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於理不合呢!
“走吧!”
留塵不敢多言,只得跟在寧蔓身後,她心中暗想寧蔓的心計不一般,竟有些害怕當初所做的那個決定。
她道出自己對墨晟熠的情義,就是為了讓她覺得墨如淵的死與她和靖蘇有關。這些日子的接觸下來,寧蔓的某些作法的確讓她心顫。
別人都以為她心計城府極深。其實她也沒有多少心計,她不過是被看上的棋子,有不同的人告訴她應該怎麼做。
墨如淵的毒,與她和靖蘇脫不了關係。
她早就知道莘琳鑰便是靖蘇,她自作聰明,以為跟兩個人合作,最後無論他們誰勝出,她都會無恙,可是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兩個人很可能一個都成功不了。那麼她以前所做之事,全成了誅九族的死罪。
烏頭雖是從靖蘇手裡流出,卻是她將它新增到墨如淵的薰香裡,將它製成香料,作為墨如淵洗衣的香料。
想到此處,留塵不免手腳冰涼。
寧蔓如今只是懷疑靖蘇,便決定對她動手,若是她知道真正下毒之人是她尚姝婕,那她會如何對她?
尚姝婕異常的臉色悉數落在寧蔓眼中,寧蔓裝作沒有看見一般,依舊小步走著。其實她心裡已然明白大半,如淵所中之毒,一定與她倆有關。
到了乾欣殿的正殿,寧蔓喝著茶水,直到茶涼之時,靖蘇才姍姍來遲。她的額頭掛著汗珠,有些氣喘,看上去真像剛跑過來。
寧蔓笑著,笑得讓人捉摸不透。
靖蘇對寧蔓福身道,“姐姐,妹妹昨日睡過了,還請姐姐責罰。”
寧蔓盯著茶杯裡面緩緩轉動的茶葉,她並未抬眼,只懶懶道,“當然要罰。”
靖蘇略微一驚,她現在可是懷有龍嗣,而且這孩子是墨晟熠的第一個子嗣,寧蔓昨日才被封后,今日就說要罰她。
靖蘇的小臉蒼白,她滿是委屈,“請姐姐責罰。”
寧蔓放下茶杯,她緩緩朝著靖蘇走去,尚姝婕端上一杯茶水,寧蔓淡淡笑著,“妹妹來遲,本來應該罰酒,但是念在妹妹有孕在身,就以茶代酒。只要妹妹喝了這本茶水,姐姐就不追究。”
靖蘇盯著白瓷青花茶杯裡面的茶水,她看不清寧蔓究竟想做什麼,但是此時,卻是得不得喝。
她原以為故意來遲不僅給了寧蔓一個下馬威,而且還對她強調自己有了墨晟熠的孩子,就算寧蔓是皇后,都不能對她怎麼樣。
可是今日才明白,她的思維和正常人不一樣。
靖蘇此時才懷疑,那日在寧府,寧蔓毫無心機地將自己的行蹤透露出來,難道是故意的?如果寧蔓那日是故意,那麼她又懷了怎樣的心思?
靖蘇顫著雙手接過茶杯,茶杯裡面茶水搖晃,濺出少許沾在她的手上。
留塵嘴角帶笑,只要她喝下,那麼不管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真是假,都會變成假的。
這並不是寧蔓吩咐,只是她不想看著墨晟熠有孩子而已。
以前她以為她的愛是偉大的,她只要躲在暗地裡默默支援他幫助他就行,可是自從昨晚見了他以後,知道靖蘇懷了他的骨肉以後,嫉妒讓她瘋狂。
原來她並不是不在乎,而是以前墨晟熠從來沒有對那個女子表現出愛意,更不要說接觸。
以前,就算她是墨如淵的嬪妃,就算墨晟熠是大墨的王爺。
她依舊將他當作自己的丈夫,而她,是他唯一的妻子。
現在她的幻想裡面插足了第三者,而且這個第三者還懷了他的孩子。在她的幻想裡面,她認為墨晟熠對她不忠,而靖蘇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都該死。
烏頭雖然是靖蘇帶入皇宮,卻是由她親手下毒。
最危險的事她做了,而靖蘇卻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她不甘心,又怎能甘心?
靖蘇正欲喝下茶水,卻是看見留塵的臉,她心裡一顫,茶杯滑落,茶水撒了一地。
如果對於寧蔓,她還存了一絲僥倖,那麼對於尚姝婕,她沒有半分僥倖的心情。
她知道尚姝婕對墨晟熠瘋狂的喜歡,當初她也是利用她的這一點,才能將爹爹交給她的任務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她那時沒有想過,此生還能見到尚姝婕。她也沒有想到,一直是死對頭的寧蔓與尚姝婕竟然變成主僕關係。她更沒有想到,先帝的兩個女人都還能待在皇宮裡。
寧蔓盯著地上的茶杯碎片,語言凌厲了幾分,“靖貴妃這是幹嘛?難不成擔心本宮下毒害你?本宮