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賬簿可都是囊括了他手下主要商鋪的進出收入,以及稅收支出全部都在手裡清楚列出了。
師兄的手下的商鋪數目多的驚人,我完全沒有想過短短這麼些年他手上能有這麼多鋪子,主營也不止有一種,先不說別的,光絲綢一這項都足夠養活一座城的人過個五年十年無憂的日子了。
皇帝要給師兄開上路,相比就是這條從京城到南疆的路,唯獨絲綢是在南疆的路上撇開到了關外,這個我看著有些不明白,為何唯獨這個絲綢要開在關外,而且關外也是有柳家這個大家族競爭。
再細看賬目上,好似幾年了這個絲綢之路並沒有刻意壯大,但是收入非常穩定,常年逐漸小有增長。
我雖是樂家人,賬目從未看過。更別說如何管理,師兄怎麼如此信任我,若是我將這些任意報給樂家,都有可能成為樂家打擊趕超師兄的利器。
師兄也應該感激我生在商家。而不是當官人家,得了爹爹的遺傳,看賬本竟也不吃力,發現我有這方面天賦的時候還沾沾自喜了,這些天幕離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這天晚上師兄檢視我整理的賬目,稍稍拿筆改了改,我真是發現師兄年紀輕輕就發家致富了,果真是有很多地方是旁人所不及的,比如,我花了四五天才整理出來的賬面。他只是一個時辰未到就全部看完,還核對修改完了。
師兄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笑笑“師妹不愧是樂家人,這賬目做的倒是比作畫更適合你”
我又是愣神,師兄這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
想到此前綢緞的那事“師兄為何所有的商鋪都是沿路開往南疆。唯獨絲綢是去往關外的?”
“絲綢本就不是我的”師兄不以為然地說著這個不大不小的商事機密“是周福祖上傳下來的家業”
“那為何歸納到秦家業下”自家鋪子不要為何要送人,這不合情理,而且周福這樣做了,周夫人難道就不反對麼,周福這樣對得起列祖列宗辛苦攢的家業麼。
“當初我遇到周福其實也是並了他手下的鋪子,周福這人其實不喜營商,最愛打探房間有趣之事。他夫人也是個性格不錯的女子,凡是也都由著他,於是我應了他鋪子只歸我代為打理,招牌還是他周家的,抽成即刻”他吹著杯裡的茶水“現成的鋪子,誰不要?往關外開是我的主意”
“關外不是還有柳家?”這點師兄定是知道的。而且柳家做事的手段師兄也應該清楚,本就沒有很強,這要是被柳家盯上,說不定這條路就斷了。
“關外多數是遊牧,他們缺綢緞。這是個很好的市場”師兄眯了眯眼“瑤兒覺得區區一個柳家,師兄會怕?”
我也覺得師兄並不需要怕,畢竟他還這麼年輕,就已經做到和樂家齊平了,師兄做的生意基本都是與樂家,柳家避開的路線,不知是何故。
以上關於周福轉讓店鋪的事情,也是有些道理的。
周福不僅沒有失去祖上的家業,也有人幫忙打理鋪子“周福為何不自己打理,這樣也不用與師兄分成了”而且想到那日周福見到師兄畏畏縮縮的樣子,並不像是合夥,而是分明師兄就是他的主子,賬目上也沒有標註任何一家綢緞莊的生意的賬目有劃分出去。
“人各有志,周福本就不是個愛財之人,其實他有一項本事可以說世間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若是他一定要知道,必定會從裡到外都能挖出來”他頓了頓看著我“所以經我手後不久,他也時常不務正業,這鋪子還是掛了他的名,基本一切運作都是我一手經辦了,周夫人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周福覺著對不住祖上,說是要從我手裡贖些回來,我就給了他機會
師兄走到書桌上,從一摞書信裡抽出了一封“你看看,這個是周福查到的臁�攔鵲南�ⅰ�
“臁�攔炔皇切兇儼歡�矗俊膘‘祭谷既然是有求都能做到,定是有很多人查探過,若是有傳聞的話,也肯定是會被流傳開來的,周福居然會查得到。
想象著周福貌不驚人的樣子,甚至可以說他是我見過所有人裡面最容易被忘記的,沒想到他還有這番手藝。
其他內容我都沒記得,只記住了信裡說的一句話,臁�攔卻籩戮蕕閽諑宄恰�
這是巧合,還是天意?
師兄見我臉色不對,輕皺眉“不舒服?”
“師兄,你去臁�攔齲�煞翊�銜遙俊�
“好”師兄並未問我因由,只任著我說什麼他都同意。
此時幕離神色略微慌張進來“公子”
“何事?”
“易公子有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