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明瞭,在未來的人生之中,如吳昊這般的人物他肯定還會遇上很多,對付這種人,逃避毫無用處,只能迎難而上。
弓弈全身靈力湧動,黑sè的長髮無風自動,斬邪寶劍遙指吳昊。從剛才的交手中,他清楚吳昊的實力與趙嫣兒在伯仲之間,但是他知道吳昊是吳長老的孫子,十有仈jiǔ也會有保命的武技作為底牌,因此他並未有任何的輕視之心。
吳昊終於動了,長槍刺出,弓弈的斬邪劍向上一撩,將槍盪開,順著槍桿,劍刃直銷吳昊右手。吳昊右腳微退一步,槍頭一轉,擋在胸前。然後直接砸向弓弈。
“鏗”長劍斬在槍桿之上,火花四濺。弓弈左手小指點向吳昊面門。
“雕蟲小技”,吳昊一聲冷哼,腦袋一偏,劍氣從耳旁略過。
“弓弈,你若是就這麼點本事,只想著靠指法贏我,那你今天必然命喪於此。”吳昊口中說話,手中長槍毫不停,對著弓弈連刺帶挑。
弓弈自家人知自家事,心中暗恨,若是此時自己能夠將躡影追風身法練成,配合指法,幾乎可以穩cāo勝券。但是如今對方明顯不會給自己聚集靈力發揮強勁指力的機會。這樣一來,與對方修為差距過大的劣勢立即就暴露出來。
一時之間,弓弈別無他法,只能以狂龍劍法應付對方。吳昊似乎吸取了上次趙嫣兒與弓弈對戰的一些經驗教訓。任憑弓弈左手指力點出,他也絕不會受到任何的干擾。將槍法之中的扎,刺,點,撥等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夜sè之下,只見寒星點點,銀光粼粼,手中長槍如有神助。
弓弈雖然處於劣勢,但面無懼sè,手中斬邪更是與對方的長槍你來我往,漫天劍影熠熠生輝,護住周身要害的同時,更是與對方打的難解難分。
吳昊氣定神閒,說道:“弓弈,你應該知道,你是沒有資格和我競爭嫣兒的。”
弓弈冷笑:“你還真是不要臉,一口一個嫣兒,在她面前怎麼不敢這麼稱呼。”
“牙尖嘴利,徒逞口舌之能。”
“哈哈,我看你是無話可說了吧,被我說中你的心事,惱羞成怒了吧。”弓弈突然覺得或許可以從情緒上打擊對方。
“不錯,你剛才那句說的對,我在她面前的確不會如此稱呼她,但那是出於尊重,她遲早都是我吳昊的人。我豈會被你一句話影響交戰的情緒。真是可笑。”
“遲早都是你的人,哈哈,趙小姐你聽到了吧?”弓弈說話的同時衝著吳昊後方露出了一絲微笑。
“裝神弄鬼,還想騙我。”吳昊冷笑連連。
此刻的弓弈卻是突然一言不發,只是嘴角含笑。吳昊心中略微沉吟,“莫非嫣兒真在這裡”他心中想到,但是手中長槍絲毫不亂。而弓弈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沉著應戰。
看著弓弈的神情,吳昊心中略過一絲不安,四周樹葉的莎莎響動,都讓他覺得趙嫣兒就在他的後面,眼神冷漠的盯著他。漸漸的,他的額頭現出了一絲冷汗,就在汗珠滑過他的眼簾時,弓弈的左手瞬間點出五指,儘管吳昊反應靈敏,但依然有一指點在他的右手背上。
不得不說,吳昊的確是個戰鬥好手,在右手背中招劇痛的時候,他硬生生的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反應,沒有將槍脫手。但不可避免,槍勢一緩。弓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斬邪寶劍再一次的將狂龍劍法的狂字發揮至巔峰,霎時間,吳昊感到弓弈的長劍招招都攻向自己的要害,他微一收神,長槍也是一改剛才狂攻之勢,將周身守的密不透風,潑水不進。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吳昊的長槍不比趙嫣兒的雙環主攻不主防,槍作為百兵之王,的確是攻守兼備。
而劍卻有著百兵之君的稱號,今夜的“君王”之爭,似乎暗示著這也是天台宗年輕一輩第一人的王者之爭。
弓弈對吳昊能夠迅速採取守勢也是暗暗佩服,拋開敵友之分,吳昊的確是一個很有戰鬥天賦的人。
如此又過了一刻鐘左右,弓弈突然覺得自己的劍法不在完全是霸氣,而是有了一絲王者之氣。他的靈力也隱隱有融入劍法的感覺,他瞬間明瞭,自己的狂龍劍法已經觸控到龍之境界的門檻。
吳昊也是略有所感,雖然不知道弓弈的劍法為什麼會出現一絲威壓,但他知道若是被這種威壓壓制,自己必敗無疑。心念至此,他猛的發力,想要彈開弓弈長劍,找回主動,可是此刻弓弈的寶劍似乎和他的長槍黏上了一般,竟有一種打蛇隨棍上的架勢。
吳昊心中大驚,此時攻也不是,防也不是,一時之間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