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的高手看來未免有些可笑。
弓弈面對著五種兵器的驟然攻擊,並沒有生出無力感,卻隱約中有一種興奮,因為他從未又有過與幾名比自己修為略低的人交戰的經驗,所以他認為若是今rì一戰能夠生還的話,將對他的修為有莫大的幫助。
弓弈一聲清嘯,仿若龍吟,身體瞬間蜷縮,此刻在旁人看來,他就如同一個肉球,但這個肉球卻高速的旋轉,從其中伸出了一把長劍,“乒乒乓乓”之聲不絕於耳,弓弈在這短暫的剎那手中長劍和其他五人的兵器交擊了幾十下。
五人但覺得手中的兵刃被一股蘊含著內勁的的力量連續碰撞了幾下,都是虎口發麻,身軀巨震,而其中一個修為略低的人竟然沒有忍住,口中吐出一個鮮血。幾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震駭之sè,他們萬難料到弓弈的劍法竟然如此神速。而許有良雖然見識過弓弈的劍法,但那時弓弈旨在將他們三人擊退,因此並沒有過大的殺傷力,許有良雖然讚歎,但並沒有太多的懼怕,而此刻他才真正的感受到這個年輕人的恐怖。
或許弓弈在中州年輕一輩中的修為不是最頂層的,但是戰鬥天賦,臨敵應變的機智卻的的確確的少有人敵,因此才能屢屢有驚人之舉。
“許有良,今rì你必死無疑,就是你六人齊上,我弓弈何懼。”弓弈並沒有趁勢追擊,落在地上,說出這番話後,一股豪氣油然而生。
“稍微佔了點便宜就囂張至此,弓弈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許有良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不能露出絲毫的怯意,弓弈的首要目標是他,一旦他沒有了戰意,其他的幫手自然作鳥獸散,到那時憑他自己根本無法躲過弓弈的追殺。所以此刻許有良強裝硬氣,不但為自己,也為其他幾個幫手打氣。
弓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目中無人,天下高手何其之多,只是幾位卻斷然不在此列。”
“廢話少說,能活著出去你再點評我等吧。”說話的是大鬍子,剛才的短暫交手他沒有吃虧,因此依然對弓弈沒有哪怕一絲的懼怕,再一次的衝了上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弓弈嘴裡罵了一聲,連續幾道“嗤嗤”之聲,施展十指連殺,左手連點,大鬍子無法上前,無奈之下只能左右躲閃,弓弈的指力尚未練至大成,否則以這個大鬍子的修為又如何能夠毫髮無傷的躲過。
在大鬍子手忙腳亂之際,弓弈身體猛的前撲,右手斬邪寶劍舞動,縱橫的劍氣罩住對面的六人,弓弈想借此將幾人打亂,然後逐一擊破。
幾人對剛才弓弈的劍法頗為忌憚,此刻見弓弈蓄勢而發,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怯意,招架之間竟有些畏首畏尾,發揮出的功夫也是大打折扣。許有良眼見於此,心中暗叫不妙,如此下去,自己今rì必死無疑。但他知道此刻敗局已定,無法挽回,只能藉機逃走,而這幾個人正是他的擋箭牌,至於這幾個人的死活,他許有良就從來沒有考慮過。
弓弈雖然劍法jīng妙,但畢竟是以一敵六,短時間內自然是難以盡退敵人,而且此刻對方也是將他圍在中間,刀劍來往之間,幾人的位置也是經常輪換。
終於,許有良來到了靠窗的位置,他的眼珠一轉,突然加快攻勢,弓弈暗叫不好,知道他驟然如此,定是有yīn謀在後。果然,許有良發動完這輪攻勢後,腳尖一點,身體飄退,然後縱身一躍,穿窗而出。
此刻弓弈想要追出,但許有良靠窗的位置卻被另一人轉換而佔,擋住了弓弈的去路。
“你們都被他賣了,還要繼續與我為敵,死於無辜嗎?”弓弈怒道。
幾人剛才也看到了許有良賣友求生,但因為懼怕弓弈,一時間不敢停下來。此刻見弓弈如此說,大鬍子抽身退出戰圈,他生xìng耿直,受了許有良的蠱惑才來此助戰,此刻見許有良露出了無恥本xìng,他大聲道:“老子不和你打了,我去追殺此獠。”說罷追了出去,幾人受他影響互相看了一眼,也是不再出手。
弓弈無暇理會他們,他今天的目標是許有良,這些人既然不動手,他自然也沒有必要致人死地。身形一閃,掠了出去。
弓弈身法之快,同階之中幾乎無出其右者,轉瞬之間就超過了大鬍子,到了此時,大鬍子才點了點頭,對弓弈暗讚一聲,不再追擊,因為他知道弓弈一定能夠解決掉許有良那個無恥之徒。
許有良不顧朋友生死,一人出逃,此刻他顧不得任何的臉面,他只想活命。在路上發足狂奔,忙忙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他的身法雖不及弓弈,但卻要比大鬍子快上一些,不到片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