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這般低賤的姿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露不屑。
那當先的大漢也不愉地皺皺眉,手中的大刀直接架在了家丁的脖子上,輕輕一壓不耐地打斷家丁的話,“我問你,這裡可真是你說的那個四夫人的居所!”
被刀架住脖子,那家丁立時繃緊了身子,僵在原處,頭都不敢動一下,形成了一個頗為怪異的姿勢,口中卻忙不迭地結結巴巴應著,“回,回大爺,是的,是的,四夫人就一直和她撿回來的那個孩子住在這院子裡。”
當那家丁說道‘撿回來’之時,月依明顯感到木慕依的身子一僵,來不及多想月依當下暗暗使力,只能先壓住木慕依不讓她動彈,以免暴露了兩人的藏身之處。
那邊不止那大漢,其他的人也都不信,一個頗為急性子的人當下就給了那家丁一腳,“胡說,這樣破舊的院子,住僕人也就罷了,怎麼可能住著你們那四夫人。就算是個妾,那也是個主子吧!”
可是話音未落,那人便被大漢喝住,“住口。”那人顫了一顫,似乎也是想起自己剛剛話中的不對,立時臉色不佳地閉了嘴。
而那家丁仍在不住求饒,“小的怎敢欺騙幾位大爺,四夫人,四夫人當年本就受不了老爺的冷落,後來又失了自己的孩子,漸漸整個人都瘋了,被家中安排在了這裡防止病犯的時候衝撞傷了人。這院子,這院子幾年可能都沒什麼人來一趟。就怕撞著了那……那四夫人。”家丁緊張得本想說瘋子,卻猛然看見大漢目光一緊,仍然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又重了幾分,急急改口。
那家丁幾乎是哭號著喊出這些話,月依和木慕依當然也聽到了。月依沒有看木慕依,只是任她死死攥緊了自己的手,哪怕平日裡總是溫暖地捂住她的小手的手此刻冰冷異常,不斷地輕輕顫抖。
“瘋了?”幾個大漢相互對望,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那人呢?剛剛我們搜了怎麼沒有,若說是瘋了,那這麼晚了還能跑到哪兒去麼?你可不要騙我們,給我們兄弟添堵,大不了殺了你再找一個人來問罷了。”一個大漢陰森森地笑了笑,順勢還拍了拍那家丁的臉,恨不能將家丁嚇尿了褲子。
果不然,家丁幾乎可以算是嚎啕大哭,不停地磕著頭,額頭撞在地上咚咚作響,“小的,小的哪敢騙各位大爺。這院子本就偏僻,再加著近段時間好像聽說四夫人的病更加嚴重了,根本沒有人敢過來。小的也不過是個家僕,又沒有分到這裡伺候,更是經年不會過這邊來,就是四夫人的事還是平日裡聽人說的。各位爺饒命,小的,小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哼!”大哥大漢冷哼一聲,一腳便將家丁踹到了一邊,滿臉不屑,“廢物,大哥怎麼辦?”
當先的大漢瞥了眼倒在一邊的門,沉思道,“屋子裡甚至還有殘留的溫度,什麼都沒動,顯然人沒有走多久,而且剛剛我們來的時候那大門時關著的,若是真的逃跑了沒道理還顧著關大門,更何況若是真關了大門為什麼房間的門不關呢?”
一眾人都不說話皺著眉。
大漢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而若是暫時的出去了,現在是冬日,怎麼會不關房門放著熱氣走散呢?”
“大哥,”其中一人似乎很是忐忑地喊了一聲,看到那大漢示意才小聲說道,“會不會,會不會是真的瘋了,跑出去了?”
“那那個孩子呢……”
話未說完,突然那倒在一邊的家丁一聲驚呼,“四夫人……”
幾人一驚,轉頭來看,卻見那家丁已經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原來,那家丁被大漢一腳踹開,月依本來是不想多加理會的,可是好死不死誰知他卻正滾到了月依兩人躲藏的附近。當即月依暗道一聲不好,乘著那人正自哭著緩不過來,想著要怎樣能無聲無息將人放到。奈何手上卻沒有什麼方便的武器。
正開始焦急間,那家丁卻暈頭轉向之間微微一個抬頭。正與月依對上,而後木慕依感到月依突然的身體緊繃,實在按捺不住抬起頭,那家丁的眼光瞬間便又移到了木慕依的臉上,下意識地便喊出了聲。
雖然那邊大漢正自在商量,並沒有給予這邊太多的關注,但剛剛那家丁哭號還沒轉過來,聲音恰恰不可謂不小。這一聲驚呼立時便被那些大漢聽的是清清楚楚,全都轉頭望向了這邊。
月依心中氣急,按住木慕依不讓她出來,一個尖利的石子便射了出去。雖然只是一塊稍稍尖利的石子,但月依含怒而,竟是直直從那家丁的眼中進入,自腦後‘噗’的一聲穿出。
一切電光火石之間,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