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那一封寫給大哥的信,那是個和大哥一樣明朗的人,小的時候大哥和他關係好,柳青蕪覺得大哥好,也覺得霍哥哥好,從柳家收到請柬開始漯城中不斷傳出的各種話,加上剛剛聽到的,柳青蕪不免為霍家哥哥心疼。
尊敬的祖父過世了,他也不想留在漯城,去了漠地好幾年都沒回來,第一次回來卻是這樣的方式。
也許是因為有某些相同的境遇,柳青蕪覺得霍靖祁過的挺不容易的,等到霍靖祁出來敬酒時,柳青蕪遠遠的隔著看多看了他幾眼,不過隔的距離太多,她看不清他,只瞧見他的身影,好似比大哥還要高大了。
桌子這邊還在討論著關於霍家和秦家的事,柳青蕪沒什麼心思繼續聽下去了,她們的口氣純粹是討論著別人的家事,裡面或摻雜了可惜,或摻雜了看不慣後的幸災樂禍,聽多了令人討厭。
她起身對言氏說道,“大嫂,我去那兒吹會兒風。”
“讓丫鬟跟著你去。”言氏點點頭,柳青蕪起身,翠玲和知綠兩個人跟著她往旁邊的小暖閣走去,繞過了暖閣就是前院的池塘,霍夫人喜好園林,霍家的花園都建的十分特別,這池塘旁栽了不少竹子,旁邊還嵌了個亭,傍著假山,後頭不遠處就是去向暖閣的迴廊,紅色的燈籠光亮打過來,微風徐徐,站在池塘邊上很是愜意。
柳青蕪靠坐在石塊上,這兒就是建著用來讓人休憩的,光滑的石壁上還鑿出了扶手的模樣,風吹著,柳青蕪剛剛心裡那點不舒服也慢慢的淡去了。
若是別人的事,她大約也不會覺得不舒服,但因為大哥的關係,柳青蕪對霍家哥哥熟識一些,他應該也能像大哥一樣過的安安穩穩,但卻好像坎坷十分,周遭的許多人把這個當成是笑話在看,還有坊間甚至還開了賭,賭這霍家少爺會不會回來,何時回來,柳青蕪聽著怪心疼的。
柳青蕪正想著,池塘對面那裡忽然多了個人,待她瞧仔細,神情怔了怔,張口想說什麼,最後沒出聲。
他不是應該在敬酒的,怎麼出現在這兒了。
霍靖祁早她一步看到了她,喝了太多的酒,好不容易脫開身,不想去新房就來這兒透透氣。
“丫頭。”霍靖祁喊了她一聲,隔著些距離柳青蕪聽不大清楚,微傾了傾身子,喊了他一聲,“霍哥哥,你怎麼在這兒?”
霍靖祁其實也聽不大清楚她說什麼,大概的猜她也許是在問自己,霍靖祁指了指自己的臉,對面的柳青蕪忽然笑了,伸手也指了指自己的臉,霍靖祁看著她並不遮掩的燦爛笑靨,神情微鬆了鬆,背後有找他的傳喚聲,他朝著柳青蕪招了招手,“再見丫頭,早點回去。”
柳青蕪這回沒聽清楚聲音也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朝著他那邊大力揮了揮,看他走了,懸著的腿輕輕一晃,身子靠在了石壁上,又靠坐了一會兒這才回去。。。
回柳家時已經很晚,柳青蕪困的早早入睡,睡夢中她還夢到了哥哥和霍家哥哥,也許是白天想得多,心裡期盼的多,她做了個美夢,夢中哥哥和霍哥哥都笑的很開心,沒有負擔的,純粹的笑的很開心,他們在一塊兒聊天,藍天白雲,豔陽普照,沒有半點陰霾。
第二天起來時吃過了早飯,柳青蕪前去老夫人那兒請安時忽然得知,昨天霍家婚宴,等所有客人散了之後,昨天夜裡,霍家少爺接到急報,連夜趕回漠地去了。。。
第060章 。回漠地戰事緊急
昨夜霍家的婚宴散時已經過了漯城的宵禁,幾個城門口早已關閉;霍家少爺接到急報時匆匆離去的馬蹄聲在這寂靜的夜裡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尤其是住在西城門口附近的百姓,入夜入城門時一陣,過後出城門又是一陣,所以第二天訊息才會這麼快傳開來。
霍家大少爺在成親前一日才回來;成親當日夜裡撇下新婚妻子又匆匆離去,這般成親法也是奇了。
漯城距離漠地太遠;所以人們對霍家大少爺匆匆離去的原因不感興趣;倒是對霍家大少爺這樣一來一去的行徑中挑起話來,只有少部分的人關心著漠地那兒的情況;狼族忽然幾度來犯,漠地軍情緊急。
漯城包括儀都,沒到邊界的地方這些百姓一輩子也沒經歷過什麼戰爭,他們平安慣了,自然也不能夠深切去體會到那些邊界地帶的百姓是什麼樣的生活,唯有去那邊打過仗的人才知道那動盪不安;時時會有生命危險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漠地是這幾處中最兇險的;西北狼族;有著一支打不怕的軍隊,你祖父當年去的不是漠地,回來之後倒是說了不少關於漠地的事。”時間久遠,柳老夫人想了想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