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一切的眼睛,但師兄卻為何會避之,這世上竟還有如此讓他忌諱的人。
我小心拽了拽他的衣袖“我們其實可以不用躲的,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房間,是他們走錯了呀”
師兄楞了楞,忽然笑了起來“應該是這樣沒錯”
今日怎麼發現師兄怪怪的。特別是方才在暗處那眼底止不住鋒利的精光,似要穿透這屏風,但又一瞬間消失在眼底。
前腳剛踏出屏風。門忽然被用力地開啟,帶著一陣強烈的掌風,師兄小心地將我護在懷中,冷眼看著門前的人。
那粗漢子好似不死心又回來了,本是拉的很長的臉,見著師兄抱著我,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光芒。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最後那黝黑的臉上忽然好似能看到一絲紅暈。他低著頭輕聲道“二…位公子,打…擾了”
師兄濃眉微挑,一隻手將我的下巴微微抬起,另一隻託著我的腰。往他懷裡靠了靠,手指在我臉龐輕柔地劃過,在我耳邊輕聲道“嚇著沒?”
這聲音,這姿勢,好不**,我腦海裡忽然閃過兩個男子互相摟在一起的畫面,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雖然我扮過男裝被女子喜歡過,但終歸這是一條可以回頭的路。畢竟只要我懸崖勒馬就夠了,但是若是師兄玩起來,怕是我宣佈投降。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人都說兩個人有jian情,一般都不可能只是一個人的錯,一個巴掌拍不響,顯然兩個人都有錯,但我和師兄這可是比jian情複雜多了。
趁我愣神之際,他頭轉頭眉峰緊皺。眼底一片沉寂“有事?”
那粗大漢,磕磕絆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方…才。走…錯門,東西拉下了”
轉頭見桌上落下了一把小小的匕首,那匕首圖騰好似在哪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但我敢肯定的是,手柄周圍那一圈可算是血跡,雖然已經幹了,但痕跡很是明顯。
見著我們沒有回話,他又尷尬地咳了聲“我取了東西就走,你們…繼續”
師兄雲絲廣袍之下將我的手微微地牽起,忽然而來的溫熱的觸感,讓我手上一陣微顫,感覺到自己額間不知何時滲出了一片冷汗,師兄緊緊皺起了眉,抬頭對大漢沉聲道“拿了快滾”
粗大漢趕忙閉了閉眼,對師兄點點頭,快速地將桌上的匕首拿走,順帶將門關上了。
師兄緊緊握著我慢慢下滑的手臂,不禁驚了一聲“瑤兒?”
我指覺得見著那匕首上面的紋路之後,心頭一緊,腦子裡忽然閃現出很多血腥的畫面,最讓我痛苦的是那夢裡時常出現模糊師兄的臉龐,卻一直不停地閃過我的腦海,分明他就在我眼前,但是此刻我卻覺得那個滿臉都是血的師兄在我心底來的更為真實。
幾不近聞地弱弱地在他耳邊到“師兄,我看見你了”
師兄輕柔地將我抱起,靠在床邊,眉頭緊鎖眼中一汪深潭,不見底,卻又靜地泛著明亮的光,流進我的心底,幻化成了一抹輕柔的撫慰“說什麼傻話,我在你跟前,自然是看得見我”
自然這番話他若不知道我到了什麼,自然是不會明白我話裡含了多少意思,他也不知道多少個夢見滿臉是血的他驚醒的每個夜裡,我是怎麼憂心地熬過來的。
他伸手溫地為我擦乾額間的汗水,眼地盡是一片幽涼,指尖淡淡的竹墨香讓我的心稍稍平靜了下來,我與師兄相識不久,但卻像是經歷過了漫長的黑夜之後,終於迎來清晨的那一縷光亮,這亮光讓久久沉睡在心底的期盼填地慢慢,只是歷經了這些風雨之後,好似在沉睡之前我們彼此都有著想要沉寂的過去,以為時間早已將那些風乾掩埋入土,但當雨水將一切又沖刷顯現出來的時候,心中卻像是落地空空一般,百般滋味湧在心頭。
我向來不以為自己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所以念想裡的師兄,興許是我心頭的不安才會將心底的恐懼湧現出來的樣子,我們之間其實還有很多話沒說,但是見面之後卻覺得在身邊敵得過千言萬語來的重要。
鼻尖嗅著熟悉的味道,輕輕靠在他的肩頭,淡笑道“前些時候,我天天夢見你”
師兄低沉地疑惑道“我竟不知你這麼想我”
那溫潤的聲音,盪漾在心頭,捲走了一絲絲疲倦,輕柔地笑著“我夢見你滿身是血,口中還一直不停地吐血,原來這也是想念”
讓我依靠著的胸口微微一僵,大掌緩緩地握上我的手“我身邊影衛這麼多,父皇眼線也不少,沒人能拿我怎麼樣,我還是不能讓你心安啊”那聲音裡似有似無的倦意叫人心疼。
嘴角勾起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