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周圍的幾個人都是經理一級的,陸經理也在。大概凌雲和總公司的幾個部門經理來這邊視察。
揉揉疼得快斷掉的肩膀,彥木道,“搬東西的生病,我和他是哥們,正好我那邊沒什麼事,就來替班,免得他被扣工資。”
“你還真熱心?”凌雲的口氣聽來似乎真有幾分稱讚的意味。
彥木道,“還不雷鋒同志鬧的?”
“你還雷鋒呢,雷鋒同志有欺騙領導的嗎?”凌雲板起臉。
彥木連忙說,“我哪敢吶,真是替班!”
凌雲看著他,好一會沒說話。他雖然裝的輕鬆,但從他的眼神裡就知道他疼得很,手上有好些個血泡。
幾個經理心裡打鼓,不知道凌雲是喜還是怒,摸不準他們說的意思。
一個搬運小工和總經理大人扯不到一塊兒去,但看來兩人很熟。凌總是誇他呢,還是訓他,或者是這個叫什麼木的私自離了本職工作,讓凌雲不高興了?
陸經理尤其冒冷汗,彥木為什麼說替班,凌雲是知道他不是替班才說他欺騙領導的,還是別的原因。不管是哪種情況,有一點是肯定的,凌雲和彥木早就相熟。
電梯的鈴聲響了,凌雲他們先到了。幾個人都沒動,經理們等著凌雲。
凌雲看看彥木,“小彥,你去三樓叫企宣的李策劃到五樓會議室來。你的東西放在電梯外,麻煩陸經理另找人幫忙。你回自己的崗位。”
陸經理連忙說,“是是,小彥啊,你回辦公室去,倉庫的東西有別人負責。”
彥木沒什麼事做,就提前回家了。
幾個月前剛開始當搬運工的時候,買了一根針用來挑血泡,後來手上起了繭,就不用了。
他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總算還沒丟。
凌雲一進門,就看見他在沙發上皺著眉,捏著針往手上戳。
他抽走彥木手中的針,“消毒了嗎?”
彥木伸手要拿回來,“這要消什麼毒,你是沒起過泡吧。”
凌雲沒給他,找出藥箱,給針消毒。
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凌雲給他清理。每刺一下,他的心就縮緊一下。
他多久沒有能和他好好在一起了?他不知道他的手上已經結了這麼厚的一層繭,那是磨破了多少次才成這樣的?這根針又用了多少次了?
記得好幾個月前他手上就曾帶過傷,那麼,那時起,他就被調去做搬運了。
他不用問,也知道他是得罪了上司。讓他一個人做搬運工,對於心胸狹窄的陸禮林來說,這個報復很輕,證明彥木的“錯”不大或者根本就沒什麼錯。
全部弄完,彥木到浴室洗手。
凌雲跟進來,圈他在懷裡,拿著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清洗他的手指。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人不說話,房間裡就靜悄悄的,只有水流聲涓涓潺潺,彼此可以感覺到心臟跳動的節奏。
溫暖的氣息環繞在周身,秋天了,空氣透著絲絲的涼意,人的體溫顯得非常舒服。
手指與手指交纏,呼吸和呼吸融合。
那雙大手拿毛巾擦拭他的手,恍惚間,彥木彷彿回到了稚年。
鏡子裡,他在他的懷裡,恰到好處的契合,協調,自然。
男人放下毛巾,大手交握在他的腰上。“八個月還是九個月?”
“什麼?”彥木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被調去搬運。”凌雲說。
“就今天,替班。”很少照鏡子,鏡子裡的人是自己嗎?什麼時候自己的臉已經這麼成熟了?
凌雲在他的頸邊嘆氣,吹得癢癢的。“小騙子。”
輕輕的摩娑他的手,“疼得厲害嗎?”
“還好。”彥木沒再辯駁。
“肩呢,痛得很,是不是?”凌雲吻他的頭髮。
“不是太嚴重,其實也沒什麼,你別大驚小怪的。”彥木覺得開始熱了。
“背呢?”吻到了耳朵,舌劃過耳垂。
“還……”臉被轉了過去,唇貼上了他的唇。
“既然不嚴重,”男人氣息不穩,捕捉他的舌,“我們來做點嚴重的事。”
彥木大駭,推擋他,“不行,我腰痛!”
男人一把將他抱緊,激烈的吻他。彥木的唇被他幾乎咬破,舌也被他的肆意蹂躪,上衣褪到了手肘。
然後,他停了。
儘管在同性面前裸露上身沒什麼羞恥的,但是被人直直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