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乖,滿心都是自己,又怎麼會在意別的男子?雖說孟檀年紀輕,與她更加匹配,可是他待在她身邊的時間長,她對自己的依賴,可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楚慎瞧著手裡的荷包,又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突然問道:“阿月可知,在我們大曜,送荷包是什麼意思?”
姜月一愣,頓時臉紅了起來,她雙臂一伸,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將小小的身子都嵌進了他的懷裡,小聲呢喃道:“我才不知道。”
難得見她投還送抱,楚慎很是受用,心裡卻念著:以後絕對不能再讓孟檀見阿月了。
·
東宮,倚雲院。
溫清嫿懶懶的從軟榻上起來,任由宮婢們替她換衣打扮。
她坐在凳子上,身下墊著錦綢軟墊,身上更是綾羅綢緞,衣著光鮮。她一貫喜歡素雅,可如今身份擺在這兒,又是在宮裡,自然不能穿得太素。面前是一方黑漆描金嵌染牙妝奩,她瞧著鏡子的自己,只覺得鏡中的女子原是姣好的面容如今染上了一層女兒家的媚色,愈發顯得嬌豔欲滴。
溫清嫿伸手撫上自己的臉,想起了大婚之日洞房時的旖旎畫面和這幾日的侍寢。
雖然她不喜歡太子,嫁給他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可是不得不說,皇家的男子一貫是容貌出眾,太子亦是如此。女兒家哪裡會不希望自己嫁一個容貌俊美的夫君,她雖然心裡裝著楚慎,可是太子身份尊貴,又生得一副好相貌,如今更是要了她的身子,她對他更是多了一絲眷戀。
閨房之事,她未出閣之前自然是不知,只不過如今經歷過之後,才知其中的滋味。雖然太子粗暴,起初的確是令她不適,只不過後來漸漸適應了他,才只此事的妙處。
溫清嫿臉頰紅撲撲的,像是塗了一層胭脂,她本就是一等一的美人,眼下瞧著愈發是豔若桃李,傾城之姿。
這會兒有一綠衣宮婢前來,低頭唯唯諾諾道:“溫良娣,太子今日去了太子妃那兒。”
又是太子妃!
溫清嫿倏然斂笑,一雙美眸生出幾分惱怒。那沈寶瑜只不過是一個言聽計從、不解風情的女子,而且如今已二十一了,哪裡比得上她美豔動人?
只不過這沈寶瑜懷有身孕,太子才對她格外恩寵一些吧。溫清嫿勾了勾唇,暗道:前一世這沈寶瑜只不過生了一個女兒,生產之際差點喪了命,之後雖然救了回來,卻無法再生孩子了。就因為這個,這一世,她才沒有執著於楚慎,而是選擇了太子。
她愛慕楚慎,可是楚慎的心裡只有姜月,如今姨母不疼她,外祖父又對她極為失望,除了太子,她想不出別的出路。
太子的地位比楚慎尊貴,雖然她是入宮為妾的,可若是生下了小皇孫,這地位可是非同一般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著那幾日太子的熱情,雖然太子病弱,可是這些事情上,卻極是熱情。她是知道的,太子希望有更多的子嗣,又怎麼只寵愛太子妃一人?
如今她盼的,只不過是早些懷上孩子。
沈寶瑜腹中的孩子已經五個月了,她伸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看著日漸隆起的肚子,心裡是說不出的滿足。可是一想到東宮添了一個才貌雙全的良娣,她便忍不住斂起了笑意。
雖然她知道,太子不可能不再納妾,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夫君留宿在別處,還是有些難受。女子不該善妒,這麼多日子她都熬過來了,為何如今還不習慣?
還不是因為她愈發習慣了太子的寵愛,才生出了獨佔之心。
晚上楚修來得晚,他特意讓沈寶瑜早些休息不必等他,可是進來的時候卻看到沈寶瑜坐在榻邊,一看見自己就含笑站了起來,他的心頭是說不出的心疼。
他闊步上前,握住她的雙手,柔聲責備:“這麼冷的天,不是讓你早些睡嗎?”
沈寶瑜聽著他關切的話語,心中一暖,聲音綿軟道:“妾身喜歡等殿下,等到殿下的那一刻,妾身覺得很開心。”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是滿滿的愛戀。
這些話,哪有男子不喜歡的,何況他本就對她上心,如今她又懷著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更加的疼愛。他握著她的手又說了一番話,之後便是沐浴洗漱一番,一同上了榻。
沈寶瑜難以入眠,想著那溫良娣的嬌媚容顏,又知太子連著好幾日都去了她那處,自然可以看出太子對她的喜歡。她雖知太子對她才是最寵愛的,可如今懷著孩子,便是忍不住患得患失。
她腹中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太子自然是重視,所以自御醫診出她有孕之後,太子便再也沒有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