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一股腦的湧進寺門。林朗跟隨其後,進了寺內,忽然止步望了望四周,嘀咕道:“不對啊,這棲霞寺乃是蒼瀾五大門派之一,怎會容這幾人輕而易舉闖進去?”
有心喊住幾人,但齊家六兄弟早已哇哇大叫,一路而去。過不多時,這才竄出一隊僧眾,吆喝著追了上去。
棲霞寺有一處勝地,聞名蒼瀾,那便是棲霞寺的流星塔,這座塔極高,林朗一進寺門,便看到了這座流星塔,此時走得近了,看的也更加真切。棲霞寺僧舍並不甚多,想來單這座流星塔,便可以容納下闔寺僧侶了。
果然,林朗尚在觀望高聳入雲霄的流星塔,塔內便衝出數十名僧眾,齊家六傑哇哇叫著,參雜在一起奔了出來。
六傑武功雖然不是很好,但極喜好玩鬧,只聽有僧人喊道:“那位施主,請放下本寺的琉璃盞!”“呔,放下明霞經!”“咄,你拿我衣服作甚?”……
林朗張大了嘴,這齊家六兄弟未免有點太……忽聽得喀拉一聲響,一寺僧怒喝道:“阿彌陀佛,施主擅闖我棲霞寺,又砸壞了我的木魚,我佛慈悲!”
那僧人嗚嗚嚕嚕說了一大堆,驀然抄起齊眉棍,便向齊家兄弟打去,其餘僧眾也相繼圍攻,但齊家幾人手中或多或少,都拿著一件本寺的東西,當真打爛了,卻也不忍心。
棲霞寺僧眾投鼠忌器,齊家六傑哈哈大笑,玩的不亦樂乎,完全意識不到這是在玩火。忽然,自流星塔內有竄出十多人,即刻加入戰團,鬥起齊家兄弟來。
後來的這十多名僧人顯然武功更高,齊家兄弟雖然仗著手中的器物,但也被逼的手忙腳亂,眼看就要被打傷擒住的時候,忽聽得塔內唱起一聲佛號,隨後一老僧緩緩走了出來。
林朗搶上前去,拜道:“晚輩林朗見過了結大師!”
來人正是了結方丈,他身後尚有數十人,個個眼中精光閃爍,顯然俱是武學高手。林朗本擬了結方丈會大怒,熟料了結連忙扶起林朗,說道:“林公子無須多禮,本來老衲前往踏雲拜謝林公子的,卻未料到林公子倒先來了!”
林朗大奇,卻聽了結方丈說道:“本寺瞭然大師作惡多端,若不是有人將他的罪行一一揭露,老衲慚愧,怕是如今尚在怪罪林公子!”
“林公子保全了我棲霞寺的名聲,老衲感激的很那!”了結方丈嘆了口氣,彎腰躬身道。
林朗呆立半晌,揣摩了結方丈的話,有人將他的罪行一一揭露,那人是誰?是送信的那個神秘人嗎?
打鬥的僧人見了結方丈到了,早已住手,瞪視著齊家六傑,了結方丈微微一笑,說道:“林公子,這幾位是你的朋友嗎?”
林朗尷尬一笑,說道:“他們的確是晚輩的朋友,只是他們性子頑劣,晚輩無力為之!”了結方丈擺了擺手,笑道:“無礙的!”
林朗道聲謝,問道:“晚輩此次前來,是為了向大師問幾件事情的。”
了結大師尚未答話,齊家六兄弟齊齊嚷道:“老和尚,你們棲霞寺是不是最近送來了一頭怪獸?”
了結大師一愣,搖了搖頭,說道:“怪獸?那倒沒有!”齊家兄弟兀自不信,哇哇叫著說要搜查,眾武僧又挺棍圍住他們,眼見便要動手。
了結連忙喝止,林朗突然問道:“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了結大師微微一笑,說道:“不可怠慢了這就為貴客!”轉身當先帶路,便往流星塔上走去。
一路拾級而上,林朗都不知道走了多高,以他現在巔峰高手的內力修為,依舊喘氣連連,足見此時已有多高。
了結方丈行得很慢,到了後來,需要林朗以內力輔助他他才可以繼續往上,終於看不到再往上的臺階之時。二人停了下來。
了結方丈走出一道小小的月門,招呼林朗過來,林朗隨後走出那道月門,一腳踏出月門,登時吃了一驚。
原來除了月門,便是一處小小的平臺,平臺之上雲霧繚繞,在那雲霧之中,鎖著兩名老人。風吹過,雲霧散去,林朗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兩名老人是被穿了琵琶骨,鎖在這流星塔頂上。
兩名老人鬚髮皆白,形容枯槁,全身似乎只有一層皮包骨頭,似乎隨時都會登赴極樂,二人手邊有一根繩索,繩索從平臺邊上的矮牆上垂下去,想來應該是送飯之用。
了結撲在二人身上,痛哭道:“師父!師叔!”
那二人緩緩睜開眼來,一人微微一笑,聲音極低,說道:“了結,你來啦!難為你了!”了結大哭,連道:“弟子無能,弟子無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