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
看到這樣的石雲笙,丁青心口一堵,鼻子一酸,豁然起身,怒道:“你個混蛋,我翹了三天課,換了四輛車,還差點出車禍,千辛萬苦趕來難道就是為了看你這樣紙醉金迷,你這麼有錢,怎麼不去天國!”
她憤然從揹包裡抓出一把白色的菊花,砸在石雲笙的臉上,轉身就走,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丁青已摔門而去。
丁青跑到一樓大廳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抓住胳膊,石雲笙臉色陰沉:“這麼晚了,你要去哪,我讓人送你。”
“你是誰,我去哪和你有關係嗎?”丁青冷笑。
石雲笙薄唇緊繃,眼神犀利:“我知道,昨天是外公忌日。”
丁青冷哼:“需要我說句生日快樂嗎?”她從揹包掏出一塊便利店買的已變形了的蛋糕,想著甩在他臉上,還是砸在他身上?
石雲笙神色平靜:“那天,我等你很久,為什麼沒來?”
丁青冷哼:“你需要和一個沒能送你的病人計較嗎!”
石雲笙神情一滯,面容卻緩和下來:“後來我去找你,你家沒人?”
“我弟過繼給了大姨,他們去了東北,我在曉安那裡養病。”丁青輕描淡寫的說道。
“白曉安?!”石雲笙神色一僵。
丁青點頭。
石雲笙自嘲道:“我還以為……原來……,你該給我個電話,不管怎樣,我不會不顧你。”
丁青低低一聲冷笑:“在病床燒了三天,醒來的時候,有些事不記得,卻記得一個畫面,天很黑……紅色公共電話廳……我在撥打電話……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那號碼熟悉的忘都忘不掉,你以為我在打給誰!”
石雲笙神色一變:“是不是下冰雹的那天夜裡?”
丁青把蛋糕上的透明塑膠取下,漫不經心道:“都過去了,至於原因,重要嗎!”
石雲笙唇抿的更緊:“我送你去酒店。”
“不用了,我知道你還有朋友要來。”丁青把那塊變形蛋糕塞進石雲笙手裡,接著道,“我有朋友在這邊,你不用擔心,對了,我已經給師傅掃過墓,那白菊你留著插花吧!。”
丁青T恤短褲,揹著揹包像一道清淡的風,融進了城市的夜景。
石雲笙沒有再去追,他明白,那樣只會把丁青推的更遠,她如果想離開,就像風一樣沒有人能夠抓住。
陸少謹帶著一群朋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石雲笙一隻手上端著一塊廉價蛋糕孤零零站在大廳中,像是草原上的孤狼,背景空曠,身影蒼涼。
他失笑,這怎麼可能是石雲笙,高傲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