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微笑道:“如何?大嫂儘管吩咐,小弟莫敢不從。”
我慢慢閉上雙眼,無比平靜地說了一句。
“燒吧。”
棗樹下,火光熊熊。還隱隱傳來野狼們的議論之聲。
我將自己關在小木屋裡,站在窗前,遙望那沖天的烈火,聞著時不時飄來的燒焦氣味,將衣帶放在手心,揉搓了又揉搓。
曾幾何時,我躺在一個人的臂彎中,與他幸福地憧憬,若是懷上了孩子,應當如何如何。
“我要做最漂亮的孕婦衣裳。”
“要給孩子穿最漂亮最舒適的衣服。”
“要準備一個全永嘉最精緻的搖籃,最好到王木匠家去訂做,他雕工是最好的。”
不管我說什麼,他都微笑著應好。待我說完,他揪著我的鼻子道:“還有,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才能替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出來。”
我當然不依,窈娘窈娘,如果變得肥娘肥娘,那可太慘不忍睹。於是他便用手來呵癢,我們從榻上嘻嘻哈哈滾到了床上。
當日我想要的,今日他都送到了面前。
卻不再是送給他的妻子沈窈娘,而是作為政治聯盟的工具,送給合作伙伴,雞公山故寨主的遺孀沈青瑤。
這夜風有些大,狐狸卻依然前來敲門,帶我去山頂賞月吹笛。
笛音纏纏綿綿,如同絲線,將我的心密密麻麻地纏住,正當我惆悵得不能再惆悵、傷感得不能再傷感時,他卻猛地吹出一個尖銳至極的高音,如同利剪,啪地一聲合攏,將所有絲線毅然剪斷。
狐狸轉過頭來看著我,我向他乾笑了一聲:“六叔吹得真好。”
狐狸忍俊不禁,將手中竹笛舉起來,笑道:“笛膜破了。”
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到後來無力支撐,依著松樹緩緩坐落在地。山風吹過,撩起我的長髮,我極力收攏著亂髮,忽覺肩頭一暖,抬起頭,狐狸正將他的長袍罩在我身上,彎著腰,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我移開了目光,狐狸在我身邊坐下,並不說話。
隔了許久,我才艱難開口:“他們………都說,我………是一個淫婦。”
狐狸從鼻中輕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