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孩兒應了一聲,繞過大樹,脫了褲兒在樹根下解完手,正yù繫好腰帶回轉,陡然間,背心一麻,已然昏倒過去,林朗搶手接住,悄悄放於地上,躲在樹後,靜待那婦人前來尋兒。
突然間,林朗覺得手指奇癢無比,柳樹雖高大茂密,然其時卻是chūn初,藉著灑進來的陽光,林朗一瞧,心中大吃一驚,知道已然中了毒了,這才細細打量地上的小童,這次捱得近了,卻聞他身上隱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心中豁然,未曾想到這看似小小的孩童,竟然周身是毒!當即潛運內力,yù將那毒給逼出來,熟料這毒xìng異常刁鑽,自己點梅控鶴兩種內力一齊施展,片刻間竟然逼之不出,無奈只好以內力逼迫至手指。
當下在地上撿起兩根樹枝,在那小童懷中撥弄,半晌之後,果然翻出一個小瓷瓶兒來,再翻弄一會,並未找到其他東西,想來這便是那解藥了,猶豫一下,還是沒有服食,心中暗罵自己大意,不過想來也是,誰曾想到這小童竟會是個使毒的高手呢。
昨夜chūn雨之後,一窩螞蟻正在遷徙搬家,恰好從這小童身邊經過,然後繞過這株大柳樹,到另一邊去了,林朗順著看去,之間螞蟻遷徙的路上,一路盡是螞蟻死屍,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那邊婦人已然發覺,情知自家孩兒一身使毒的本事極為了得,身上更是塗滿‘醉人香’的毒液,這群螞蟻一隻只死去,顯然孩兒是倒在地下,漲到他衣服上的毒了,這婦人何等聰明,一猜便已知道孩兒遭了毒手了。
林朗轉身而出,卻見她將一竹哨塞入口內,一聲淒厲的哨音遠遠傳出,那邊數人已然驚動。而後懷中摸出一對峨眉刺,向林朗撲了過來。
林朗全然不懼,冷哼一聲,欺身而上,右手中毒,不宜激引內力,左手五指箕張,虛拿婦人手腕,右腳猛然踢出,使一招“中流擊水”,卻是林逋控鶴功中踩鶴背的一招,那婦人大吃一驚,不曾想對方左手乃是虛招,真正的一招卻是出其不意的一腳,待得收勢,已然不及,手腕劇痛之下,左手峨眉刺已經撒手飛向半空,林朗雙足點地,縱躍而起,單手一抄,將峨眉刺拿在手中,身子凌空撲下,點梅手內勁直灌左手,再經峨眉刺激shè而出,一股肉眼不可見的勁氣凌空而擊,正中婦人左右肩頭‘肩貞穴’。
這一招正是林逋騎鶴遨遊時見野鶴俯衝而下之形態所悟,喚作‘鶴嘴飛流’,那婦人肩頭一痛,右臂無力緩緩垂下,手中峨眉刺噹啷一聲,落在地上。林朗形如鬼魅,兔起鶻落之間,已然奪過婦人手上兵刃,人尚在半空,峨眉刺去勢不減,直往婦人胸口刺去。
忽然,林朗眼前冷茫一閃,左右雙足互點,凌空後躍,在空中翻個身落在地上,這才看清楚,剛才那抹冷茫卻是那‘毒鞕王’王老二甩出手中的九節鞭,但見鞭頭微微顯著淡綠sè,基石毒鞕王,想來著鞭子上也是有毒的。
林朗甫落地上,耳後風聲陣陣,聽風辨器,知是一件沉重的鈍兵刃,心中豪氣陡生,狂嘯一聲,更不回頭,左手反抓,迎著兵器一抓,直覺一股大力襲來,竟似有千鈞之力,內力瞬間運至左手,問問抓住襲來的兵器,自後而前猛力一揮,熟料那人竟然不捨棄兵刃,被林朗連人帶兵器一起論起,轉了個大圈子,身子撞在一棵柳樹上,咔嚓一聲,骨頭斷裂之聲響起,鮮血登時狂噴!
………【第十六章 一劍之威】………
林朗斜眼一瞧,卻是那位老者,此時委頓在地,適才是以背部撞向柳樹,想來脊椎已然斷裂,內府重創,顯是活不成了。卻見手中一根粗壯的虎頭杖,沉重異常,心下詫異,這虎頭杖看似木質,卻有這等份量,輕輕一揮,使來極不順手,當下左手橫摜而出,手上奪來這杆異常粗壯的虎頭杖已然帶起一陣勁風shè向遠處。
那婦人悲呼一聲:“爹!”奔將過去,伏在老者身上大哭起來。林朗眉毛一顫,卻不為所動,正眼望著身周十人,暗自思量對策。
“小小年紀,忒也狠毒!納命來!”為首漢子冷哼一聲,身隨聲起,只是瞧著林朗扔掉手中的重杖,眼中似乎一喜。這人使的卻是一柄鬼頭刀,刀背極厚,刀身異常之寬,林朗朗笑一聲,心中卻在回憶這些年看過的典籍,武林上善使鬼頭刀的人不多,書中記載江湖上善使刀的門派,以新月‘朝陽刀’為最,但是‘朝陽刀’門下眾人皆使長刀,即刀柄極長的大刀。
再者就是蒼月的‘雁翎刀’,不過‘雁翎刀’其刀背厚,刀頭寬大,刀體重。刀背上有五至九個小孔,孔內有空穿銅環一枚。揮動時,環擊刀背,連連作響,聲似雁鳴,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