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斷的,此事你可承認?”
“請皇上明鑑,當時情況有些混亂,莫瓔不記得是否扯斷過郡主的項墜。”莫瓔語氣平和地回答道。
“莫瓔,欣悅跟你說項墜不見了,你是否問過收拾屋子的花奴?”顯慶帝繼續問道。
“回皇上的話,莫瓔不曾問過。”
“為何不問?”顯慶帝雙眸微眯。
“皇上,守仙居的花奴服侍莫瓔多年,對莫瓔所佩帶的飾物都認得,而且當時屋內只有郡主和莫瓔,她們收拾時,若是揀到了不屬於莫瓔的佩飾,肯定知道那是屬於郡主的。花奴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瞞下郡主隨身佩戴的項墜,所以莫瓔認為不需要詢問。”莫瓔分析的頭頭是道,更在言語中暗示,沐月夕的項墜絕對不可能掉在守仙居。
“欣悅,你這次進花朝宮守齋,項墜可是隨身佩戴?”顯慶帝相信了莫瓔的暗示,開口問沐月夕。
“回父皇的話,項墜欣悅從小到大都是片刻不離身,昨夜莫宮主在守仙居召見欣悅時,它還掛在脖子上,可等欣悅再回到桂芳閣時它不見了。回閣的路上都有花奴陪著,它若是在路上掉落下來,花奴們不可能看不見,所以欣悅實在想不出,它不是掉在了守仙居,會掉在哪裡。”沐月夕理由同樣充足,語氣裡流露出淡淡的委屈。
兩人說的都有幾分道理,但是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
會是誰?
顯慶帝的目光停在屋內獸形銅製香薰爐上,沉吟不語。
第五十四章 問題
香薰爐內冒出嫋嫋的紫煙,清幽的龍涎香瀰漫整個室內,顯慶帝看著香薰爐沉默不語,放在桌上的右手,屈起食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一下一下的,不急不緩。
屋裡的其他三人,靜立不語。
沉默良久,顯慶帝停下了敲桌的手,開口道:“如海,此事你要如何處置?”
莫瓔臉色微變,眸光閃爍。朝堂有一個傳言,文信候能思精敏,凡號令行下,處事值機,無所遺算,帝對其十分倚重。今日看來,這傳信是真的,文信候淳于容果然是皇帝的股肱之臣,連這等區區小事,皇帝都要聽取他的意見。
“回皇上的話,微臣認為,郡主遺失項墜之事毋庸置疑,而莫宮主又的確沒見過郡主的項墜,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淳于容話鋒一轉,語氣冷到了冰點,“定是花奴們見財起意,瞞下了郡主的項墜。”
顯慶帝的目光在莫瓔身上轉了一圈,面色陰沉,冷冷地道:“立刻將那些花奴們拘了來,嚴刑拷問,不信這項墜不出來了。”
嚴刑拷問。莫瓔身體晃動了一下,隨即恢復淡然的表情。
沐月夕嬌軀微顫,想起前世在電視裡看過的那些慘烈畫面,心底一寒,她沒辦法為一己之私,讓無辜之人受屈,忙搶身而出,跪倒在地,“請父皇收回成命。”
顯慶帝詫異地問道:“欣悅丫頭,你不想找回項墜了?”
“不是的父皇。”沐月夕連忙否認,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冷汗,背脊處發冷,“欣悅只是擔心,那些花奴們受過刑後,因為害怕受到更嚴重的懲罰,不但不交出項墜,反而將項墜毀去。那樣的話,欣悅就再也找不回項墜了。所以欣悅才會斗膽,請父皇收回成命。”
淳于容抬眸,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沐月夕的手在袖旁緊握成拳,臉閃過一抹異色,道:“皇上,郡主的擔憂不無道理。”
得淳于容出言相助,沐月夕心神稍定,握拳的手慢慢鬆開,道:“父皇,欣悅認為花奴瞞下項墜,無非是為了換取錢財。只要欣悅將項墜的圖形繪製出來,放在城中當鋪裡,只要有人來當這個項墜,當鋪裡的人就立即報官抓人,到那時就可以人贓俱獲。”
顯慶帝鳳眼微挑,眼神凜冽地盯著莫瓔,“莫瓔,你認為此法可行嗎?”
莫瓔低眉斂目,語氣平和地道:“回皇上,莫瓔認為此法甚好。”
顯慶帝點了點頭,道:“欣悅,朕依你所請,起來吧。”
“謝謝父皇。”沐月夕叩謝起身。
顯慶帝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抬頭道:“如海,你陪欣悅去一趟滎揚府,讓趙前用心查辦此事。”
“是,微臣告退。”淳于容領命。
三人行禮退出御書房,離宮往滎揚府去了。滎揚城府尹趙前聽聞文信候來訪,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在得知是事情原委後,才鬆了口氣,信誓旦旦地向沐月夕保證,一定幫她追回項墜。
沐月夕淡然道謝。
不知道趙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