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還是回去休息吧。”兩人才新婚,正是火熱的時候,她這個當孃的卻在這節骨眼上得什麼風寒,這不是存心讓她愧疚嗎?
她撫了撫姜月的手,看著站在一側的兒子,語氣硬了三分,道:“還杵在這裡做什麼,趕緊把阿月帶回去。”
楚慎見老王妃情況尚好,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娘為了他受了不少的苦,就連這副羸弱的身子,也是因為生了他而造成的。楚慎聽言點了點頭,朝著一旁的蔣嬤嬤叮囑了幾句,這才拉著姜月的手出了如意堂。
如今也已經深了,兩人走在長廊上,夜風吹得身上涼颼颼的,常左提著燈走在前頭,姜月被楚慎牽著手,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想起今日突然問起了老王爺,恐怕是令老王妃想起了傷心事……說不準是因為這個才病倒的。
“在想什麼呢?”楚慎握著她的小手輕輕捏了捏,見她的身子有些冰冷,便脫了外袍替她裹上。
姜月抬眼,看著楚慎俊美的臉龐,道:“沒什麼,我們快些回去吧。”這外頭還是挺冷的。
“嗯。”楚慎知道她有心事,卻也不急著問。瞧著她一副怕冷的樣子,便乾脆彎腰將她抱起,手掌託著她翹|挺的臀,抱得穩穩當當。姜月驚呼一聲才下意識抱住楚慎的脖子,紅著臉道:“快放我下來。”
楚慎俯身親了親她的臉,語氣溫柔道:“夫妻倆親近一些又何妨。”說著,便抱著懷裡的小嬌妻回了正暉院。
走在前頭的常左不敢吭聲,心道:王爺也太粘人了吧。可是嘴角卻是忍不住彎起,忍不住替自家王爺感到開心。早些日子王爺臉上一直沒什麼笑意,如今娶了王妃,正熱乎著呢,天天都是眉開眼笑的,像是巴不得讓人知道他這幾日過得有多滋潤。他們這些當奴才的,看著自家的主子這般的開心,也跟著開心,再說了,主子心情好了,他們的日子也好過啊。
成親前那兩個月,王爺一直沒和王妃見面,整日都陰沉著臉,他們看著也是戰戰兢兢的。
所以說,男人的身邊還是需要有女人的。
姜月安靜的靠在身側之人的懷裡,呼吸淺緩,只覺得他的懷抱堅實溫暖,讓她有一種什麼都不用擔心的感覺。她湊過去親暱蹭了蹭,垂了垂眸然後才靜默不語。
兩人回了正暉院,姜月卻睡不著。
老王妃身子骨不好,她瞧著也心疼。
姜月喝了碧璽端來的熱牛乳,心情才稍稍平復一些,她隨楚慎上了榻,靠在他的懷中,斟酌一番才道:“衍之哥哥,我明日想去一趟法華寺,給娘祈福,你說好不好?”
知道她不安心,楚慎哪裡會說不好,只點頭“嗯”了一聲,執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道:“那明早我陪你一塊兒去。”
姜月知道楚慎有婚假,這半個月自然是空閒的,便應了一聲。然後才想起白日裡老王妃的神情,忍不住開了口,好奇的問道:“衍之哥哥,你覺得你父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楚慎原本想糾正她的稱呼——如今嫁了他,他的父王自然也是她的父王。可是他自己本身就沒有多少感情,便也不去在意這些。在他的眼中,他的親人不過只有娘和懷裡的這一個。
“為何突然問這個?”楚慎撫著懷中之人的背脊,道。
姜月撇了撇嘴,有些愧疚的說道:“今日我不小心提了老王爺,娘好像有些不太高興。”雖然老王妃說了老王爺待她很好,可那表情看著並不是很好的樣子。她有時雖然呆傻,可這些事情還是能感覺得出的。
“早前父王的確待娘很好,不過阿月,他後來負了娘,卻是事實。雖然之後試著補償,可傷害都造成了,做那些也沒有什麼意義。”說起這個父王,楚慎卻是站在自己的娘這邊。他知道父王的苦衷,可是若真心愛自己的妻子,這些事情應該試著去解決,就算再棘手的事情又如何,總不能委屈自己的妻子。
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好,那還算什麼男人?
從楚慎的話語中,姜月便可以聽出他同老王爺的關係不大好。雖說老王爺當初娶西衡公主是因為兩國交好,可對於女人來說,終究是犧牲了自己。老王妃原是侯門嫡女,嫁入王府成為王妃自然是完全有資格的。可是由王妃淪為側妃,這種屈辱,對於一個貴女來說是無法承受的,不過這其中最重要的還是男人的決定,如此想想,委實讓人寒心。
“父王同西衡公主大婚那晚,娘卻不小心小產了。可是那日娘因為太過於傷心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許丫鬟嬤嬤們進去,還是到了第二日早晨,父王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娘整整昏迷了一夜。孩子自然是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