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青瑤夫人 作者:

家。

“表妹回到少年身邊時,已經奄奄一息。家裡人哭著給他們辦了喜事,成親當晚,表妹便在少年懷中斷了氣。

“一家人哭得傷心欲絕,誰知表妹被送回家的訊息傳到了哀帝耳中,哀帝大怒,找個由頭將藺不屈下了獄。少年所在州府的知府不知從何處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這個奸官為了討哀帝歡心,唆使鄉間的無賴狀告少年家的田產是奪了他家的。知府藉機將少年的爹孃下獄,少年爹孃是最老實不過的人,哪經得起此番驚嚇,被毒打一頓後便在獄中斷了氣。

“少年去擊鼓鳴冤,也被毒打一頓下在牢裡。他妹妹只得去求那無賴撤訴,無賴反將她姦汙了。

“等少年從牢裡遍體鱗傷地出來,妹妹已經三尺白綾,懸樑自盡。”

我以為我是這世上最冤的人,卻不知還有比我更冤的。

我充滿同情地望向狐狸,顫聲問:“後來呢?”

狐狸淡淡道:“後來,少年拿了一把刀,衝到無賴家中,將無賴一刀捅死,本來他還想衝到府衙去殺知府,可打不過衙役,眼見就要性命不保,恰逢有一批流民經過那裡,燒了州衙,救下這少年。於是,少年便隨著這批流民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個叫雞公山的地方,便隨這些流民上山做了山賊。後來,他因為打仗不怕死,被以前的大寨主賞識,成了雞公寨的五當家。”

我的嘴此時應當可以塞下整個雞蛋。

原來,這不是狐狸的故事。

這故事中的少年竟是五寨主。

數位寨主之中,五寨主是最不起眼也最沉默寡言的一個,原來竟有這麼傷痛的往事。

我還沒來得及掬一把同情的淚水,狐狸又開口了。

“也不知是在哪一州哪一府,也有一個少年,家裡只他一個獨子,爹孃守著幾畝薄田過活。

“這一年又到了納糧的日子,因為少年的爹得病起不了床,便讓少年的娘挑了一擔穀子去縣衙交糧。可他忘了告訴妻子,收糧的官吏,總是會找由頭將好穀子說成是劣穀子,將一百斤的穀子說成只有八十斤。因為這樣,官吏們才能從中賺到些油水。

“可少年的娘,因為小時候發燒,雖然沒燒成傻子,卻是一根筋的人。官吏將他家穀子說成是劣等穀子,又說只有八十斤,她便與官吏爭了起來,結果自然是捱了一頓毒打。

“她不服,挑了那擔穀子,走了數百里路,上州府告狀,結果州府也說那穀子是劣等穀子,也只有八十斤。

“少年的娘犟脾氣發作,居然再挑了那擔穀子,也不知吃了多少苦,走上京城,到刑部大堂擊鼓鳴冤。滾過釘板,上了刑堂,刑部老爺們聽罷案情,面面相覷,有一位老爺說了一句:若沒有這二十斤的差額,你讓老爺我們喝西北風啊?

“於是,少年的娘又被打出了刑部,她嘔不下這一口氣,因為滾釘板又染了風寒,回來後不久就死了,少年的爹本來就病重,經不起這等打擊,便也斷了氣。

“少年這一年才十歲,家裡的幾畝薄田和房子早就因為告狀而賣掉了,天下之大,他竟沒有容身之所。所幸同村有個村民被拉丁後又反上山成了山賊,暗中回家探親,見少年可憐,便將他帶上了山。

“於是,這少年十歲時便做了山賊,八年後,因為他資格很老、人緣又好,便成了雞公寨的七當家。”

我無語。

那個看見我就會臉紅的清秀少年,那個明知我做的飯菜可能有問題、仍笑著吃下去的老七,竟然十歲時便做了山賊。

眼見狐狸又要張口,我顧不了心痛,將手一舉:“慢著!”

狐狸微微一笑:“大嫂有何指示?”

我試探著道:“那個、六叔,能不能講一個輕鬆點的故事?”

狐狸搖了搖頭:“沒有。”

我只得作罷。

“這回不是少年,是一個大夫。他懸壺濟世,在鄉鄰中頗有聲望。某一夜卻被縣令請進了一個園子,替一名昏過去的四十多歲的婦人診脈。他醫術高明,自然一診便說,此婦人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誰知縣令聽了這話勃然大怒,將他打了出去。這大夫回來後仔細回想,想起丫環們曾經說過一句老夫人,這才知那有身孕的婦人竟是縣令守寡十餘年的娘。

“大夫驚恐不安,知道縣令心狠手辣,只怕會殺人滅口,便帶著妻兒連夜離開家鄉。誰知縣令發現大夫逃走,便知他知道了自家不可告人的醜事,於是派了殺手,連夜來追大夫。

“在一條小河邊,殺手追了上來,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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