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絕技的確不少。不過,朕倒是更好奇,除了喝藥怕苦之外,你還有什麼怕的?”玉痕閒閒地坐著,問的話也帶了幾分隨意和笑意。溫如水也隨意地拾起一顆棋子把玩著,笑看著玉痕不以為意地回道“估計一時半會沒有了。”一貫的自大。其實,只有溫如水自己心裡知道,自從遇見他,自己連藥的苦都不怕了,現在自己真正怕的是失去他。以前沒有得到過,所以對這份愛情並未強求。可現在,雖然也不算得到過,卻深陷其中,想要的越來越多,放不下,捨不得。“既然這麼狂妄,陪朕下盤棋吧。”玉痕看了溫如水一眼,便將視線轉到棋盤上。而溫如水卻是一愣,下棋?這應該是自己認識他之後,他第一次碰棋,如果不是飯前他的神色黯然到了自己心裡,溫如水倒真有幾分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聽著他隨意地邀自己下棋的話語,溫如水只怔怔地看著他,帶著困惑。玉痕見溫如水遲遲沒有動靜,自己所料果然不錯。“總要學著放下。你這麼努力,朕也要試著讓心走出去。”玉痕落了一子,靜靜地說道。
溫如水這才回過神來,他在解釋。可這句話溫如水自己都不知道等了多久,眼眶微溼,竟然有些感動,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他,抑或只是因為這句話。“下棋可以,不過你得讓著我。”溫如水將視線移在棋盤上,緊挨著玉痕落了一子,同時理所當然地要求道。玉痕看著她落的子,抬頭看了溫如水一眼,“你需要朕讓?”話語裡帶著讚賞和笑意。“這不是給你個臺階下嘛。一會輸了也好有個藉口!”溫如水眼裡有一絲促狹閃過。
玉痕落了一子,輕笑著嗤了一句“大言不慚。”溫如水也不理他,按著自己的心情又落了一子。兩個人在這一點上倒是心有靈犀,不去做過多的考慮,只是隨心而下,隨棋而下。不一會功夫,棋盤上已經落了不少子。“朕還是第一次下這樣的棋。”玉痕一邊落子,一邊笑稱道。對方的每一步棋毫無章法可言,毫無蹤跡可尋,隨心而下,隨意為之。即便自己思謀佈局也無從下手,唯一的方法便是同樣隨心為之,比得亦不是謀略才思,而是心性氣度。
溫如水接著落了一子,隨口接道“知道你沒經驗,不會為難你的。”玉痕輕淺一笑,為難?這樣的棋就是想為難也無從下手。玉痕正欲落子,溫如水扔了手中的棋子,懶懶地開口道“你贏了。”同時隨意地又掃了棋盤一眼。玉痕看了棋盤一眼,沒看出個究竟。“哦,何以見得?”詢問道。溫如水看了玉痕一眼,“我只不過是引導你隨心而下,你還真以為我也是隨心而下啊,雖然看上去的確是。”溫如水有些自得地說道。看玉痕依然有些迷惑,溫如水接著道“原來天下在你心中也有輕如草芥的時候,你最看重的竟然會是自己的心意,出乎我的意料。”語氣篤定。“以棋勘人已屬不易,沒想到你竟然可以以棋勘心。”玉痕扔了手中的棋子,不否認溫如水的話,也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溫如水有些洩氣地冷哼了一聲,“我也沒想到有人居然可以以心勘棋。再下下去,勘出來的恐怕就是我的心了。我哪敢不認輸啊!”心中卻在忿忿地想著,誰知道自己勘出來的玉痕的心意是真的還是他故意的。下棋能到這個境界,是自己過於誇大了。他畢竟是玉痕啊。“你能看出來已經出乎我意料了。”玉痕收了棋盤上的棋子,笑著道。溫如水橫了玉痕一眼,“玉公子,棋也陪你下了。不知道接下來是不是可以動身了?”溫如水手託著頭,百無聊賴地開口道。玉痕嘴角笑了笑,午時已過,熱氣也輕了很多,看著溫如水點了點頭。“太好了。等著我,我去換衣服。”溫如水一邊說,一邊從石桌前激動地跑開,倒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下子充滿了精神。
溫如水從屋裡出來,已經是一身銀色錦袍,頭髮乾淨利落地用玉帶束著,甚至仔細看臉部有輕微易過容的痕跡,不過卻讓整個人添了幾許男子的陽剛之氣。再加上她本就俊美白皙的臉龐,儼然一副貴公子模樣。若不近距離細看,斷不會有人懷疑她竟然是女兒身。溫如水看玉痕一動不動地打量著自己看,調皮一笑,輕咳了一聲,恭身向玉痕作了一揖,變了男聲客氣的道“玉公子,在下這廂有禮了。”玉痕本就不習慣她這個打扮,看著她這個姿態,一時間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溫公子客氣了。”玉痕微微側了側頭,強忍著笑意緩緩回道。
溫如水瞥了他一眼,一揮手甩開手中的摺扇,整個人更平添了幾分風流不羈。“怎麼樣?看不出來我是女的吧?”溫如水一掀衣襬,頗有風度的坐在一邊的石凳上。玉痕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就連前身都看上去與男子無異,看來的確是花了一番心思。“看得出來你是熟手。”玉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