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我嗎?”
“是。你不會裝作不認識我了吧?”
“有啥裝的?我不認出你來,你也會認出我的。”頓了一下,他接著說:“要不是獄卒剛才在逼我,我才不願來這個號子,為了那本書,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會對我糾纏不清的。”
“我們先不去提那本書好嗎?”
“我當然不願意提了,可是你會向我索要的。其實我壓根就不知道那是一本武功秘籍,揣著它,我差點把這半條命也搭上了。”
我見老於頭和小豆子都在旁邊聽著,走過去把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主任,請您回答我,我們倆的感情比那本書哪個重要?”
他楞了一下,道:“我不叫朱人,好像和你也沒什麼感情。”
“別逗了,說說你是怎樣穿越到這裡的,嫂子也來了嗎?”
“穿什麼越?第一次進來我是走大門,但後來我就不走那大門了,這個……這個你是知道的。”說完,他又補充道:“你嫂子,她在家裡織布,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這下輪到我發愣了。為什麼和他說話老對不上?難道他不是吳主任?
我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分明就是我非常熟悉的吳主任,那眼睛、鼻子、嘴巴,還有耳朵等諸多地方,都是我每天在辦公室看到的,惟一的區別就是頭髮。
對,頭髮!人穿越後,惟一不能改變的就是頭髮。例如我,為什麼總是拿瓜皮帽把頭套著?因為到現在我還是短髮,難以變得跟別的男人那樣能把頭髮盤起來。
這個人的頭髮也盤起來了,儘管看上去很髒,而且還盤得很亂,但畢竟是長髮,這說明他不是我們編輯室的吳主任,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明代慣賊。
第三十八章 恐怖藥引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這個慣賊,語氣有些逼人,原有的那幾分尊敬都被鄙視取代了。
他對我的態度視若無睹,道:“我姓胡,叫胡圖。”
“糊塗?”我忍俊不禁,道:“也難怪你在這個世界上瞎混,原來你爹媽給你取了個好聽的名字!”
“我姓胡亂的胡,名圖謀的圖,不是糊里糊塗的糊塗。”
“先不說這些,你把從我衣服裡偷走的那個小本本還給我!”
“看看你,又來了,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放過我的。”
“小本本現在在哪?”
“被人搶走了。”
“在什麼地方被人搶走的?那個人是誰?”
他低著頭,想必是在一邊回憶一邊和我說話,道:“那天我在你的衣服裡翻到了一張銀票,本想離開,無意中又發現了露在衣服外面的小本本,當時我看到你們在練功,就猜想那是一本武功秘籍,順手牽羊把它帶走了,因為我也需要它……”
“等等!”我打斷他的話道:“你也需要那本秘籍?”
“我去摸別人衣兜的時候,經常被抓,每次都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假如我也學到了上等功夫,誰都不用怕了,說句不敬的話,萬歲爺的銀子我都敢偷!”
“挑重點的說,那本秘籍到了誰的手裡!”
“我只認識‘七葉真經’四個字,對書裡面的內容大都不懂,懷疑它不是什麼武功秘籍,於是找來我們那裡一個叫獅毛的把師做鑑定。誰知他看後要我將本本送給他,我料定那是一本不簡單的武功秘籍,說什麼也不依,可他拿著就跑,我追他,他從身上抽出柳葉刀來砍我,幸虧我跑得快……”
“秘籍呢?”
“在他手裡,一直沒給我。”
“你出去還能找到他嗎?”
“他已經死了,因為那本秘籍,聽說被人砍得身首異處。”
果真應驗了阿純以前說過的一句話:誰拿著那本秘籍,誰就會成為眾人追殺的目標。
可我不會被嚇到,《七葉真經》是我在不經意間使它重新面世的,我有責任把它找回來。況且我也確實需要它,這個世界太黑暗,擁有奇葩功夫至少可以征服這所監獄,把鄭雯、阿純,還有丹丁他們都救出來。
胡圖真是糊塗,我學武功是為了救人,而他學武功是為了更好更方便地去做賊。
我為他的糊塗感到悲哀。
吃晚飯的時候,我把胡圖叫了過來。他也不客氣,用筷子將一條整魚拆開,夾去了一大半,我和小豆子還有老於頭只吃到了魚頭和魚尾。
糾集幾個人合在一起吃飯,在號子裡算是拉幫結夥,按照常規只有號子裡的老大才有這個權利。現在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