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眼底的灼熱感減輕了很多,柳青蕪點點頭,這邊穩婆也知道了什麼意思,沒再用桶裡的水,簡單把孩子包在襁褓中抱了出去,翠玲隨後跟出不動聲色的去找了嚴媽媽。
霍老夫人看到穩婆懷裡的孩子,沒怎麼打理過的孩子頭髮還結在一塊兒,小臉皺皺的不甚好看,只聽穩婆恭喜了一聲,霍老夫人聽聞是個兒子時臉上笑意頓了頓,這邊翠玲很快帶著知綠另外抬了一桶熱水進去,穩婆也把孩子抱進去了。
此時夜已經深了,霍老夫人很快回去了,這邊小廚房裡滅了火後還冒著濃煙,屋子內重新抬了水進去後才開始收拾,等到天快亮時,霍靖祁在外等候多時,桑媽媽出來請了他進屋。
柳青蕪的左眼角還有些紅紅的,霍靖祁摸了摸她的頭髮,“小廚房那邊的事我會去查,你安心睡一覺。”
“翠玲拿進來的水是老夫人吩咐人抬過來的。”柳青蕪哪有睡意,從她被刺痛激醒後心裡一直迴轉著這麼一件事,小廚房忽然著火,不能燒水,緊接著拿進屋的水就有問題。
霍靖祁聽一旁翠玲說完臉沉了下來,他不知道屋子裡還發生過這樣的事,要不是桑媽媽先給柳青蕪擦了額頭不小心水滲入了眼中,那邊等穩婆用這水清理過孩子,這孩子此時可還能好好的躺在這兒。
“要是刻意安排這一手,沒成還能有後手。”柳青蕪眯了眯眼,還有些澀,霍靖祁接過翠玲手中的紗布替她擦了擦,“你想等?”
“不是要搬出去麼,那些賬已經算清楚了,十四年來前後不算其中有沒有私吞的,有一萬一千五百兩,小廚房裡怎麼會無緣無故著火,你無需和父親去提我們要搬出去的事,等月子出了自然有分曉。”柳青蕪轉頭看睡著了的兒子,她從不覺得天底下就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我去查。”霍靖祁給她蓋好被子,“天快亮了。”
柳青蕪點點頭,她現在是需要好好睡上一覺,霍靖祁走到屋外,那邊嚴媽媽派人前來叫他過去一趟,小廚房內兩個小丫鬟在收拾,小廚房外,窗戶那邊的框上蹭著一道黑色的痕跡,像是沒燻黑的,並不是從內往外,而是在窗框的外側。
著火的點是窗戶內的灶臺,那灶臺旁就是柴火堆,從窗外扔火摺子進去就能點燃柴堆,而燒水的爐子距離灶臺有些距離,所以當時忙著看爐子燒水燉湯的兩個丫鬟才沒有發現柴火堆這邊的動靜。
屋子內開始著火,是有人可以往柴火堆裡扔了東西,此時小廚房內收拾的差不多了,火滅的及時還沒把房子燒穿,嚴媽媽命人把兩個還能用的爐子端到旁邊一間燉湯。
沒人看到誰出現在窗戶邊上,霍靖祁仔細看小廚房後面,這地方堆著不少東西,雜亂的很,若是有人前來,離開時必定狼狽,當時急著救火,就算有不是廂院的人出沒也不會引起注意。
霍靖祁往回走時,在牆角邊上堆木柴的地方,發現了一片衣角。
粉色紗巴掌大好似是撕扯下來的,掛在了木柴刺稜的地方,霍靖祁拿在手中,這是女子的衣物。
往那勾住的木柴邊上站了站,霍靖祁比著高度,必定是裙子上破了個洞,即刻把布給嚴媽媽,讓她去打聽夜裡出現在廂院的有誰是穿這樣顏色質地的裙子,裙子和人都得找到。。。
第二天一早刺痛柳青蕪眼睛的水被送出府送到了醫館,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楊大夫前來霍府給柳青蕪看診。
替柳青蕪把過脈,確認對眼睛和身子重沒有什麼影響,楊大人說起一早送去的水,“裡面添的是藥,但單用那一味的比較少,此藥成粉末後溶於水,無色無味,有毒性,藥性比較大,一般都是和其它的要開在一起衝其藥性開給病人的,單獨服用,容易傷及內腑。”
“若是用這個水給剛出生的孩子擦身子呢。”霍靖祁在一旁問他。
“只要是沒有傷口,大人碰到一些不是長期浸著也無大概,夫人是滲入了眼睛裡才會不舒服,若是剛出生的孩子,這臍帶剛剛剪掉,肌膚細嫩,擦的重了都會起痕跡,更何況是這個,輕則只是不舒服,若是碰到了剪的地方亦或者是滲入了五官,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大人和小孩的承受能力不一樣,柳青蕪灼痛了那點時間,放在孩子身上就可能是大病一場,霍靖祁沉默了一會兒,“楊大夫,這東西尋常不會有人放在水裡吧。”
“也有兌在水中拿來澆養花草,只是這比例不對,這裡的太濃了,用來澆花除蟲的,還要再兌上幾桶水才行。”那幾桶水,就是從距離廂院最近的院子裡燒好拿來的,霍靖祁已經能夠料想到前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