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客棧,掌櫃的看到這一幕,頓時就驚呆了。方才這對小夫妻還鬧彆扭,怎麼一下子變得這般如膠似漆了。掌櫃的看向男人懷裡的小姑娘,瞧著她雙頰紅撲撲的,笑得跟朵花似的,一時有些發笑,心道:這姑娘心思單純,又如此死心塌地,的確是難得。先前他還以為她這夫君不懂得珍惜,眼下倒是他看錯了。
——想來是男人愛面子。
玉臻笑得愉悅,跟掌櫃的打了一聲照顧,然後便被司淵抱上了樓。看了大夫之後,這腳才好受了一些。玉臻側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忍不住問道:“國師,你其實……是關心我的吧?”
司淵沒有說話。
玉臻撇了撇嘴,心裡悶悶的。不過,想著剛才溫暖的懷抱,她便是覺得心中知足。不管司淵有沒有一點點喜歡她,眼下至少有了一絲進展。他願意抱她,願意給她請大夫,就說明他還是關心自己的。這一點,就算他不說她也是知道的。
雖說玉臻的腳沒有什麼大礙,可是這段時間是絕對不能下榻行走的。她瞧著司淵替她端茶倒水,雖然冷著臉,可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她低頭看著自己傷到的腳,心想:若是知道會這樣,她倒是寧願早些受傷。
心裡歡喜了一段日子,玉臻卻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她難得露出一絲扭捏之色,小聲道:“國師,我……我想如廁。”說完這話,她都不敢抬頭看他了。見司淵沒有動靜,玉臻這才緩緩抬頭看他的臉,見他好像也被愣住了,她就覺得有些好笑。
可是……這麼久了,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玉臻見司淵霍然起身,然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她便頓時耷拉了小臉,然後暗自發愁。正當她想起身的時候,卻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穿著粗布衣裳的大嬸進來了。那大嬸忙過去將玉臻扶住,道:“姑娘小心別又弄傷了腳,我扶你過去。”
玉臻一愣,然後莞爾一笑說了一聲謝謝。
解決完之後,玉臻才知道這位大嬸是掌櫃的妻子。而方才司淵出去並不是因為嫌棄她,而是去找人幫忙的。想著那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國師居然找人幫這樣的忙,她是如論如何都想象不到那個畫面的。
“你那夫君真是臉皮薄,都是夫妻了,還避諱什麼。”那大嬸埋怨道。
玉臻笑嘻嘻的看著大嬸,道:“我夫君臉皮的確薄,不過我就是喜歡他這樣。謝謝大嬸。”
聽了玉臻的話,那大嬸忍不住笑出了聲。尋常的姑娘家,哪裡會把這些話掛在嘴,可偏偏這個姑娘性子直率又真誠,教人一看就喜歡,便道:“我夫君姓徐,叫我徐大嬸就行了。”
“嗯,徐大嬸。”玉臻從善如流。
徐大嬸出去之後,司淵才進來。玉臻抬頭看著他的臉,一時有些害臊,翕了翕唇,也只小聲的道了一聲:“謝謝。”末了她則是心中暗暗煩惱,心道:這來大曜的日子久了,怎麼也和大曜的女子一樣扭扭捏捏的呢?
用了晚膳之後,司淵便起身去隔壁的房間。玉臻瞧見了,連忙從凳子上起來,可是她腳上還有傷,又如何站得穩?司淵忙將她扶住,斂著眉道:“起來做什麼?”
玉臻忙抓住他的衣袖,雙眸水汪汪的看著他,可憐巴巴道:“別走……”
司淵愣了愣,小姑娘是以為他要走。瞧著她這副樣子,司淵則是心軟了幾分,道:“我不走,我只是住到隔壁的房間。”
“才不是,你肯定想趁著我腳受傷偷偷把我丟下。國師,我喜歡你,我想一輩子跟著你,你別丟下我好不好?”玉臻急得哭了,她本是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可她到底還是個姑娘家,自然也會害怕也會著急。
這一急,便急得哭了出來。
司淵到底知道男女有別,可瞧著她這副樣子,如何肯放他離開。之後他只能無奈,在榻邊的地上鋪了床。可玉臻哪裡捨得讓他睡地上啊,那她還不心疼死啊。
“不行不行,還是我睡地上吧,我身體好。”玉臻掀起床鋪上的被褥,然後鑽進了被窩裡。
司淵瞧著地上的小姑娘,無奈的嘆了一聲,然後把她抱到了榻上。這些玉臻卻是愣住了,她看著司淵的眉眼,一時有些猜不出他心裡的想法了。直到她乖乖的睡在榻上,被蓋好被褥,這才有些回過神。
之後熄了燈,她聽著耳畔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那是司淵在脫衣服。
其實她是看過他的身子的。有一回他在屋子裡洗澡,她不小心闖了進去,就看著他裸|露的上半身。她先是羞得趕緊出去,在門外站了好久之後就開始回想,然後則是伸手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