怖。突然,她拿過桌前放著的之前楊葉葉用過的黃色便利貼,握住筆就開始寫,不知道寫了些什麼。又在時間過去幾十秒後把便利貼撕下揉成了一團扔到角落。
全程不過一分多鐘,楊葉葉再進來時她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狀態。
自那天過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使用過啞巴屋,也就是說在這個房間的某個角落裡正躺著孫小波當時寫出來又被她揉成團的便利貼紙。
我最後看了一眼她扔的方向,有了一個大致的定位。啞巴屋本來就不大,要找一個黃色的紙團更是簡單方便。在離桌子不遠的角落裡我發現了一個黃色的紙團,上面的筆跡有些潦草,像是一個人在睡著的時候無意識寫下的字。
其實我也無法清晰辨認出上面寫的是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上面的兩個潦草到不行的字,是“安然”。
有可能是早上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
難道是被安然附身了?那為什麼要寫自己的名字?
更奇怪的是安然死在十年前,十年間卻似乎沒有發生過什麼學生被害的事情,而十年後卻發生在孫小波她們的頭上。
我撓了撓頭,腦子裡的東西理不清變成了一團打結的毛線,越想解開越是繞得徹底。
“鬼都是有執念的,安然學姐,你的執念到底是什麼?”我知道自己絕對是蠢,安然又聽不見,但這麼自言自語至少能讓我心裡有個數。
走出啞巴屋,我順手把啞巴屋的門關上時聽見背後門的方向傳來砰砰砰的聲音,我原本以為是屋外有人在敲門,結果我轉過身發現有個低著頭弓著背身上穿著一件看起來有些陳舊甚至有點破了的牛仔短外套的人正在用頭撞門。
不用想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