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有一種心膽俱寒的感覺,他的眼神並不凌厲,他的面容並不恐怖,但就是這樣,所有人面對他也不敢生出半分的不敬,而且內心恐懼的yīn影也是揮之不去。
一句“血洗商家”讓商誠不得不開口了,可是他剛要開口,卻被弓弈搶先道:“外公,母親,我本就有事在身,不能在這裡久留,早走晚走也沒什麼區別,既然這位前輩要我提前離去,那我也只好遵命,不過你們放心,最遲三個月,我一定會回來看望你們的。”
商紫伊眼見與兒子剛剛團聚就要分離,心中不忍,知道弓弈雖然嘴上說早走晚走沒什麼區別,但他的心中必然還是希望與母親相處幾天,商紫伊雖然對商家的一些人有些憤恨,可她畢竟是識大體的人,忍住眼淚,點了點頭。因為她相信,憑藉著弓弈的一身修為,南海的年輕一輩還奈何不了他。
商誠見此,也是略微放心,若是商紫伊母子執意要與南海不老仙相鬥,他雖然有自保之力,可是商家這些人恐怕就要遭殃了。
弓弈見母親同意,但目光中的不捨之意確是溢於言表,他雖然心中酸楚,但面上卻是勉強一笑,以示安慰,回頭對著南海不老仙說道:“前輩,在下這就離去,還望你不要難為商家眾人。”說罷,弓弈也不待南海不老仙答應,長嘯一聲,倏然離去。
南海不老仙見弓弈如此年輕,做事卻是當機立斷,毫不拖泥帶水,點頭表示讚許。他掃視了商家眾人,除了對商誠和商紫風兄妹外,竟隱隱有些鄙視之意,這讓一些臉皮薄的人微微臉紅。南海不老仙並未難為任何人,對著商誠說道:“他rì南海與中州必將大戰,我們到時候再見。”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看到南海不老仙離去,商家眾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一個年輕子弟向著商誠躬身道:“家主大人,這個弓弈就是一個實足的惹禍jīng,剛剛到此,就給商家招來這麼大的強敵,簡直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商誠猛然袍袖一拂,此子當場斃命。
“啊”商家眾人沒有想到家主竟然會為了弓弈毫不猶豫的殺死家族子弟,不由的噤若寒蟬。廳內氣氛壓抑,落針可聞。
商誠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屍體,臉上沒有半分的憐憫之sè,沉聲說道:“以後若是誰再爛嚼舌根,這就是下場。”說完,他拂袖而去。
商紫伊則是看了一眼眾人,一聲冷笑,轉身離去,留下了一群滿臉錯愕的人。
。。。。。。
弓弈離開商家,身形如電,向著朱家的方向而去,他心中惱怒,想要以這種極限的速度來發洩心中的鬱悶。為了保全商家,他只得與剛剛團聚的母親暫時分開,但他沒有從商家那些人的眼中看到感激,理解。看到的只是對他的埋怨,這讓他對那些人更加的好感缺缺。
所屬朱家的城市已經在弓弈的視線中若隱若現,弓弈心想:按照這幾次的經歷,應該又有人出來攔截了。一念及此,前方的道路上果然出現了一個怪人,此人身體頎長,但卻骨瘦如柴,就如一個竹竿一樣立在道路的中間。雙眼望向正在趕來的弓弈,身上散發著強烈的戰意。
弓弈心中好笑,莫非自己命犯煞星,怎麼每到一個勢力之前都會遇到敵人。但他並不懼怕,晉升高武后,他還真想找一個同級別的人好好的磨礪一下。而眼前這個人雖然看表面不能說是年輕一輩,但從其身上散發的氣勢卻能看出是高武的修為,只是不知道這人晉升高武多久罷了。
“竹竿”看到弓弈在他的面前停下來,只緩緩的說出了兩個字:“弓弈。”
“不錯,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韓一刀。”
好奇怪的名字,想必是用刀的好手,弓弈心中想到,同時打量著此人,卻看不出他是哪裡人。
“你可認識司馬德超?”韓一刀突然問出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認識,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弓弈疑惑道。
“也沒什麼關係,只不過三天前此人已死於我的刀下。”韓一刀的聲音毫無感情,就好像說著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什麼?”弓弈大驚,司馬德超,那可是司馬家族的三公子,竟然被眼前這個竹竿子給殺了,那這人或許不屬於中州的任何勢力。同時弓弈的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殺機,司馬德超雖然與他相交不深,但也算是一個好友,而且又聯想到司馬德超對黃秋蝶有意,弓弈更是想要將眼前的人殺了為其報仇。弓弈冷聲問道:“閣下可是南海之人?”
韓一刀搖了搖頭說道:“在下來自北疆。此來就是想要一會中州的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