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彥木捉住被角,“應該沒什麼事。”
凌雲坐回去,兩人都沒說話。
彥木默默的穿衣服,腦子裡開始走馬燈似的轉換各種念頭。
在中國強暴罪好像只限於男女之間,就算不限於男女,恐怕自己也告不贏,警察局十成以上不敢接這案子,估計也沒有哪個律師敢出頭,更別提自己付不付得起律師費了。
曠了工,一定會被扣錢。上個月,請了一天假,扣了150塊,看這樣子,明天也去不了,不知道會被扣多少。
這個不是關鍵,要不要去上班才是問題,不過這個好像也不是重點,離開龍行天下去什麼地方找工作才是要考慮的。
還是不對,這些都無關緊要,更重要的是……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問題啊?
彥木亂七八糟的瞎想,頭也疼,背也疼,全身上下都不對勁,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不能怪他,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找不到出路。
“小彥,你……恨我嗎?”一直看著他動作的凌雲緩緩的開了口。
“啊?”沒有防備的彥木被突然提出的問題卡住了。
當然應該恨,可是頭疼心亂的彥木根本還沒想到這個問題。
首先,彥木不是女人,沒有所謂的貞操觀念。肯定不可能因為和不願意的物件上了一次床,就自卑自憐,痛不欲生。儘管他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也可以說,正因為他是被壓在下面的那一個,超出了他的常識,對於這件事究竟是個什麼行為,他還很模糊,很不清楚。感覺上更像跟人家打了一架,自己吃了點虧,受了點輕傷,既然不是對手,只能自認倒黴,糾纏下去似乎也沒什麼好處。
其次,從頭到尾,彥木都是被強迫的,沒有一丁點自願,確實是暴力,但是說凌雲是個畜生還勉強了點,整個過程他小心翼翼,儘量不傷害彥木的身體,所以彥木並無大礙。就算彥木毫無經驗,這一點還是能感覺到的。當然這不能成為給凌雲開脫責任的藉口,不過的確降低了受害人的憤怒。
既然法律沒有把這個行為定罪,我們也就不能把凌雲說成罪犯了。
無論從哪方面說,彥木都沒有達到憤恨得要殺了對方的地步。他的感受是心理上有些厭惡,生理上有些不舒服,還有點羞恥,不是女性的那種羞恥,而是作為一個男人發生了這種事後會有的那種夾雜著困擾的惱怒。
所以,要讓他回答這個問題難了點,他低著頭,沉默地扣扣子。
凌雲從背後抱住了他,“小彥,對不起。”
任遊曾經推測,男人在酒醒和性慾得到滿足後,是最講理最好相處的時候。雖然彥木這兩種經驗都還沒有,現在他認為這話有道理。
“這件事,就當只有你知我知天花板知道好了,”彥木思索了一會兒說,“出了這個門,我就會把它忘了。”他掙扎了一下,想從凌雲的懷裡脫身。
環在彥木腰間的手臂收緊了,男人的灼熱的氣息吹拂著頸側和臉頰,“小彥,你以為我會讓你出這個門嗎?”
什麼?難道他還要殺人滅口不成,彥木的呼吸一窒,喘不過氣來。
“你怕了,”男人在他的耳畔悄語,“小傻瓜,你當真以為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是不是?”
“我哪有?”彥木提高音量,試圖放鬆自己已經繃到了最高點的神經。
男人輕笑出聲,“小騙子!”他把下巴放在彥木的肩上,“你應該早點從我的身邊逃走。”
這話說得對,他應該早就發現,這男人看他的眼神,那些情不自禁的小動作,甜蜜的叫他“小騙子”,都超出了普通交往的界限。然而彥木還太年輕,缺乏經驗,對於人的情慾表現知之甚少,準確的說,是為少不更事付出的代價。
這樣看來,彥木竟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了埋怨對方的理由。
“小彥,”凌雲將臉貼緊他的,“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發瘋的喜歡你。你知不知道我長時間的站在百葉窗前看著你,如同中了邪一樣。每天像個等待下課鈴聲的小學生一分一秒地等著你進來遞水的時刻到來。聽到你的聲音就心跳不已,快要發狂。”
長串的告白,彥木越聽越害怕,這不就是人家說的偏執狂,戀物癖嗎?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剋制自己去想你,可是我的思維,意識,身體都不受我的控制。我去看過不止一個權威心理醫生,接受各種治療。他們給我看各種各樣的男性裸照,除了厭煩之外,我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們在結論上寫著,身體心理正常。”男人放低聲音,“我真的希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