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兒出嫁再去春滿樓。空餘的時間,我則是想留在異界中練習秘籍。
我本以為事情最壞不過就是陸家有是陰謀,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害了很多人,就如林傲群一樣,六親不認,在這年歲中,天災讓飽受辛苦且活下來的人們越來越自私。這種事我自然是見怪不怪,若王小仙信裡所說不假,那幾個吐黑水的人應該就是七日之後死亡的人。
而為何會只有七日,王小仙信中所說,這些人並不都是文弱書生,如此說來。定也有年輕力壯的人,我們在陸宅的所見並他們並沒有服了毒藥,而只是被女鬼吸食了精元,熬不過去而已,每個人的命數不可能都是一樣的。這件事還有待師兄查完之後才能有更多結論。
這兩日,我想著趁這個時候好好增進修為還可有剩餘的時日理清近日發生的事情,但是我從未想到,就在這我以為會安詳地度過的這兩日裡,發生了件震驚整個大梁的事。
易伯伯被害!
當日曦兒慌慌張張從流桑園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口中模模糊糊道“易老爺…死了”
我頓時覺得天要塌了,並不是為自己而是婧兒,明日她便能歡喜出嫁了,整個易莊到處都是紅綢緞,大紅燈籠,一派喜氣,我腦中都是她試著嫁衣的時候,臉上抑制不住的幸福,一切都是這麼完美,只等明天到來。
我甚至覺得會不會是易伯伯故意自殺,此前易雲笙說起易伯伯只是連連哀嘆,說是他只是將自己關在一處院落,吩咐偶有管家去看看他便夠了,介於易伯伯對嫣雪的痴情,想不開也是正常的,但若真是自殺,我倒是會真的嫉恨他,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我匆匆趕到前廳,易伯伯已經被人抬了出來,整個易莊,一瞬間從紅事變成了白事,管家在找人替換院子裡的燈籠,紅綢。
易雲笙則紅著眼眶,滿臉倦意,跪在棺材前面,婧兒已經一襲白衣,跪在易雲笙身側,手緊緊拽著帕子,很是擔憂地看向易雲笙。
這傻姑娘,如今竟一絲沒有為自己想過麼,會不會有人說其實是天意,不允他們二人成婚,若是有心人傳她剋夫,被關豬籠活活淹死的都有的,這些她都未曾想過麼。
問及管家才知,易伯伯是早晨管家送早飯看見易伯伯倒在地上,身上到處都是血,一看就是遭人殺害,此事已經報官,管家紅著眼,險些哭出來,跪下求我“樂小姐,衙門有多少用,我們是最清楚的,此事只是支會他們,若是秦公子肯幫忙,查出真兇,老奴一死也甘願”
倘若無關於生死,我自然會毫不留情拒絕他, ;畢竟此前在碧鳳山莊我已經與他說的很清楚了。
此時我也不能替師兄回話,遂不知如何開口,且師兄此前已經說的很清楚,莫要與主子談條件,如今管家也是豁出命只想為易伯伯找出兇手而已,這份忠心我也不忍拒絕。
“我答應了”師兄冷聲進來,帶進了一股涼氣,不僅有些哆嗦。
管家像是遇見了青天大老爺,好似只要師兄答應了,兇手就已經擺在那,只等他出現了,跪地朝著師兄不住磕頭道謝,弄得整座靈堂的下人。都齊齊放下手中的事朝他跪拜叩謝。
我有些疑惑,師兄此時分明面上帶有些怒意,而且全然不在乎管家是否做了他向來不喜的逾越之事,反而滿口應了下來。
師兄並未停留。也不看管家,向棺材走去,緊皺眉看了眼棺材裡的易伯伯,對著易雲笙低沉道“可有查出哪處致死?”
他並未有任何關切的話語,卻像是個驗屍官,正在認真查案。
易雲笙醫術承於易伯伯,雖不及易伯伯,但手藝也是頂好的,易雲笙是易伯伯的兒子,若是自己想來敬重的父親被殺害。自然會不甘,更何況明日就是他大婚,一切好似想是為了阻止他而刻意為之,他沉著臉,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卻倔強沒有一滴眼淚,沉默許久才起身,淡淡道“三寸匕首,刺胸,一招斃命”
“可有毒?”
“沒有”
“匕首可在?”
“沒有”
“可以其他傷口?”
“沒有”
“掙扎?”
“沒有”
兇手殺了人,並不留下兇器,若是普通的兇器必定沒有帶回去的必要。這把匕首定是有特別之處,一招斃命,且沒有掙扎的痕跡,那就說這人是受過訓練的,或者直接說是個受過訓的殺手。
為什麼我會想到蕭玄,他身上有一把我記憶猶新的很是特別的匕首。再者他就是個殺手,關鍵的是,我再見到他的時候,感覺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