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罵寧老虎是有眼無珠,不講江湖道義,揚言一定要報復。
寧老虎沒有因此挫傷銳氣,青年走後不久,他還真做成了第一筆買賣,雖然數目沒有青年說的那麼大,但看上去很靠譜。
九哥送來了飯菜,我看到擺在面前的一盤子全雞,直吞口水,可我不能只顧自己吃,好的東西和別人一起分享味道才夠鮮美。我想把小豆子和老於頭都叫過來,可老於頭對寧老虎充滿畏懼,腳都不敢挪動一下,像是我要叫他去上刑場。這種畏懼是刻在骨子裡的,當他的目光接觸盤子裡裝著的那隻肥油油的雞的時候,我看到他吞了一下口水,他的眼睛裡甚至閃過了片刻的**,那是動搖不定的、熱望的、帶有疑懼的目光,可他就是不敢過來。沒辦法,我只能和小豆子一起把雞撕開,大肆享用。在享用的過程中,小豆子夾起一塊雞脯肉,偷偷走到老於頭身後,在老於頭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把雞脯肉放進了他的碗裡,可見他們的感情多麼深厚。
而寧老虎並非對我們全然不管了,我的菜一進來,他就把注意力放了一半在我這兒。當我叫老於頭過來一起吃飯而老於頭默然拒絕的時候,寧老虎冷漠的眸子裡掠過了一絲快意,假若是他一個人呆在一處,指不定他會笑出聲來。雖然他對眼前的事情裝作不管,可霸氣仍在,他的威風殺氣已經征服了這個老人的心,能不高興嗎?
當然,他對我和小豆子的行為也會記恨在心,有空的時候他會找茬進行報復,這是他的本質和個性使然。
九哥送完那邊的飯返回來的時候,突然告訴我說阿冬妹病了,而且很嚴重。
我的心咯噔一下,大腦立時一片空白,仿若靈魂出竅。自穿越以來,鄭雯已經歷了非人的折磨與痛苦,單薄的身體已被異域的魔鬼殘害得千瘡百孔,此刻,她又在與病魔作鬥爭,多麼的無助。
我坐立不安,在號子裡來回走動,煎熬,像熱鍋上的螞蟻。
少頃,我聽到走廊上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是禁婆珠珠,正一扭一扭的從外面經過。
假如我天生擁有一張薄臉,是絕對不會再去搭理她了,可是現在,為了鄭雯,我顧不了那麼多,見到她如遇救星,一下撲了過去,抓住走廊那邊的牆柱。
“珠珠!”我厚著臉皮喊她。
她怔了一下,止步,側頭,不相信似的看著我。
“珠珠,請你過來一下!”我向她招手。
她確信是我在叫她,詫異的臉上立刻泛起激動的漣漪,邁著優美的步子走了過來。
“哈拉,你終於肯叫我珠珠了?”
“我要求你找我談話。”
“什麼時候?”
“現在。”
“好,你等一會,耐心地等一會,我辦完事就回來找你!”
她滿心歡喜地走了,留下一串“嚓嚓”的腳步聲。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有好幾雙怪異的眼睛在我的身後看著我,可我不在乎,我要抓緊時間好好想一個問題:禁婆的妖氣那麼重,我應該如何抵抗?
一刻鐘不到,她果然來了,開門,像上次那樣板著個臉喊我的名字,把我放了出去。
一路無話。
到了她的辦公室,她把門關上,上了閂,深情地看著我。
“想死我了!”她的聲音有些顫,像是嘆息,臉上的興奮表情也逐漸被啟用了。
我坐下了,還是那張長條木椅上。
她拿過一條木凳坐下,這回她似乎很尊重我。
“我一直那樣對你,你不恨我吧?”她問。
“你對我怎樣了?”我故作不知情。
“我每一次糾纏你,都下了點手段,你那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的。”
“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想得到你。”她毫不掩飾地說:“小時候你就不喜歡我,可我卻喜歡你,是那種不折不扣的喜歡。長大了你還是不喜歡我,我卻依然喜歡你,是那種按耐不住的喜歡。”
“得到了又如何?”
“一時很滿足,但心靈永遠都是空虛的。”
“既然這樣,那你為何還樂此不疲?”
“所以我現在想好了,要得到你的人,首先就要得到你的心。”
“你既然得不到我,為什麼不考慮放棄?”
“我永遠也不會放棄,就像她阿冬妹永遠也不會放棄你一樣!在這個事情上,我勸你應該有足夠的思想準備。”
“阿冬妹和我是名符其實的夫妻關係,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