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始疼的。”桌子上還有一點吃剩下的銀露羹,肉眼也瞧不出什麼問題。
童姨娘喊了一聲老爺,蒼白著臉可憐的望著他,眸子裡泛著淚花,看的柳尚義也心疼了,催促丫鬟繼續想,“今天吃了些什麼好好想想。”
許氏不是沒看到這一幕,早就把後院那幾個姨娘定論為了狐媚子,當著夫人的面都敢拋媚眼,私底下還不知道得放肆成什麼樣子,於是她拉著柳尚義直接到了外室,隔絕了童姨娘視線能掃到的,名曰等大夫前來。
臨睡前醫館和藥鋪都關門了,請大夫的時間久了些,等了一會兒終於把大夫請過來,進了內屋後把脈,大夫又看過她入夜吃的一些東西,問那丫鬟,“銀露羹裡是不是還放了桂圓和薏米。”
丫鬟點了點頭,也不甚確定,“應該是放了的,小廚房夜裡燉著是當小夜食吃。”
大夫很快走出來了,“脈象淺顯,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實確,這些日子還是靜養著的好,應該是有了身孕。”許氏一聽,不可能啊,抬頭看大夫,大夫已經坐下開始寫方子,她看了一眼屋內,“童姨娘的小日子都還沒到時候。”
“所以這脈象淺顯,桂圓薏米屬寒食,早些時候更是碰不得,還好這湯羹中放的並不多,只是引起腹痛,若是如今就見紅,那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大夫很快寫了藥方交給他們,起身,“七日後我再來請脈。”
派人送大夫出去,柳尚義早許氏一步走進了內室,童姨娘的腹痛好了一些,她也聽到大夫說的話,此刻的神情是喜悅多過於難受。
她的小日子一向很準,這次的月事還差幾日就到了她也就沒往有身孕的方向去想,小廚房裡的吃食都是夫人命人備下,夜裡哪屋的人餓了就可以派人去取,現在想想不免心驚,她若是多喝上一碗,沒等知道這孩子不就保不住了。
“老爺,可真是驚著人了。”童姨娘虛弱著撫摸著腹,“險些保不住它。”
“遵囑大夫說的,好好休息。”柳尚義拍了拍她的手,“不要想太多。”
童姨娘還想讓他留下來陪著自己,許氏進來了,這一雙利眼直接掃過童姨娘挨著柳尚義的手,隨即笑著扶起柳尚義,“也是虛驚一場,知道童姨娘有了身孕,往後就更能注意些,老爺,時候不早,讓童姨娘好好歇著,我們回去吧。”
童姨娘一眼看過來,似乎是含了千言萬語,不過許氏在場,柳尚義即便是想留下也不會留下。
兩個人出了童姨娘的屋子,已經是深夜,再大的興趣也經不住夜已深的睏意,回到了主屋柳尚義躺下就睡了,許氏卻睡不著了。
再度洗漱後脖子和耳後那淡淡的幽香還有,許氏聞著睡不著,腦海裡又是這樁意外有身孕的事,當初胡姨娘是意外有了身孕,沒防住,這童姨娘也是。
鶴州時這三年防的好好的,可就是回來途中這大半個月,趕著路許氏沒怎麼在意,回來之後童姨娘就有身孕了。
歸來的喜悅被一天這麼多的事情沖淡無幾,耳畔是丈夫的平穩的呼吸聲,許氏翻了個身還是睡不著,睜著眼睛,直到窗外的天漸漸有了黎明時的矇矇亮她才在半夢半醒中睡去。。。
兒子帶來的姨娘多了,柳老夫人也不會個打個的去注意,得知兒子身邊的童姨娘有身孕,柳老夫人賞了些東西讓嚴媽媽送過去。
長子院子裡沒這要擔心的,就連三房那邊都沒有庶出嫡出的問題,唯獨這二房,嫡出的還分不同的娘,這一個一個的庶出,將來還有的鬧。
柳尚義回來的第五天,沉香院這邊開始收拾東西,玉清院和品令院也開始準備箱籠。
桑媽媽把要裝箱的冊子送過來給柳青蕪過目,儀都幾間鋪子得留人打理,還有莊子,孃的嫁妝庫房裡又清點過一回,玉清院這邊怎麼也得留幾個人。
翠玲和冬雪都要帶去,知葉和知綠這幾年伺候的也好,剩下兩個小丫鬟,就只有桑媽媽和張媽媽兩個老人。
柳青蕪這邊為難呢,柳老夫人那兒似乎是知道她這難處,嚴媽媽帶了竹蘭和一個管事媽媽過來,說是勻了給她看管玉清院。
這邊知綠和知葉的屋子內,知綠收拾好了自己的小箱籠,見知葉還坐在那兒,衣服堆在箱籠外頭還沒放進去,催促她道,“我們快些收拾,等會兒還要出去替小姐收拾書房。”
知葉抬著手把衣服放進去,末了又從裡面拿出來,轉頭看知綠,有些不確定,“我走了小蘭可就一人了。”
“小姐指了名讓我們去,還能忤逆不成,你這麼擔心她,那你乾脆去小姐跟前說你不走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