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釋後,他就成了政黨中的一個高階調停者和陰謀大師,成為許多老資格的日本極端民族主義分子忠實的合作者和密友。這其中包括日本“作戰之神”十政信,此人曾制定了山下奉文進攻新加坡的計劃;海軍中將大西淹治郎,他制定了偷襲珍珠港的計劃並組建了神風隊;既是皇室成員又是特務機關總頭目的石原莞爾將軍,他制定了日本徵服倆洲的計劃……這一長串二戰時期如雷貫耳的名字,都與兒玉譽士夫有著很深的關係。
東南亞戰場上的日本海軍將領。他們不知道,兒玉譽士夫把財寶都藏起來了。有幾次、他似乎確實用艦艇把黃金運送回國,但是那些艦艇運送無一例外地都在大海上被襲擊擊沉了。是誰襲擊了它們?是兒玉譽士夫本人、因為艦艇里根本沒裝黃金,一旦被擊沉,他就可以把這部分挪為已有。當他接手搶劫任務的時候,他絕對沒有想到會搶到這麼多財寶,初始他以為這些東亞和東南亞的窮國,不會有多少值錢的東西,可是,就在開展行動後的幾天,就打消了這一幼稚的想法。他很快得到了多得令人難以置信的財寶。——個從小流落街頭,從小當童工,從小就被黑社會流氓組織收留的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呢?不管這些東西將來能運回也罷,不能運回也罷,他都打定一個主意:先埋藏起來,然後再找機會挖掘。
許多的日軍高階將領——包括山下奉文,都有跟兒玉譽士夫一樣的想法:把財寶埋藏起來,然後再去挖掘。
據分析家說,絕大部分財寶,是在山下奉文被調往菲律賓之前就被埋藏起來了的。這話有一定道理,因為作為日軍的高階軍官,沒有人能比他們更能感知時局的變化。他們必須提前作好準備。對於許多握有權柄的人來說,藏寶的工作早就在進行了,比如兒玉譽士夫,還在馬尼拉的時候,他就把自己的財寶集中起來,埋藏在西班牙統治時期所修建的博尼法西奧堡、聖地亞哥堡和因特拉穆羅斯舊城下的隧道秘宮裡。早在30年代末期,他就組織人在博尼法西奧城堡下挖隧道,斷斷續續的,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共挖了約35英里長。隧道很深很深,按當時一個參與此項工程後又僥倖逃命計程車兵的話說:“從地上走下去,就像下了一座大山。”地道很寬,足有3米,大概兒玉譽士夫對自己撈取財寶的本事作了過高的估計。挖好隧道之後,兒玉譽士夫就利用各種渠道,把他分佈在中國、緬甸、泰國、印度尼西亞等許多國家的財寶集中到了菲律賓的馬尼拉來,藏進隧道之中。在這一過程中,他秘密地役使了一批又一批秘密運抵菲律賓的中國勞工;甚至為他出了大力的菲律賓流氓團伙,也在他的役使之列。役使之後,這些人幾乎全都神秘地消失了。除此之外,他還在科雷希多島上開闢過隧道,與此同時,對因特拉穆羅斯的隧道又進行了擴充套件。擴充套件隧道的工程是相當艱難的,致使大批勞工活活累死在地下。
斯特林在寫到這一點的時候,竟然有了這樣的闡釋:指揮這種非同一般、絕對秘密活動的將軍不是兒玉譽士夫,而是他效忠的人,即日本特務機關的太上皇。據說這個人是一個非常有禮貌、能說一口漂亮英語的貴族。他既是王子又是裕仁天皇的侄子。他認為這些財寶理所當然歸日本所有,無異於英國、法國及其它殖*家過去從亞洲掠取的戰利品。據說戰後他私下裡估計,藏在菲律賓的財寶價值達500億美元,他推測要100年時間才能全部取出。
對斯特林這一驚世駭俗的“闡釋”,筆者有自己的看法。我認為它雖然存在一定的合理性,但綜合分析起來,卻是不可能的。兒玉譽士夫是專門行使搶劫和運送職能的,他要挪用寶物並把它們埋藏起來,屬於相當絕密的個人行為,不可能讓任何一個實力派人物知道。如果裕仁天皇的侄子知道此事,那兒玉譽士夫當初又是怎樣跟天皇的侄子談及這件事情的?很顯然,他是絕對不敢首先提出將這部分財寶埋藏起來的,如果他提了19世紀的歐洲錢幣,有一部分落到了山下奉文的手裡,成為被“埋藏”的一部分。
出來,哪怕是為了討好對方,也必然引起那位王子的警覺:你埋了這一部分,肯定還埋了另外一部分。如果這樣演繹,兒玉譽士夫的麻煩就大了。兒玉譽士夫從小是在黑社會里摸爬滾打的人,他有足夠的經驗,絕不會輕易上人的當。另外,兒玉譽士夫由於自己的身世,從內心對天皇及其所屬的上流社會有一種本能的牴觸情緒,他不會輕易地跟天皇的侄子合作;再說,他跟黑社會組織雅庫扎關係密切,雅庫扎對金錢的興趣遠比對政治的興趣濃烈,從這個意義上說,兒玉譽土夫也大可不必討好天皇的侄子。再有一點,就是由兒玉譽土夫的性格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