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自從去了離落谷那裡從未見過陸伯的身影,我覺得待到丞相發現薛曼青不在了,陸伯第一個是逃不掉的,而薛曼青自始至終興許都沒有想到這處,今後怕是要後悔自己的自私了。
馬車上蘇墨辰緊握薛曼青的手,含情脈脈地問“你可是怪我沒有使勁護著你,沒有站出來與陳家那痴呆兒拼一拼?”
薛曼青眼中含淚,噙著嘴角使勁搖著頭,不一會便有淚水低落了下來“我知你的苦楚,朝堂並非你願意容身的地方,若是因為我讓你做不願意的事,即便我們在一起了,你不會開心,我又怎麼能幸福?”
她從蘇墨辰手中抽出來,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又把手覆蓋再蘇墨辰手上,堅定地看著蘇墨辰道“今後不論何時何地,只要你在,去哪裡我都願意”
蘇墨辰是默不作聲地,把薛曼青緊緊擁在懷裡,閉上了眼睛,嘴角的抽動示意著他的隱忍。
許久,才道“我只是不想把我們之間的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爭鬥中”
蕭玄駕著馬車一路上很是順利,但是到了出城門的時候卻被攔了下來,一位架勢尚好的公公對著蕭玄尖聲道“裡面可是坐的是蘇公子和薛小姐”
聞言薛曼青一時緊張地叫出了聲,蕭玄也是眉頭緊皺,手中握著的韁繩鬆了鬆,手已經握上了身邊的長劍。(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章 賜酒
公公是在宮裡待得久了,什麼場面沒見過,他會不會功夫我不知曉,但他此番前來顯然並不是要幹架的。
公公眼底微轉,緩聲道“蘇公子,奴才不過就是奉了皇上的命,帶公子去個地方”
雖說話間好似沒有尖銳的言辭,皇上之名自然容不得半點拒絕之意,而公公的意思也並非是要阻攔他們離開,只是說帶他們去個地方。
再三衡量之下,蘇墨辰開了車門,對著公公恭敬道“有勞公公”
此時他才看見,在公公身後有幾個便衣的護衛,好在他是答應了,否則這一打怕是真的走不了了。
馬車的顛簸不多時就停了下來,蘇墨辰牽著薛曼青的手下了馬車,這是當初薛曼青以女兒身於蘇墨辰相遇的岸頭,江上停靠著一艘紅木方舟,與往日的舫船差不多大小。
他們自然知曉船上坐著的誰,此刻邁出去的步伐也相當的沉重,皇上不是在他們的預料之中的,以為走後所有事知道曝露皇上才會知曉,他們怎麼知道,皇上既然已經將此事放在心上,他們哪有可能輕易從他眼皮底下溜走,不要說這京城誰能逃過他的掌控,整個江山都是他的,他們到哪裡都還是在他手心裡轉悠。
一切只能說蘇墨辰將皇上對他的心思想的太淺,兩人前後上了船,並未被邀請進入船艙內,此時站在甲板上的二人。一如當日飄渺的倩影和不羈的風流,溼寒之氣在江面暈起了一層厚重的濃霧,陽光透過雲層照在甲板上。兩人的倒影淺淺地疊在一起,好似在無聲宣誓著永恆的誓言。
身後的艙門吱呀一聲開了,伴隨著蒼勁而有力的笑聲,身著墨藍蠶絲綢緞,精緻淺色盤錦,一條金色錦帶束腰,錦帶之上一顆純色玉翡翠價值不菲。那人衣角被江風帶著高高飛起,濃眉輕挑。眉間完全看不見任何怒意,墨黑的瞳孔閃爍著道不明的微光,略微消瘦的面龐在陽光之中卻有著揮之不去的威嚴和一身天生的帝王的貴氣。
一國之君終究是不一樣,與我見過的中年男子好不一樣。落在眼底分明就是一位正常不過的大叔的模樣,卻能從他身上看得到不輸年輕時候的英俊輪廓和傳說中的冷峻威懾。
見到皇上,蘇墨辰和薛曼青同時下跪施禮,皇上依舊是前年不變的言語“起來吧”
這段子並非從蘇墨辰的書中看到的,而是此前為了入宮這些禮儀沒少背熟,熟到怕是此生都難忘。
蘇墨辰和薛曼青同時稱“謝皇上”便緩緩起身。
皇上笑盈盈地看了眼薛曼青,對著蘇墨辰又呵呵地笑了起來“眼光不錯,朕倒是不知曉薛相竟然有這般玲瓏剔透的女兒”話裡倒是有幾番相見恨晚的意味。
聽聞皇上後宮多達三千佳麗,實在不得不叫人擔憂。皇上是不是一眼看中薛曼青馬上就扛回自己後宮做個妃子什麼的,當初我家姑姑可不就是這麼被帶回去的麼。
那種勾心鬥角,夜裡興許都不能安心入睡的地方薛曼青到了那除了死就是瘋。
自然這些不過是我的猜想。皇上即便真有這個想法,想必也要顧及到蘇墨辰,他可是比薛曼青來的重要。
薛曼青雖自小沒人教的禮儀,但身在相府,自然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